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欺人太甚!”下人喊道,“你们等着!大小姐的名誉,绝不容许被你们这种外人这般践踏!”
“何苦和他们费如此多的口舌。”温希瑶身着蓝色的温家传统服饰,缓缓走进来,“父兄都不在家,这接见外人的事情,自然是要由我来代劳的。我受温家之养,在关键时刻,当然也要为温家尽一份绵薄之力。”
“几位好,不知几位今日带着国际法庭创始人,顾兔的信物前来搜查温家住宅,所为何事?”温希瑶轻笑一声,扇子晃了晃,捂住了嘴,“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温希瑶,温家嫡系小姐。”
“终于愿意加入我们的谈话,而非站在墙角偷听了吗?”千折绵把笔往桌上一扔,“温希瑶,好久不见。”
“我和墨珏院长似乎从未见过吧?”她自顾自地笑了一声,似是不好意思,“难道我的名声传到c洲最高研究院墨珏院长的耳朵里了?”
“你自然没那个脸。”千折绵勾唇一笑,“只是我依稀想起,五年前你图热度,跑到c洲战地,想当战地记者,却被一地尸体吓得当场呕吐,破坏了现场这个事情。”
她顿了顿,仿佛刚想起来什么:“呀,不好意思,是六年前呢,毕竟,现在已经六月了不是么。”
“你!”温希瑶几乎要绷不住脸上完美的笑容,“所以,几位找我,有何贵干?”
“这是温家与杀手联盟合作的证据,合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联合北生家绑架无辜民众,杀害无辜妇女儿童,威胁普通民众替你们走私du品,绑架研究院毕业生……当然,我墨珏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我可以宽限你们一天,一天内,若温家能拿出有力证据,证明自己与北生家,杀手联盟均无瓜葛,研究院可以只追究你们绑架研究院毕业生一事。”千折绵耸了耸肩,“否则,就是国际监狱和国际法庭联合向你们温家追责了。”
“秦家主,这两个c洲人在你的地盘上威胁我,你都不管管吗?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温希瑶楚楚可怜地看向在场唯一认识的秦夜阑,却被秦夜阑接下来的动作打断,声音变得颤抖,“秦……秦家主……我说错了什么……您要这般拿枪指着我……”
“在我的面前,当着我的面,造谣你是我的未婚妻?谁给你的胆子?”秦夜阑的声音里染上浓浓的愠怒,“听好了,我的未婚妻,有且仅有一个,且,从来都是同一个人,她叫千折绵,是我父母为我定了娃娃亲的对象,亦是我秦夜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唯一爱过的人。”
“我不希望再在灵城听到这类谣言。”秦夜阑扣动扳机,枪响,温希瑶的头发少了一撮,她吓得坐在地上,双腿打颤,“再有下次,我会亲自到温家逮捕你。”
“说回正题。”秦夜阑把玩着枪,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们,是我带过来的,目的就是查清楚你们温家是否有不法行为。很显然,你们确实有,而我,也确实怀疑温家许久了。”
“既然查到了证据,那便把温希瑶带走吧,禁止取保候审,待他日温家洗清嫌疑,才能放出来。”他的脸上是和千折绵如出一辙的冷笑,“季宁,带下去。”
季宁从暗处蹿出来,动作娴熟又飞快地把人拷起来,带走了。
温希瑶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场一片寂静,唯有脚步声,仿佛落在众人的心头上。
待脚步声消失,千折绵才笑着说道:“走吧岁晚,去我们家吃饭。”
“去秦家吧。”秦夜阑忽然开口,“秦家这一辈出了几个颇有天赋的小辈,或许能让岁晚有收徒的心思。”
“那去吧。”一听到“收徒”,岁晚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天呐,我都八百年没收过徒弟了,你知道的,研究院那帮崽子,甭管天赋够不够,我的课他们总是不乐意上,说什么我讲的课太难了他们跟不上……真是的!哪里难了?”
“嗯,确实不难,也就相当于三年级的小孩学系统解剖学而已。”千折绵“赞成”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知道,你教的学生,是从各个分院刚选拔上最高研究院的,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的课程难度需要调整,不要前面难后面简单。。”
“好嘛好嘛,这次回去就调。”岁晚撇了撇嘴,“我当时给你上课的时候你不是挺轻松的吗,我还以为我的课很简单呢……”
“你也说了,是给我上课。”千折绵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很显然,我和其他人,并不能一概而论。”
岁晚撅着嘴把千折绵的面具扯了下来:“就是嘛,你小子的脑子到底吃啥长的?这么变态?”
千折绵随她扯走面具,没啥感情地扯了扯嘴角:“没办法,天生的。”
秦夜阑在一旁憋笑憋得很难受,但又不敢笑出声来,只能抿着嘴,故作严肃。
“想笑就笑吧,秦夜阑。”千折绵瞥了他一眼,“憋笑对身体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秦夜阑松了松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
“秦家主,你一直在笑!你都没停过!”岁晚喊道。
“行了,岁晚。”千折绵打了个方向盘,“你吵死了。”
岁晚闭上了嘴巴,车子也适时拐进了秦家老宅。
“墨墨,我去看看六叔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秦夜阑提前下了车,“你们一会儿慢慢走过来。”
“嗯,去吧。”千折绵把车子开走了。
“墨墨?这是什么新奇的称呼?我可以这么喊吗?”岁晚把脑袋凑到千折绵脸侧,戳了戳她没什么肉的脸颊。
“随你。”千折绵没心情嬉笑,“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不要嬉笑打闹,秦家在办丧事。”
“我明白我明白。”岁晚点点头,“墨墨你就放心好啦,我虽然是m国人,但对于各国民俗,我还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