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很确定,幸亏这会儿是在祠堂,若是在别处,恐怕这会儿周围一切都会夷为平地……
管家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家主。
“立刻让人去探一探三大宗的人走了没有?”
这次管家没有动,站在那里回道:“府上留下的人说三大宗基本都是撤了,只留下二人,一个是长平宗器峰的弟子,另一个便是那个渡劫……”管家说到此处顿了顿继续说道:“清泉镇的傀儡已经尽数被烧了……”
“不是说那傀儡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吗?难不成那个吴勉撒了谎?”
“那倒不是,是地火。”
上官飞气的闭上了眼睛,恨意一股股的涌上头,秦清!长平宗!
他本来还想着,万一事情躲不过去,让哪个儿子去背锅,现在好了,别说选择了,三个儿子死了俩!之前他还嘲笑其他三家子嗣单薄,个个都是一根独苗苗,现在上官飞可以想象到,一旦这件事情传开,那三家背地里不知如何笑话他!
想到此处,就觉得郁闷的想吐血!
管家见状,立刻打开了祠堂大门。
上官飞踉踉跄跄从祠堂中走出来,刚走出大门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如果不是前面的少年上前扶了他一把,吐完这口老血,上官飞看着几乎要晕死过去,晕过去之前,上官飞看了那个扶着自己的少年的一眼,一只手在少年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然后便真的晕了过去。
少年见状立刻大喊道:“父亲,父亲!”喊完看向四周:“来人啊!父亲晕过去了!”
很快,上官府上的下人们一个两个三个的跑了过来,动作麻利的把上官飞抬回了房间。
少年名上官枫,身形单薄,眉目高深,看着五官有一股子异域风情,这是遗传于他那舞姬的母亲。
上官家三位公子,大公子上官衡,二公子上官烨,这两位公子一母同胞,感情深厚,三公子上官枫的生母是一名舞姬,多年来,在上官府上,受尽上官衡和上官烨的刁难和欺凌,就连上官枫这个名字,也是上官飞看着院子里的枫树随口取的。
上官枫看着下人的影子逐渐消失不见,这才直起腰,走进祠堂,看向上官衡与上官烨那两盏已经灭掉了的本命灯,唇边绽开一个疯狂的笑意。
死的好啊,死的真好!!!他们若不死,上官枫很确定,这次被推出来背锅的就一定是自己!
……
清泉镇,秀水村,地火以席天卷地之势烧了整整半天,这个时间倒是比所有人想象都都要快,姜云深收了地火,见大师兄沈惊鸿还在看着自己。于是便把地火交给了沈惊鸿。
沈惊鸿接过地火说了句:“走吧!”
姜云深不想走,但对于眼前之人,他又不得不走,这个时候就不由得有些想念小师妹秦清了……
不过,说好的一起找秦悦呢,说好的千刀万剐还是大卸八块呢?
沈惊鸿见旁边的人迟迟没动静问了句:“还有事?”
“没有。”
于是二人踏上了回长平宗的路程。
……
此时,东凌上下传遍了,南越秦家前管家吴勉跑来了东凌修炼邪术,却被上官家两位公子撞破,吴勉恼羞成怒,欲杀人灭口,最终上官家两位公子英勇不屈,和吴勉同归于尽了。上官家主一日痛失两子,当场急火攻心,吐血晕了过去,自此大病不起。
传言是这么传的,但是东凌老百姓有几分信那就不好说了。毕竟上官家这两位公子在东凌的名声可算是恶名昭着……强抢民女,草菅人命都是常事,如今他们二人死了,不少东凌老百姓都想放鞭炮庆祝一番,同时觉得南越那个叫吴勉的可真是个大好人,做了个天大的好事!如果不是上官家势力太大,他们这些老百姓甚至想给吴勉立个祠!
后来,又传出来一种说法,其实上官家那两位公子不是吴勉杀的,吴勉自己就是喜欢用活人钻研邪术的恶魔,杀了那上官家那两位的是长平宗的某个亲传,一时间,众说纷纭,不过对于东凌的老百姓来说,究竟是谁杀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上官衡与上官烨这俩祸害真的死了!
……
长平宗。
此时还在长平宗藏书阁中抄清心咒的秦清并不知道她做的‘大善事’被东凌老百姓低调歌颂,这‘善事’还被安在了吴勉头上。
秦清抄了一遍清心咒,周围安静的出奇,大妖宴离也不知道去哪里,秦清一踏入藏书阁就没有见这狐狸的影子,现在藏书馆真正的只有她一个人,像极了关禁闭,好像也确实就是关禁闭。
宴离若是在的话,看到秦清抄写的清心咒只怕又要嘲笑一番这宛若鬼爬的字迹了。
不止没有人,没有妖,就连百晓石都被收走了。
秦清啃完了另外半只烤鸭,干脆躺在了藏书阁的地板上补觉,刚刚闭上眼睛,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立刻又睁开,跑到藏书阁门前,布下了三道阵法,想想觉得还是不安全,又布下了三道……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手,回去继续补觉。
沈惊鸿,姜云深回到长平宗,姜云深直接回了器峰,沈惊鸿则把地火放回后山。回到自己院子中,惊觉对面的房子里没有人,便掏出了宗门联络器。
“清寒,小师妹呢?”
“她被师傅罚去藏书阁抄清心咒了。”
“和秦清共情太深吗?”
宋清寒点点头:“小师妹这次几乎杀红了眼。”谁看谁不说一声害怕。
“我去看看。”主要是沈惊鸿不信,以小师妹的性子能老老实实在藏书阁抄清心咒。
当沈惊鸿站在藏书阁门前,看着一层又一层的阵法时,才知道二师弟所言不虚。
沈惊鸿朝阵法伸了伸手,立即被弹了回去。眼中闪过一抹惊异,知道这位小师妹阵法符箓一道很强,没想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
觉察到阵法外面有人,秦清睁开眼睛,从地板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没精打采的走了出来。瞧见来人,秦清也多少有点惊讶。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