那么现在呢？
潘丁辰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脑海里不停地闪过一幕幕不合理的地方。
急促的哨声响过。
“集合了，一会再说。”赵渺拍了拍潘丁辰的肩膀。
当四百多人迅速在仓库前空地集合。
王建军看了看手中记录的资料。
“你们感觉怎么样？”头都没抬，王建军随意的问道。
“还好，我以为我真的死了！”
“首长，刚刚那是什么？”
“能不能再来一次？”
“嘿嘿，首长我们表现嗯怎么样？”
王建军抬头看向说话的人，目光平静而冷漠。
“你觉得你表现的怎么样？”
一句话让本有些欢乐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
“九支队长出列！”
潘丁辰、赵渺九人向前迈出一步。
“自己说！你们表现的怎么样！”王建军大吼出声。
九名队长都低着头面带愧色，他们表现的怎么样？
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他们哪里有什么表现？就像群强壮的蚂蚁，送到人家鞋底被踩。
“说啊！要是真正的战场，我面前的就是四百具尸体！”
“周景！”
“到！”
“你平时不是最能说会道的吗？”
周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报告！”
“说。
“缺乏组织、缺乏指挥、信息不全盲目开战、作战指令错误…还有…”
潘丁辰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到最后却跟周景一样，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去阐述心中的想法。
王建军的声音更加严厉：“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制止？有怀疑为什么不提出？非要战友拿命去印证你的猜测吗？”
潘丁辰面色涨红，王建军说的不错，好几次他都有不同的想法。可他在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时候，大部分同意了，他就选择随波逐流。
王建军走到赵渺面前，语气平和了不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众人齐齐转头望向赵渺。赵渺微笑说道：“戴上头盔的那一刻开始。”
“什么？”
“赵队开玩笑的吧。”
王建军盯着赵渺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仔细说说。”
“报告，一是头盔比平时的重了一百二十五克，我以为是新式材质，查看之后却不是。这说明头盔里肯定夹带了东西。二是带上头盔后没多久就有想睡觉的冲动，我很自律白天正常情况不会犯困。三是当我在梦中醒来的时候，我的核桃不见了。”
赵渺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个被盘的油亮的核桃。
嘿嘿一笑继续说道：“这是我老爹送我的，不管换什么衣服，我都习惯揣怀里。”
潘丁辰够心细了，很多细节他都觉得不合理，只是他一直在自我否定。
班长不愧是班长，也只有他才能头盔入手，就能掂量出那细微的差别。
王建军一愣，看着赵渺手中的核桃若有所思，这次虚拟战争的收获很大。
战士们的作战能力以及暴露出来的缺点不足，就够他忙活一阵的了。
一旁萨克·华菲在自己的小本上默默记录：私人物品可能成为，虚拟与现实的锚点，可用于区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不同。
王建军走到雷宏才面前说道：“老雷，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说说你的表现？”
“我…”雷宏才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
“我爷爷总说你跟个莽夫一样，让你多动动脑子，你呢？你竟然是九个队长里第一个阵亡的？”王建军面对雷宏才的时候可没什么架子，这位可是他爷爷带出来的兵。
“我对不起老首长！我…”
“好了，此次虚拟战争考核完毕，你们都散了吧，稍后会有人送你们离开，九名队长留一下。”
王建军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们，说道：“这是你们队伍里，每一个成员的表现，回去后你们要做什么，怎么做自己上报。”
九人行礼准备解散，王建军开口叫住赵渺、潘丁辰。
“你们现在还有另一个选择，想不想听。”王建军审视着二人，从两人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我准备将你们两人抽出来，加入蜂刺小队！补齐蜂刺小队人数。”
王建军一句话，两人顿时纠结起来，不过赵渺没有纠结多久，便点头答应道：“我愿意去，蜂刺小队的战斗力刚刚我也看到了，每一个都比我强。”
而潘丁辰的脸却纠结到有些扭曲，去吧！不舍的他的那些战友，不去吧！近距离接触有名有姓的队伍这样的机会，放弃了有些可惜。
“蜂刺小队原有队员九人，几年前阵亡一人，现在小队里的唯一的女性要负责数据的东西，基本无法参加战斗。你们两人是唯一在虚拟世界里发现问题的人，虽然说你们一个选择沉默看热闹，一个拿不定主意选择随波逐流。但李凌大校任然觉得你们表现不错。怎么样？给我个准话。”王建军直接问道。
“都是大老爷们，别婆婆妈妈的。”
赵渺行礼微笑说道：“我愿意加入蜂刺小队！”
“我…我…我服从组织安排！”
赵渺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潘丁辰的后脑勺。
“你这犹犹豫豫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
潘丁辰突然想通了般，嘿嘿一笑：“班长去我就去，我听班长的这样就不用我做决定了。”
王建军微笑：“给你们三天时间，回各自驻地交接，三天后找我报到。有没有问题？”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