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走了快一个小时了,现在秦小莲的下身还在往外渗着血,那些稻草也没挡住的血液流到了牛车木板上,有的慢慢的滴落到走过的土路上。这还是赶车的管牛头赶得不快,时不时的就停下来等一等后面跟着的众人。
平时两个小时的路程,由于走得慢,在路上还遇到好几个不知道是谁挖的坑,横亘在道路中央,他们还得填起坑,才能继续行路。一众人生生走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了镇上,而秦小莲已经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好在止血药发挥了它的作用,早在半路上就止住了血,要不秦小莲肯定是凶多吉少,就是现在也够呛!
这里没有人希望秦小莲活着,包括革委会新上任的主任杨田福。
但大管村的村干部和知青还有理智尚村,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小莲死在他们面前。
而杨田福就没有那么仁慈了。他在看见秦小莲下身流出大量血迹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是一个“破鞋”,居然妄想攀附上他,让他当绿王八,给别人的野种当爹。虽然他不在意那孩子的爹娘是谁?只要有用谁都可以当他的孩子,但要妄想踩着他上位,就不行了。
要是秦小莲一开始说清楚,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他也可以把秦小莲养在外面, 毕竟秦小莲自己就有钱。有免费的女人自动送上门来陪睡,还有便宜儿子供他差遣,他还是很高兴的。
没想到由于秦小莲的隐瞒,给他惹了一身骚。听话听音,他还是听懂了那个女人的钱居然还是偷别人的,最后为了掩盖偷钱的行为,还放了一把火。
一开始他还是很欣慰终于有个志同道合的女知青和他一样的想法,虽然还是有些不够狠,但有他给他兜底,这点小事根本就不是事。只要那个女人配合,听话,他也不介意护着她安然无恙。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居然出了岔子。
这简直就是一个耻辱!耻辱怎么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呢?
杨田福让人在大管村到镇上的必经路挖了几个坑,拖延那个女知青的救治时间,他是知道村里是没有那个救人条件的,那个女知青只能被送到最近的镇上医院进行救治。
在大管村的牛车拉着秦小莲来到镇上的时候,杨田福就知道了消息,并得知了那个女知青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于是他又考虑了一下,让他手底下的一个人去了一趟医院,就不再管了。而是冥思苦想着该如何对付大管村里见过他狼狈模样的那几个人。
那两个女知青好说,以“莫须有”的资本家的罪名就可以把那两个让人心痒的女知青轻而易举的带回来,并让她们两个沦为他的工具。想到这里,杨田福的嘴角不禁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两个女知青对他言听计从的场景。
至于那几个男知青也好对付,让人给他们放几本禁书,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他们下放到鸟不拉屎,环境恶劣的偏远地方,至于活不活的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和运气了。
最难办的是大管村土生土长的那些人,他们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最主要的那几个都不是普通村民。有些麻烦,他刚来,就跟这里的地头蛇对上,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只能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杨田福不由自主得又埋怨起了秦小莲,不仅没给他一点助力,还给他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使他的颜面扫地,真是该死!但愿……
与此同时,秦小莲被众人送进了镇医院,经过医院的医护人员一系列紧张而有序的抢救工作,幸运的是,秦小莲的命保住了。但不幸的是,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她的身体还需要长时间的仔细保养。
由于大管村的村干部没有给秦小莲交医药费,所以虽然她的命保住了,但后续的治疗由于钱没有到位迟迟没有跟上。
所以现在的秦小莲一个人躺在急救室的床上,她睁着茫然无措的双眼,心里在想,“我这是怎么了?在记忆里得知这是我又不是我,明明上辈子这个孩子是出生了的,怎么这辈子早早的就没了?上辈子的现在她还在村里物色新的孩子爹,而管一一是早就死了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世界管一一没死,还顺利的与他那一群吸血家人断绝了关系?最为糟糕的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居然被贼人那样对待,而自己在一念之中做错了事,这可怎么办?为什么老天就不能让我早回来几天?最起码不用面对如此不堪的境地!”
秦小莲此刻正在满心焦虑的想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她可不敢找记忆里的革委会新上任的主任杨田福,那就不是个好人。
上辈子的杨田福可是在镇上横行霸道,作威作福,害死了很多知青,无论男女,只要是他看中的,都要想方设法的弄到他的地盘,至于干些什么,秦小莲是不知道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杨田福对于听话的知青,就多留一些时日,还能跟着沾光狐假虎威,直到被杨田福榨干最后的一丝利用价值,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无情的抛弃。对外说是下放到别处了,但谁都没有再见过或听说过那些人的去向。
对于不听话的知青,不是被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弄死,就是被下放到环境异常恶劣,条件极其艰苦困难的偏远山区做苦力,在没有了出头之日。
反正直到她死的那一刻,三年后的一个冬天,也就是1974年,杨田福已经早已摇身一变,从镇上的革委会主任变成了省里的革委会第一主任,他手中的权利比省长还大,已经坐稳了西省这片土地上的“土皇帝”,没有之一,没有人敢公然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
听说杨田福手底下聚拢着不少心黑手辣的人,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道德底线,凡是与杨田福作对的人,都会死于意外,并死相极其惨烈。
不过很奇怪的是,杨田福似乎对于目标有着某种特殊的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