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考试的进行,小语很快发现这些题目简直就是在故意刁难人。它们看上去都差不多,但实际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逻辑关系。而且每隔几题就会重复一次相同的模式,仿佛在防备那些故意想做错的人。出题人可谓是费尽心思,他一定揣摩过这些十五六岁孩子的心理。
一开始,小语还能耐着性子读通题目然后违心地填写答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层出不穷的奇怪题目让她心烦气躁。最后她只能放弃思考直接凭着第一印象随便选择答案。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残酷的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当结束铃声响起时整个教室都弥漫着叹气声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茫然直到试卷被老师收走才稍微有些回魂的模样。
回到宿舍后小语发现费雪和崔子函也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她叫了几声她们都没有反应直到她准备休息时才有人回过神来。“你考得怎么样?”费雪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抬头望着小语眼神中满是担忧。“这个问题你们应该最清楚我连最后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小语实话实说她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看来这次考试大家都考得不好但她们还是不明白这次测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哦我明白了。”费雪终于有了反应但她的眼神依然恍惚。“我感觉自己做得很糟糕后面近一百题我几乎连题目都没有读懂。”她空洞地看着崔子函仿佛想从她那里找到一丝安慰。“天啊你竟然还能读完了前面两百题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而且还是噩梦。”崔子函夸张地抓着头皮使劲扯了几下又扯痛了。“哎呀反正我们再怎么担心结果也就这样了不如放松放松想想明天去看博雨的事吧。”她试图转移话题让自己不再那么焦虑。
“恩也只能这样了。”费雪表示同意但她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她的脸上写满了忧愁和不安。费雪的态度显得过于偏激,小语深思片刻,终是决定打破这压抑的氛围,她轻声道:“大家别再为这iq测试烦恼了,其准确性尚待商榷,更何况它的结果并不能决定我们的未来。”崔子函听后,豁达地笑道:“小语言之有理,或许我们随意作答,还能意外获得满分呢。”她随即将参考书丢在一旁,似乎要与它决裂。考试的压力如此之重,但此刻,它终于暂时消散。
周末的曙光悄然降临,小语躺在床上,思绪却飘向与博雨的会面。那天电话中,除了博雨的声音,她还隐约听到了一些杂音,尤其是那几声咳嗽。博雨说是感冒所致,但小语心中仍有疑虑。然而,她深知博雨性格直率,不愿欺骗他人,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但那份疑虑,如同细丝般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唤醒了宿舍的三位女生。她们早已在头天晚上预定好了出租车,因此当楼下的喇叭声响起时,三人迅速整理好慰问品,步履匆匆地冲下了楼。
木子阳所住的医院位于市郊,据传其地理位置靠海,环境幽雅,空气清新,对于病人的康复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三人怀着期待与关切,踏上了前往医院的旅程。
一路上,车窗外的风景逐渐由繁华的市区过渡到宁静的郊区。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当马路越来越宽,车辆越来越少时,那家坐落在山脊上的私立医院终于出现在她们的视野中。崔子函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眯着眼睛观察着,当医院主楼那栋独具欧式风格的圆形屋顶映入眼帘时,她不禁发出了疑问:“你们说那到底是家医院,还是度假山庄?”
费雪也看了半天,无法肯定地回答,她转头想问小语的看法,却发现她已经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其实小语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参与她们的讨论,她心中一直惦记着这次探望木子阳的事情。一路上,崔子函和费雪有说有笑地聊着家里的趣事,而小语则默默地听着,插不上嘴的她选择了沉默。
随着车辆驶上蜿蜒的山路,绕着山道转了两个圈后,医院的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门前停满了车,绝大多数都是高档私家车,相比之下,她们的出租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当车门一打开,一位笑容满面的导医便迎了上来:“洋山医院,欢迎光临。”
“我们是预约来看病人的,他在理疗f区。”三人回答道。
“这边请。”导医小姐耐心地等待她们拿完行李后,便客气地走在前面引路,“f区在最里面,路途有些远,因为医院里不允许车辆通行,所以我们要走一段时间了。”
三人跟随着导医的步伐,一路上不禁对这家医院的高档次环境和高档服务感到惊讶。崔子函更是捂着嘴巴小声说道:“我看这里还是医院,不过不是给一般人看的。”她指着导医脚上的鞋子说,“这种鞋子我在最近一次的时装发布会上见过,都是定做的,每双要千元以上。”
费雪闻言,也开始仔细打量起导医的鞋子来。她虽然没有崔子函观察得那么细致,但也觉得这些鞋子确实非同一般。她好奇地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买的?”
