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皇太后肖清妜的语气,有意让她进宫,翁若云立马想到自己欺骗秦溒,犯了欺君之罪。
翁若云有些害怕,要是进宫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紧接着翁若云也不装了,急忙就和太皇太后肖清妜解释。
“太皇太后,谢谢你的好意,你认错人了!”
翁若云与太皇太后肖清妜解释清楚,便要脱离这是非之地!
当秦溒看到病急乱投医的翁若云,三年不见看着她时眼中尽是宠爱。
秦溒瞧见翁若云双眼血红,也有些可怜她!
猜想翁若云是为了躲着东方离,往自己怀里依靠的那一刻。
秦溒伸手将翁若云紧紧抱在怀里,就这样面对面的距离。
翁若云贪婪地享受,依赖上他的体温。
“依朕看,翁氏嫡女重伤加身,若有拖延怕是危及性命,国师医术精湛,救人要紧,先让国师救人如何?”
秦溒的好心提议,翁衍果断拒绝。
“多谢陛下好意,但老臣不信这妖道会有如此好心。”
“翁大人,依朕看,国师定会好好救治您的嫡女。”
语罢,秦溒便一把抱起翁若云,坐上那华贵的龙辇。
尽管翁衍不愿意,让国师东方离救翁若云。
可陛下秦溒发了话,翁衍也不得不听,只能跟着他的龙辇向国师府走去。
翁衍去了国师府也是忧心忡忡!
守在救治翁若云的房间门口,有几次恨不得踹门而入。
“这得治多久啊!”
秦溒坐在国师府客厅,悠哉悠哉的品茶看书。
翁衍再担心,却也只能坐下喝一口茶。
从天亮一直等,等到天色渐暗,布满阴霾的夜空暴雪纷飞。
直到夜里,将近戌时 “嘎吱~嘎吱~~~”几声,木质房门被缓慢的打开。
东方离语气听着有些气若游丝,邀请翁衍进翁若云所住的厢房。
“请进,令千金暂无生命之危,翁大人与陛下进去探望后便可离开,本座今晚在这守着。”
听到东方离愿意陪着翁若云,秦溒也没有进房间看她。
秦溒冷眼打量着翁若云,似乎有调解之意?
“历代国师的医术能让枯骨生肉,枯树逢春,翁大人莫要心急,随朕去书房商议点事。”
语罢,秦溒转身便随同国师府侍卫走向书房。
翁衍虽有百般不愿,也只能跟着秦溒去书房。
厢房中,东方离双手似骨,寒指抓紧两扇门勉强作为支撑。
东方离站在门口深呼吸缓了口气,便转身稍整衣着,走向榻上晕厥过去的翁若云。
东方离将微凉的剑指,划过翁若云的额头,眉眼。
东方离薄凉的紫唇嘴角轻扬,语气有几分后悔!
“早知今日得救你,何必当初将你打成这副模样?”
紧接着东方离手掌,用力扯掉翁若云身上破碎的衣物。
东方离见翁若云鞭痕遍布的瘦小身子,他轻轻摇头有些叹气。
”罢了,本座便救你一命!”
很快东方离站直身子,手成道指默念咒语,眼眸间忽现赤红色灵气。
转眼间几道赤红色的灵气,缠绕在翁若云的身上。
灵气每经过翁若云身上,一处伤痕便瞬间愈合。
东方离施法,将翁若云身上的所有鞭痕全部治愈,又将棉被给她盖在身上。
东方离凉指慢慢划过翁若云的脸,冷笑道。
“翁氏嫡女,果真美若天仙,可惜也会落个凄惨的命运!”
