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秦清睡得极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不曾梦见,起了一个大早,围着长平山跑了一圈,感觉还好,于是又跑了一圈。
跑完准备去食堂想吃点东西,身上却开始冒热气,秦清看着自己的手指:?
不是,这身体这就要破镜了?行吧!
宋清寒和谢韶轩来的时候,只看见自己师傅站在一边,一把又一把放抚着自己的胡子,满眼开心的看着……
宋清寒和谢韶轩顺着自己师傅的目光看去,最后落在坐在石头上秦清的身上。
谢韶轩只见秦清身上冒着的热气,就像食堂里大师傅蒸的刚出锅的馒头一样。
……
这个比喻很好,下次不要比喻了。
“小师妹这是破镜了?”
宋清寒给他一个显而易见的表情,只是难道小师妹真的没说谎,她真的只有金丹初期?
“不是,怎么可能?”
徐不归给谢韶轩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保持安静。
于是师徒几人站在一边等着秦清破镜。
只见秦清由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正当大家以为完事的时候,却见秦清到金丹中期并没有起身,接着直接由金丹中期到了金丹巅峰。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
天赋绝顶的好苗子,各大宗不是没有,破境很快的也有好几个,但是连着破两境,亲眼所见的就秦清一个。
秦清吐出一口浊气,这身体一连破两境,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围了不少人,不止师傅徐不归和两位师兄,还有不少外门弟子。
被围观的秦清显然不是很乐意这么引人注目。
连破两境,秦清整个人像是从蒸笼中出来一样,汗哒哒腻腻的,随手捏诀,全身陡然一净。
徐不归看着秦清一脸欣慰,他这把年纪还能捞着这么一个省心的徒儿,真是晚上睡觉做梦都要笑醒的。长平宗未来可期!如果他知道秦清日后都干了什么,此刻他一定不会这么想。
“师妹,恭喜破境!”宋清寒微笑。
秦清看着宋清寒,为啥二师兄总给她一种假笑男孩的错觉?
谢韶轩则耷拉着头,闷闷的:“小师妹,你这破境的速度着实有点打击人了!”
这样下去,他这个三师兄地位不保。
秦清看着谢韶轩眼睛发亮。
看得谢韶轩心里发虚,小声道:师……师妹你别这样看着我……”
“三师兄,咱们打一架,你指教指教师妹如何?”秦清声音清亮,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
谢韶轩闻言看了一眼自己师傅,见徐不归点头。转头看着秦清嘿嘿笑了两声:“小师妹,师兄会让着你的!”
这个傻老三, 宋清寒没说话背过身看了一眼四周,看着越来越多过来围观外门弟子,弯了弯唇角,声音温和,笑得一脸团结友爱:“各位师弟师妹们都很闲吗?”
众师弟师妹们被宋清寒笑得心里发毛,立刻鸟兽散状。
长平宗门人都知道,他们长平宗最可怕的不是掌门人,不是长老们,也不是大师兄,而是二师兄,别看他笑眯眯的,其实可可怕了。
谢韶轩见秦清双手空空。
“师妹,你不用武器吗?”
秦清双手一摊,努努嘴老实道:“我那个棍还是不能用。”
她的本命棍,说他不中用,他还能做到生死攸关给自己挡挡天雷,说有用,平时根本用不上!
谢韶轩见秦清这么说,只好收起自己手中的剑,对秦清说:“恰好师兄我也通些拳脚功夫。”
一开始秦清认认真真的和谢韶轩打,很快她发现,此路不通。
谢韶轩作为男修,天生就有性别优势,拳脚功夫,无论力量质量都要胜于她,秦清之所以还能躲过去,是因为风灵根的速度。
但秦清发现谢韶轩一个缺点,拳脚功夫路数太正大光明了,有时候过于一身正气也是一种缺点。
秦清发现这一点之后,放弃了和谢韶轩硬刚,攻击角度刁钻,凭着风灵根的速度绕到谢韶轩身后,毫不留情的朝着谢韶轩屁股就是一脚。谢韶轩凭着感觉堪堪躲开,心有余悸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瞪着秦清:“师妹,你怎么能这样?”
秦清不以为耻:“三师兄日后历练,你能保证敌人都是正人君子?”
宋清寒在一边看的起劲中,冷不防的听到师傅徐不归说:“徒儿,你也陪为师过两招。”
宋清寒欲哭无泪:“师傅,徒儿是个符修啊!”
徐不归沉声道:“难道你忘了师傅经常跟你们说的话,就因为是符修,才更要练好拳脚功夫,不然危急关头,等死吗?”
宋清寒:“……”
今日修行最终结果……
宋清寒,谢韶轩,秦清各自被单方面殴打了一顿。谢韶轩更惨挨了两顿打,嗯,没错,和秦清切磋他输了,徐不归说要好好指导他,又把他修理了一顿,修理完谢韶轩,徐不归看着赢了谢韶轩有些得意的秦清,深怕这位小徒儿得意忘形,于是顺便也把秦清修理了一顿,哪怕秦清自己都说了其实她也是个符修,也没拦住师傅疼爱她的魔爪。
秦清:说好作为宗门唯一都小师妹会备受宠爱呢?宠爱呢?才两天,爱就消失了吗?
谢韶轩:被师傅打一顿也就算了,为什么小师妹一个金丹巅峰都能打败自己啊,虽然她赢得不光彩,但败就是败了。
此后好几天,谢韶轩闭门不出,疯狂修炼,他潜意识中觉得,自己做为师兄是要保护小师妹的,被师妹打败真的太丢脸了。
宋清寒最委屈,谢韶轩和秦清,一个剑修一个体修,挨打就挨打了,他一个符修丹修作为辅助和奶妈为什么要挨这顿饭打?
收拾完了三个徒儿的徐不归此时神清气爽,一手端着盖碗,一手拿着盖,一下下的拨着茶叶子。
宋清寒合理的猜想,他们师傅其实就是经常处理宗门事务压力太大烦躁,所以才会时不时揍他们一顿排解排解压力。
宋清寒,谢韶轩,秦清老老实实站着,迫于刚刚被眼前之人揍了一顿,武力值威胁,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