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坐飞机,还是开车回来?用不用我去接你?”欧阳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安排就行了,现在老齐头和他老婆的尸体在哪?”张凡问道。
“在老齐头住的小区里,小区里搭了一个灵棚,放着哀乐,非常显眼,进入小区就能看到。”欧阳回道。
“老齐头老婆的尸体,是谁从院子里弄出来的?”张凡继续问道。
“据老齐头说,他刚到那院子门前,喊了一声他老婆的名字后,他老婆的尸体,便从院子内被抛飞了出来。”欧阳道,“这个情况也很蹊跷。”
“是挺蹊跷。”张凡若有所思的接了一句,“我直接去老齐头家,快到老齐头家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一起过去,对了,叫上方衍和周景天。”
“好的,小凡,我等你电话。”欧阳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之后,张凡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直奔机场。
张凡在飞机上吃了顿饭,睡了一觉,飞机便在平山降落了,他刚从出站口出来,正想打辆车去老齐头所住的小区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张先生……”
张凡循声望去,欧阳、周景天、方衍三人正对张凡招着手,并快步向着张凡的方向走来。
“你们怎么在这?”张凡有些意外,毕竟,他并没有告诉欧阳他回来的交通工具。
“我们也能掐会算。”方衍嘿嘿一笑。
“开车回来太累,我想你一定坐飞机,所以,我们三个就过来了。”欧阳接过话来道,“吃饭了吗?”
“吃了。”张凡回道。
“那咱们一起去老齐头家。”欧阳接道。
四人一起上了方衍的车子,车子向着老齐头所住的小区驶去。
“这老齐头怪可怜的,刚刚过上好日子,愈合了丧女的伤疤,得了个大儿子,就出了这样的事,哎……”周景天一脸的同情,他们在一块同吃同住过近半年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很不错的。
“是怪可怜的,你去看老齐头了吗?”张凡随口问道。
“去了,张先生,今天下午去的。”周景天回道。
“那你检查他老婆的尸体了吗?”张凡继续问道。
“检查了,死前并未被邪祟控制意识,但却去了那院子,太过蹊跷……”周景天的话,与欧阳老头的话如出一辙,旋即,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对了,我无意中看到了死者的脚,她的右脚底有北斗七星形状的七个黑毛痣,老齐头说,他老婆生前,脚底是没有这些黑毛痣的。”
“黑毛痣?”张凡若有所思的轻声呢喃了一句。
“这黑毛痣有什么特别吗?小凡?”欧阳接过话来道。
“暂时还说不好,看看再说吧。”张凡道。
十多分钟后,方衍的车子缓缓驶入了小区,哀乐声已经传入了众人的耳朵,方衍顺着音乐,很快便找到了灵棚。
老齐头老婆亲戚不少,所以,守灵的人很多,不过,老齐头却并没有跟他老婆的那些亲戚坐在一块,而是孤零零的坐在远离灵棚10多米的位置。
由于张凡几人的玄门气息外溢,所以,老齐头也很快张凡几人的到来,把目光投向了车子,看着车子缓缓的停在了他面前。
“老齐,你怎么不去灵棚旁边啊?”周景天问道。
老齐头苦笑了一声,“他们都说是我害死的我老婆,他们……他们不让我靠近。”
“怎么会是你害的?”周景天下意识接了一句。
“我也搞不清楚啊……”老齐头一脸苦像,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张凡的身上,“小凡,你看看,我老婆到底是不是我害的?”
老齐头一边说着,脸一边往张凡的面前凑了凑。
张凡在老齐头脸上扫了一眼之后道:“不是你害的。”
此话一出,老齐头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精气神,之前的他,跟他老婆的那些亲戚可是有同样想法的。
“小凡,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老齐头跟张凡确认道。
“我说的是事实。”张凡正色道。
得到张凡肯定的回答,泪水从老齐头的双眼中簌簌落下,老齐头委屈的哭了一会儿之后,道:“我去跟他们说……”
说完,老齐头便向着守灵人群的方向走去,张凡几人也下了车,跟在老齐头身后。
在老齐头距离守灵人群还有两米的时候,一名剃着寸头,二十多岁的男人站起身来,一幅十分嚣张的样子,指着老齐头道:“快点给我滚!害死我大姑的凶手!”
此人是老齐头老婆的侄子。
“你大姑不是我害死的!”老齐头掷地有声的道,刚刚张凡那番话,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底气。
“我大姑自从跟了你之后,三天两头有事,又是搬家,又是闹鬼的,还说不是你害死的?快滚!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寸头男子道。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对老齐头一幅同仇敌忾的样子,往老齐头的方向靠近着。
“你们是我老婆的亲属,在我老婆的灵前,我不想跟你们动手。”老齐头道,随后,指了指张凡,“这位小先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相卜大师,他给我看了面相,他说我老婆不是我害死的。”
听到老齐头的话,众人的目光均是投向了张凡,眼神之中均闪过了一抹不以为然。
“他要是相卜大师,那我就是相卜大师他爹!”寸头男子跋扈的接了一句,然后,指着张凡众人道,“你们都给我滚,再特么往前走一步,老子弄死你们。”
张凡瞬间从老齐头几人的队伍中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寸头男子跟前。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寸头男子瞬间大骇,更是恐惧的叫出了声来。
“啊……”
张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在了寸头男子的腹部,寸头男子一下子倒飞出了七八米远,然后又在地面上滑行了三米,方才彻底稳住身形。
他身上的孝服已经彻底破碎,血肉被地面磨破,留下了一挑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