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啊啊啊——!!”
“啊啊——,鬼啊!鬼啊!”
“啊啊啊!唔...”
司宼凝芙捂住迟妤白的嘴,本来已经做好不怕不慌的心理准备,倒被耳边的尖叫声给吵得又慌又怕的。
迟姜直接跳挂在迟凌的身上,双臂紧紧搂着迟凌的脖子,双眼紧闭着。
也很害怕的迟凌在一阵阴风中凌乱了:“......”
坐在轮椅上的迟牧双腿突然有知觉般地颤抖了两下,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他刚才忍住了尖叫。
迟律的双手紧紧抓着迟牧轮椅的靠背,屏住有点窒息的呼吸,暗暗调节着。
迟炫明默默地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双腿有些发软,心里还在默念:
不怕,不怕,有笪笪小朋友在!
只见迟笪正掐着女鬼的脖子,星眸微微眯了一下。
“不,不要!”
严高峯要上去阻止,被迟笪一掌扇倒在沙发上。
女鬼全身散着浓浓的鬼气,双眼变得阴森惊悚,十指快速滋生出尖锐的鬼甲,蓄势攻击。
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一条锁魂链捆绑住了,动弹不得。
【呵!】
【区区一个厉鬼还想伤本殿下?】
【扭!断!】
迟笪就真的扭断了女鬼的脖子,甩手一扔,像扔铅球似的架势。
“啊啊啊——!!”
“啊——!”
迟姜和迟妤白吓得又尖叫起来。
太,太踏,踏麻恐怖了!!
“不要!”
严高峯见状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跑到角落里捡起女鬼的头。
“姑父,你竟然能触碰到鬼物,是哪位大师指点的你?”
严高峯捧着女鬼的头,有些佝偻地看着蹙拧着眉心的迟笪。
下一秒,女鬼的头接回鬼体。
“严高峯,我可以让它瞬间魂飞魄散,永无轮回。”
看到被捆绑着的女鬼痛苦不堪的样子,严高峯双腿打颤,手扶着墙,脸色煞白。
“小,小笪...”
“只要告诉我是哪位大师指点的你就好。”
“...青云道长。”
迟笪记下了,不急不缓地坐在了沙发上,稍倾身靠着,耐心地等待着。
女鬼逐渐清醒,变回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待嫁村姑模样。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丰寻芳,失足溺水而死。死后不入轮回,在阳间徘徊几十年,吸取活人的阳气,严重损害了他人的健康和命数,该当何罪啊?”
“小,小笪,是我,是我让芳芳待在我身边的。”严高峯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了过来,止步在丰寻芳的身边。
“严高峯,违反了生死轮回法则的鬼魂是要受酷刑的,请停止你的自私!”
严高峯刚见识到了迟笪徒手隔空抓鬼的场面,心里已经明白今天要和丰寻芳彻底分开了。
“小笪,芳芳是好鬼,放她一条生路,好不好?”
“它是不是好鬼,不是由你而定的。人有人生,鬼有鬼生,懂吗?你把它绑在你身边,是在害它,也是在害你自己。”
“峯哥没有害我,我也从没有害过人。”丰寻芳解释道。
“对,芳芳从没有害过人。”严高峯紧跟着说道。
迟笪站了起来,冷眸看着丰寻芳,“你确定你从没有害过人吗?”
丰寻芳想试图挣开锁魂链,可它一生这个念头,锁魂链就会灼它一下,疼得它发出鬼叫声。
“芳芳,芳芳,你怎么了?”严高峯红着眼,紧张地问道。
迟笪双手环胸,冷眸看着严高峯转身面对着她,双膝缓缓下跪。
这样的举动惊了迟家人。
“小笪,求求你,放过芳芳。”严高峯抬头,红红的双目里布了些泪水。
迟笪那张过分精致的脸蛋儿上铺满冰冷,不为所动。
“小笪...”
“死后不愿入轮回的鬼魂,只要不在阳间作恶多端,是可以适当漂游一些时候的。但它,在阳间作了恶,在你严家生了事端,你拿什么来让我放过它?”
【被本殿下抓住,就休想有安稳的鬼生了!】
【不作恶倒也罢。】
【犯了错,还想被放过,想屁吃呢!】
迟家七人组都默默地点点头。
“拿我的命换。”
“你的命很不值钱。”
严高峯泄气般地佝偻了背脊。
“如果它只是安安分分地待在你身边,损耗你一个人的阳气,倒也罢了,但它并不安分。
姑妈虽然天生好色,纵欲不满,骄横又强势,但这些都不是丰寻芳附在姑妈身上作恶生事端的理由!”
“你胡说!我没有!”丰寻芳瞪着鬼眼,否认道。
迟笪稍抬了下手指,给丰寻芳下了禁言之术。
迟家七人组瞠着眼睛:“!!!”
真有鬼附身!!
“很多时候,你很清楚和你过夫妻夜生活的不是姑妈,而是它,你们很享受。”
严高峯低着头,不说话。
“你自以为你们一人一鬼很相爱,以为它也跟你一样期盼着有下一轮回的相遇,但你却一直不知道它一只鬼早就劈腿了。
它啊,早就嫌弃你了,毕竟你被姑妈和它交错轮番榨油,时间久了,你就疲软了,肾气严重不足,不能满足姑妈和它了。
它在大表哥结婚的第二天,附身在第一个大表嫂的身上,享受了你从未给过它的快乐。
每个人都有欲望,都有贪念,何况是一只心术不正又满身怨气的厉鬼呢?
色欲上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
它会在你和姑妈过夫妻生活的时候,附身第一个大表嫂,持续享受快乐。
第一个大表嫂由于长期被阴气扰了心神,加上被姑妈各种欺压,精神失常了。
在大表哥二婚的当天晚上,它附身在第二个大表嫂的身上,用鬼气迷惑了大表哥,再一次享受到了不一样的快乐。
它的性瘾可不比姑妈轻多少啊。
第二个大表嫂走了第一个大表嫂的路,也是以精神失常被净身出户为结局。
毫无疑问,在大表哥三婚的当晚,它用了同样的手段迷惑了大表哥,达成了自己的欲望和快乐。
所以,严高峯,请你抬起头,看着我,认真地告诉我,它到底有没有伤害过人?”
严高峯并不知道这些,缓慢地抬起头,没有看迟笪,而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不能开口狡辩的丰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