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一家人怎么能只顾自己。”
    “是啊，那你怎么能只顾李文婷不开心，而不顾我们开心呢。”李文溪提着桶进了厨房，对着李文华道：“文华，你帮我把桶还给招娣家去。再拿一包桃酥饼过去。”
    秦兰一口气被堵在那，又对李宏斌道：“婷婷也想去宁城读高中，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秦兰身后的李文婷也满眼希冀的看着李宏斌。
    李宏斌现在能感受到秦兰有多不靠谱了，“婷婷的分数线连岛上的高中都读不了，我怎么想办法让她去宁城读高中？”
    “你不是认识宁城教育局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文华打断，“中考这样的事是能走歪门邪道的？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如果婷婷还想读高中，那就再复读一年。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
    翌日，李文溪下楼接水的时候，听到秦兰在打电话，见她来了，秦兰压低了声音。
    但是李文溪隐约听到“宁城”“高中”这样的字样。
    她估计秦兰说的是李文婷的事，没放在心上。
    晚上，李宏斌回家的时候脸色沉沉，摘下军帽，看着秦兰道：“去楼上，我有话跟你说。”
    李文婷抿着唇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
    等秦兰进了房，李宏斌将门关上，“你为了婷婷的事去找老王？”
    秦兰看向李宏斌一急：“他找你了？他怎么说？他同意了？”
    李宏斌将桌子重重一拍：“同意，他怎么同意？婷婷300多分的中考成绩，别说宁城的高中，就是岛上的高中也上不了。你的这个请求对他来说是强人所难。”
    他想到今天下午前战友老王给他打电话时为难的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到这，他又吼了一句：“你以为高中是我们家开的吗？都像你这样，还要中考，高考干吗？”
    秦兰委屈道：“就这一回，你没看到婷婷有多伤心。”
    “她伤心为什么之前不好好复习，不像小溪那样认真读书？她伤心就合该别人做违法犯纪的事吗？”
    李文溪和李文华听到楼上的吵架声，不敢说话。
    李文婷在一旁发呆。
    李文溪知道今晚的饭又没着落了，带着李文华去厨房做饭。打开橱柜，决定做一个麻辣龙虾，清蒸鱼和红烧茄子，蒜蓉青菜，最后摊了一个葱油饼。
    李文华一直在旁边咽口水。
    李宏斌下楼的时候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李文溪和李文华，神情缓和了许多，又对着客厅的李文婷道：“你要是想读宁城的高中，就再补读一年初三。如果考上的高中不提供宿舍，家里也支持你在宁城租房上学。”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不说话，只低头吃饭。
    之后秦兰和李文婷似乎认命了，李文婷甚至开始经常找陈东方复习初三知识。
    ******
    没几天，王海露带着梅梅来了岛上。
    进了门，王海露就对秦兰道明来意，“我听说文溪考上了宁城一中，你们家也不住在宁城，文溪读书也不方便，我看不如把这个名额让给梅梅，让文溪在岛上读高中。”
    秦兰愣了一下道：“还可以这样操作吗？”
    王海露道：“我打听过了，只要有关系，让梅梅顶着文溪的名字去就好了。”
    秦兰有些犹豫：“只怕李文溪不会同意，你不知道，她厉害的很，我都不敢说她。”
    “姐，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只要你同意，我就能把事办了。”
    秦兰犹豫半晌道：“那，那如果梅梅能这样操作，婷婷是不是也能这样操作？”
    王海露瞬间听明白了，急道：“姐，这主意可是我替梅梅想的，你别只想着文婷啊，文婷可不如梅梅和你亲，梅梅可是你亲侄女。”
    秦兰没说话，王海露更急了，“姐，你可别糊涂啊，梅梅可是你亲侄女。这样，你先把文溪的录取通知书拿过来。”
    两人正说着，李文溪从楼上下来，吓得两人不敢说话。
    等李文溪出了门，两人才敢继续说。
    没多久，李文溪带了两名穿着警服的人来到院子，指着王海露道：“警察叔叔，就是她，她和秦兰女士正在讨论怎么顶替我的名额给她女儿去宁城一中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