崔子函摇了摇头:“自己买的就更有问题了,一个普通的导医哪穿得起这么名贵的鞋子。小语,你觉得呢?”
小语抬了抬眼镜,开始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前面的导医。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崔子函的问题,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她的衣服是侧扎带的,我看不见里面。”
崔子函和费雪都被小语的回答逗笑了。她们知道小语是在开玩笑,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观察力确实敏锐。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理疗区。
理疗区的建筑风格与医院大门截然不同,是典型的希腊风格。房梁和檐口都是柱式结构,进门处还安放了一个室内喷泉。清凉的泉水从池内乳白色希腊女神雕像的手中倾泻而下,为这片区域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神秘。
“好奢华的医院。”崔子函有感而发地赞叹道。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虽然面积很大,但病人却并不多。她猜测道:“这么大的医院,病人却没有多少,我看不是有钱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费雪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赶快去找博雨吧。”她说着便拉着小语和崔子函朝理疗区深处走去。
三人穿过宽敞的走廊和一道道玻璃移门,终于来到了理疗区。这里的环境更加优雅宁静,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崔子函指着走廊尽头的玻璃移门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找找看。”她说着便独自走进了那道门。
不一会儿,崔子函回来了,她告诉两人已经找到了博雨的房间号。三人兴奋地朝房间走去,却在途中遇到了一个小插曲。费雪突然捂着肚子说:“我好像吃坏了东西,肚子痛……”她疼得额头直冒细汗,看上去十分难受。
小语见状连忙安慰她:“这里有洗手间,你快过去吧。”她说着便替费雪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费雪疼得几乎要蹲在地上了,她看到走廊上的标识后,几乎是拔腿就跑了过去:“小语你在门口等着就行了,我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
木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小语吃了个闭门羹。她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原路退了回来。虽然有些尴尬,但她也理解费雪的痛苦和急需。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费雪的归来,心中却不禁开始思考起这次探望木子阳的意义来。回到医院,我意外地发现导医正坐在门口的位置上。突如其来的身影让她略显惊慌,她迅速站起身,脸上绽放出职业的笑容:“请问您找谁?”我微微一愣,没想到会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受到崔子函的影响,我首先注意到了导医的鞋子,竟与先前那位导医的款式相同,这高档鞋似乎成了她们的工作标配。我迅速回神,回答道:“我们是预约来看病人的,他叫木子阳,在理疗f区。”
“你们?”导医细心地捕捉到了我话语中的细节,她环顾四周,只见我一人,“您的朋友呢?”我解释道:“一个朋友已经进去寻找了,还有一个……”我指了指走廊上的标志,示意她理解。
导医露出歉疚的神情:“真是抱歉,我刚换好班,让您久等了。您的朋友何时能出来?”我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她刚进去不久。”
她思索片刻,决定先带我进去:“这样,我先带您去见木子阳先生,等与我换班的同事来了,再带您的朋友进去。”她转身揿响了门铃,另一位同样装扮的导医从里面走出。
“您请在这里稍候,等那位朋友出来,我再带她进去。”导医交代清楚后,便推开门领我前行。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崔子函已经进去,便问道:“我还有一个朋友已经进去了,我们要不要先去找她?”
导医微笑着摇了摇头:“您不用担心,她若遇到其他导医,自然会有人带她过去的。理疗区虽然门脸不大,但内部岔路繁多,没有方向地寻找很可能会错过。”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片区域的熟悉与自信。
我跟随她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了一个分叉路口。前方的路一下子分成了六条,每条路口都竖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用希腊文写着一些注释。我好奇地询问:“这些牌子都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