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父亲,为何要回去啊?那容时还没押回去呢……”
“庄园里发现有刺客,我们得赶紧回去,否则,只怕你的弟弟妹妹们,性命难保啊!”容冀宁急忙下床,“儿子,我们得赶紧回去啊!”
“来人!快备直升机!”容冀宁喊道。
“是,先生。”手下恭敬地应声。
容冀宁眸中寒光一闪,抬手唤来心腹,在心腹耳边交代了几句。
半个小时后……
“主子,容冀宁一行人所乘坐的直升飞机出境了。”秀莲伏在千折绵耳边说道,“但由于容家有自己的直升机航线,因此,我们的人无法查出来是否所有人都跟随容冀宁回去了。”
“他若不留几个人下来搞事情,那就不是他了。”千折绵冷冷地说道,“我们暂且在这儿等着吧,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容时,你和言辞带韫儿去酒吧,郑景刚好研究出了用于心理疾病治疗的药物想和你们讨论。”千折绵看向一旁的容时,“记住,从后门悄悄地去,面具和斗篷都要穿戴好,务必不能被人发现。”
“是,老师。”
千折绵不放心,悄悄尾随了上去,看见三人安全抵达墨守酒吧,这才放了心。
千折绵和秀莲守在容时办公室里,轮流小憩。
晚上十点,秀莲小憩醒来,千折绵也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神采奕奕。
“主子,有声响。”秀莲看了看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向千折绵,满脸凝重,“是从窗户下面传来的。”
“嗯,我听到了。”千折绵戴上灵狐面具,遮住半张脸,披上一件栀子色打底,上面有着十样锦绣花的斗篷,冷笑着把银针和匕首拿在了手里,“别弄死,要活的。”
“是,主子。”秀莲捏紧了手里的匕首。
“容时应该就是这间办公室吧?”窗户底下的谈话声传来,“先生真是烦得很,回去就回去呗,干嘛非要我们这大晚上的搁这儿爬楼。”
“到了到了,就是这个窗户,真好,还开了窗呢,倒是方便我们了。”谈话声愈发清晰可辨,“赶紧把事儿办完,我们也回a国了。”
一只手从窗户缝儿伸出来,另一只手则把窗户扳开。
屋里黑漆漆的,千折绵和秀莲屏住呼吸蹲在窗边,目光如炬。
三人极轻地落地,下一秒却纷纷被踹到了地上。
“谁!”为首的男人大声喊道。
“秀莲,关窗锁门!”千折绵手速极快地捏着银针,在三人的身上连点几下穴位,又随手开了灯。
灯下,三人狼狈地倒在地上,浑身瘫软。
“这样吧,我给你们三人一个选择的机会。”千折绵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姿嚣张却不失优雅大方。
“秀莲,我记得原始森林逐步复苏了,除了药材,还有不少猛兽吧?”千折绵看向秀莲,“要不就送这三个人进原始森林替我们采集药材吧,一共五千多种,只要他们每人每样采集一斤,并走出原始森林,这次的事情,我们就当他们没做过了。”
“主子善心,不过,我记得主子也同我说过另一种惩罚方法。”秀莲笑了笑,“即刻让他们返回a国容家,并为我们和容时办事。”
“这种方法,也不错。”千折绵摸了摸额头,看向面前瘫坐在地上的三人,“听起来真是难以抉择啊,不知道你们……选择哪个呢?”
“记住哦,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思考时间,时间一到,你们可就只能选第一条路了哦~”
“秀莲,把人接回来。”千折绵敲敲椅子,挥手让秀莲出去。
“是,主子。”秀莲无声地离开了。
“这位小姐,不知道您与容时是什么关系,竟要如此帮他……容时他,他是断。袖,所以当年才为我们所不容,送去了精神病院。”为首的男人大着胆子说道,“您若是喜欢他,那可别被他骗了,他爱言辞爱得深沉,当年更是扑上去给言辞挡枪……”
“这些我都知道。”千折绵冷笑着说道,“很可惜,我并不爱慕他,我是他的老师,他和言辞能在一块儿,也是我促成的。”
“言辞总觉得配不上他,不愿接受他的好意,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劝言辞,既然互相喜欢,何不在一起,却要互相折磨。”千折绵忽然笑得欣慰,“言辞后来,终究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你说,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在一起更令人开心呢?”
“倒是你,在我面前,诋毁我的学生,真是好本事。”千折绵的语气和眼神忽而凌厉起来,“我不动你,等一会儿,容时他们来了,再任由他处置好了。”
“我这个人,最讲求‘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伤过他的人,就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来杀吧。”千折绵放下银针,捏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醇厚甘甜,唇齿留香,千折绵靠在椅子上,好不惬意:“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们一直听闻,灵城心理研究院的院长是空降的,来自c洲心理研究院,更是c洲最高研究院院长的弟子,这位小姐,您……”为首的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您……莫不是就是……”
“嗯。”千折绵点头,“不仅如此,我还和璇玑门门主白榆,鬼医门那位鬼医giest,杀手联盟盟主千里大人,都颇有交情让你们几个进入杀手联盟所管制的原始森林,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你们可要想好了哦。”千折绵巧笑嫣然,看向门外,“容时,来了就进来,站在门外做什么?”
“老师。”容时进来,朝千折绵九十度鞠躬,“多谢老师为徒儿筹谋。”
“无妨,不为你做些事情,怎么担得起你这一声‘老师’呢?”千折绵笑着看向他身后,“秀莲,言辞和韫儿呢?”
“回禀主子,都送回各自的房间了。”秀莲把门关上,朝千折绵点了点头,“五分钟时间已到。”
“好。”千折绵笑了笑,眼底一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