东方离坐在榻前的地上,盘膝而坐,不久便听到门外侍卫来报。
“启禀国师,方才西缙侯与一位富商千金来到国师府求姻缘,陛下让其进了书房。”
听侍卫说完,东方离仍是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语气平淡有些不想见客。
“嗯。”
东方离的回应听着平平无奇,今日谁都不见。
因为安邵赟与贺玲玲来的比较晚,便在国师府厢房仓促将就一晚。
第二日,鸡鸣声响起,东方离便先站起来先给翁若云诊脉,见身子已然恢复。
东方离便去更衣室,开始换衣服。
白玉金丝边的腰带异常富贵,
东方离穿戴好后,便转身去开门。
东方离刚开门,翁衍直接闯进卧房,只见翁若云肩上已无破烂的衣物。
翁衍转身便伸手抓住东方离的衣领,没好脾气的怒骂。
“你这个妖道……”
“翁大人可是看到令千金安然无恙?”
还没等翁衍一句完整话,却被东方离问的哑口无言。
翁衍对东方离再怎么不满,语气也弱了下来,也吞吞吐吐转变了态度,
“本官那嫡女身子不适,不便出来见过陛下。”
见翁衍没有方才那嚣张气焰,连说话态度都像是在隐瞒什么?
这时东方离却一副云淡风轻,站出来与秦溒言归正传。
“陛下,臣昨夜为翁氏嫡女算了一卦,才得知她才是火凤命格,您若娶为发妻定会让大縇帝国延续千年之久。 ”
“国师,休要妖言惑众。”
翁衍一听东方离竟敢胡扯,自己嫡女是火凤命格?
翁衍便与秦溒解释:“陛下,莫要听国师胡言乱语,臣这嫡女自小不学无术,怎会是什么火凤命格?”
翁衍才不舍得自己嫡女翁箬芸进宫,便说自己嫡女不学无术。
再者,自古哪个天子会娶一个,不学无术的女子当发妻?
“翁大人,朕年少时与芸儿私定终身,朕不嫌弃芸儿。”
翁衍的话秦溒并不介意,他要翁若云进宫,谁也拦不住。
“可是,陛下……”
翁衍愁的一个头两个大,谁能舍得唯一的嫡女进宫遭罪呢?
“不必多言,朕绝不嫌弃您的嫡女。”
秦溒不想过多纠缠,直接回绝了翁衍接下来的言辞。
“陛下,小女进宫后劳烦您见谅!”
翁衍还是有些婉拒,安邵赟见两人快抬杠了。
秦溒非要娶,翁衍不让嫡女嫁,安邵赟看不下去了,便出言撮合这桩婚事。
“翁大人,陛下与您的嫡女情投意合,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翁衍听到安邵赟也在撮合,便点头深深的叹息着,终究是妥协了!
“想必,陛下的发妻会是清白女子吧?”
翁衍刚妥协让面前的翁若云进宫,可安邵赟的妻子贺玲玲,便话里有话询问秦溒。
在现代贺玲玲出身不如翁若云,家庭背景不如她。
既然贺玲玲重生一世,自己绝对要比翁若云活的好。
“可惜,国师与翁大人嫡女孤男寡女一夜相陪,不知国师可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看似贺玲玲善意的担忧,却无时无刻都在挑衅君威。
几句话让秦溒觉得难堪,直接转身离开。
“别说了,国师是为了救人,你怎能这样诬陷当朝国师?”
安邵赟听到新婚妻子贺玲玲,这么口无遮拦出言阻止。
“启禀陛下,女子头发长见识短,翁氏嫡女出身显赫,陛下不可听信谗言。”
面对挚友安邵赟的劝告,秦溒也觉得有些道理。
秦溒看在贺玲玲是自己挚友的发妻便不计较,合上手中折扇稍整衣冠,走进翁若云在国师府所住的厢房。
推开最后一层榻前遮掩的幔帐,便看见躺在榻上的翁若云。
秦溒再走近些,便看见翁若云脸色有些憔悴。
秦溒看着翁若云脸色泛白,额头虚汗也越发的多。
秦溒听到翁若云像是求救般呼唤!
“水…给我…给我水……”
秦溒站在离榻前不远处,听到翁若云昏迷时的呼唤。
秦溒略带犹豫的脸上,眉头紧锁,伸手掀开棉被。
秦溒伸手捏起翁若云的手腕为她把脉,逐渐眉头紧锁。
秦溒脸上情绪慢慢变得复杂,让人看不懂是担忧还是叹息?
“冷…别杀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