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问程……小姐，不，先生，你的腿明明没有毛病，为什么你要坐轮椅呢？”
    小五还是按捺不住，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又重新坐在轮椅上的程留衣，撇过头去，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用自己的腿走路，不累吗？能偷懒当然要偷懒了。”
    小五：“……”
    居然只是为了偷懒吗？
    人怎么可以懒到这个地步啊！
    不过，程留衣的佣人以及店员们，似乎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江柠暗中打量着这个萝莉风的小男生，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家伙，比真萝莉更像萝莉啊。
    瞧瞧这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再瞧瞧这细胳膊、细腿，以及天生的婴儿肥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的樱桃小嘴……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男孩子呢？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程留衣就是个男孩子，而且还是那种很有磁性的男人嗓音。
    这声音和相貌，不说是对不上吧，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在程留衣的带领之下，江柠和小五来到了他的工作室，在这里看到了江柠订制的兔女郎装扮以及女仆装。
    看照片的时候，江柠就知道这两套衣服做得很惊艳了。
    但，万万没想到，实物居然比照片更有质感，更好看，简直堪称是艺术品了。
    “你要不要去试试呢？里面有试衣间。”程留衣很满意她们俩看到自己作品的表情。
    这就是他做衣服的目的啊！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程留衣，才不仅仅是一个爱梳马尾辫，穿小裙子，还有点公主病的变态。
    他是有手艺的！
    是有人认可他的！
    当然，挣钱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无论是他的女装爱好，还是做女装的爱好，家里人都不支持。
    他得自己挣钱买材料的，不然就没有好看的新裙子穿了。
    “我相信你的手艺，不用试了。”
    瞧这衣服的做工，以及各种到位的小细节，江柠真的没啥可挑剔的。
    而且，做这两套衣服之前，她是发了尺码给对方的，就算有误差，又能有多大？
    江柠痛快地付掉了尾款，让人把两件衣服都打包起来：“对了，你嫂子什么时候回来？”
    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了一个让江柠有点耳熟的声音。
    “小衣衣，我回来啦！咦，订衣服的客人已经来了吗？”
    江柠回头看了过去。
    好嘛。
    果然是熟人。
    这位正是白贞羽打工的猫咖店的店长。
    不过，江柠认识她，她不认识江柠。
    毕竟呢，江柠常常通过系统偷看白贞羽的打工日常，而猫咖店长没有这种本事。
    猫咖店长笑着跟江柠她们打了招呼。
    “两位，想要什么样的配件呢？猫耳朵，猫尾巴，宝剑、小皮鞭？或者小铃铛，手链，脚链啥的……都有哦。”
    江柠沉吟片刻，道：“都给我来一份吧。”
    程留衣撇撇嘴：“切，既然都想要，干嘛还装模作样地思考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猫咖店长揍了脑袋一拳。
    刚刚还声音很萌的猫咖店长，顿时换上了凶恶的声线：“怎么跟客人说话的？人家小姐姐照顾你的生意，你还不多谢小姐姐！”
    “多谢小姐姐……”
    程留衣一脸的不服。
    于是，被强行要求感谢过江柠之后，他就坐着轮椅，气呼呼地溜了。
    反正他的这一笔生意已经做完了，钱到手了，可以买新材料，做新的小裙子了！
    “既然客人都想要的话，那我现在就去让人帮忙打包。”
    猫咖店长这样说着，又安排店员过来，带江柠她们去贵宾区休息片刻。
    过年这几天，猫咖放假，她也闲了下来。
    不过，人是闲着了，脑子却不敢闲着。
    她把每个店员的工资都结算了，又特别给白贞羽发了个补偿性质的红包，并且每天给白贞羽写一篇小作文，希望白贞羽能够回心转意，重回猫咖上班。
    白贞羽只要了自己的工资，其他啥也没有要，还明确拒绝了回来上班的请求。
    这让猫咖店长头很痛。
    “难不成，大老板给的这笔经费，就这样花不掉了吗？”
    “唉，真是的。”
    “这也太难为我一个打工人啦。”
    她把最近的情况，告诉了远在海城的章若。
    也许是一直在忙，章若也没有回应她。
    猫咖店长没啥办法，只能继续苦着一张脸，给白贞羽写小作文。
    这小作文刚刚写完一个结尾，摁下发送键，店长就收到了章若的回复：现在是过年时间，谁有空看你的小作文？现实点，去奢侈品柜台扫点货，打包了送过去！我又不是没钱，你使劲花就是了。
    猫咖店长：“靠。”
    可恶的有钱人，真讨厌。
    ……
    半个小时之后。
    江柠带着一堆好东西，离开了这家店。
    想到今天晚上的娱乐节目，她的心情多少有点激动。
    嘿嘿嘿~
    可惜就是网购的那些好东西还没有到，今晚注定不会太尽兴了。
    “我突然觉得，大小姐你越来越变态了。”小五嫌弃地看着江柠那一堆购物袋：“这些东西，无论您是自己玩，还是给别人玩，都很变态吧！”
    江柠翻了个白眼：“你懂个锤子！老实开车，别扯犊子。”
    这是生活的乐趣，乐趣！
    人活着要是不会主动找乐子，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回到家。
    江柠又命令小五，把这些东西都搬到自己房间去。
    此时的白贞羽，正在房间里预习新学期的课程，突然看到小五提来大包小包的奇怪东西，她也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来。
    “这是什么？”
    “是变态的衣服。”小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很同情地看向白贞羽：“是不是大小姐让你穿什么女仆装？你一定是被迫的，对吧。”
    白贞羽：“……”
    女仆装？
    江柠答应穿给她看的女仆装？！
    真的没想到，江柠在这种明显吃亏的事情上，还能说到做到。
    小五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学会反抗啊，白小姐。江柠那家伙虽然是我的雇主，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变态来着……你可不能什么都随了她的意！如果她太过分，你可以报警的，真的。”
    白贞羽连忙摆手。
    “不是的，江柠没有逼迫我穿，其实是我……”
    “你想说，是你逼她穿的？”
    “嗯，就是我……”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就你，还能逼迫她……唉！”小五恨铁不成钢，又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你喜欢就好。”
    白贞羽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还真是她逼迫江柠穿的。
    自己说真话，怎么没人信呢？
    不过，一想到江柠等下会穿这么好看的小裙子给她看，她又期待起来。
    “如果能给江柠拍个照片什么的，就更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