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站在台阶上摸了摸安安静静站在她身边徐贺的脸,笑道:“毒妇?明明是他们自己喜欢我的时候说把命给我都愿意,我现在不过是成全他们罢了?怎么就成毒妇了?难道说他们以前是在骗我?”
秦清站在屋顶上听了秦悦这话,挑挑眉,这似乎还真挑不出哪里不对来。
秦悦说着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开口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既然是在骗我?那我杀了他们有什么不对!”
姜云深看着秦悦,不明白曾经那个明媚善良的小姑娘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视人命为草芥,偏执且恶毒,想到此处,姜云深一脸厌恶怒声道:“不可理喻!”
秦悦笑出声来:“不可理喻,我没猜错的话,当年云深师兄也对我有好感吧?”
哦嚯,还有这事?贴着苟命大法站在屋顶上的秦清听到这话,顿时精神抖擞了,顿时化身瓜田里的猹,伸长了耳朵,瞪大了眼睛等着秦悦接下来要说的话。
眼见姜云深没有否认,看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想想也不奇怪,气运之女啊,本来就是很容易赢得周围人的喜欢,有五六七八个备胎舔狗之类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你发现云升师兄也喜欢我,为了兄弟之情你退了。”
姜云深不是来和秦悦叙旧的,自然也没有耐心听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
姜云深拿着大铁锤指着秦悦:“给云升偿命吧!”
“哈哈哈哈哈……”秦悦仰天大笑,头上的黑色斗篷都滑了下去。
秦悦一脸不屑:“就凭你也想杀我?姜云深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姜云深想一锤子敲过去,却看到自己站的位置不知何时升起一道道红色光圈。
阵法!
姜云深抬起头来怒视道:“卑鄙!”
果然,秦悦是故意的,故意控制徐贺把姜云深引过来。
秦清甚至怀疑,姜云深一进城,秦悦就已经知道消息了。
秦悦伸出手来,红色的光缠绕着秦悦的手掌。
秦悦看着自己的手,平静中略带遗憾的说道:“魔界和人间的傀儡我用着实在是很不顺手,我还是喜欢修士啊。”秦悦说着看看姜云深又看看徐贺。
深色橡木绕了整个宅子一圈,重新飘了回来。
“怎么样还有活人吗?”
深色橡木想了想刚刚知道某个房间看到的:“两个妇人,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男人,其余的都死了,这个宅子本来应该有二十几口人。”
秦清点了点头:“你自己玩去吧!”
深色橡木:“喋喋喋。”的飘走了。
秦清听着这个古怪的笑声,这真是不长记性。
姜云深发觉自己被困住,没法靠近秦悦,下意识的就想喊秦清的名字,却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秦清看到了姜云深在阵法中的挣扎,叹了口气,云深师兄这是对她多没信心啊。想着从储物戒摸出一张符朝着困住姜云深的阵法甩去。
金色的光芒在夜晚尤其夺目,直直钉在了困住姜云深的阵法边缘。
轰的一声巨响!阵法被炸了一个小缺口!
秦悦见此情景,震惊不已。
“谁?”秦悦大喊了一声,朝着那张符飞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秦清!!!”除了秦清,秦悦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你别说真别说,秦悦这个直觉还真靠谱。
秦清并没有出现,而天空中飞来另外一个人,秦清还没看清来人,就听到他不知和谁说:“丫头,咱们联手。”
哦,秦清看出来了来人是诸葛丰,然后一身反骨的秦清果断拒绝了:“您一个渡劫抓一个小辈还需要和人联手?我这不是给您下面子吗?”
秦清说完又朝院子里困着姜云深的阵法丢了两张符。然后看着诸葛丰朝着秦悦飞去,一巴掌把秦悦扇到了一边的柱子上,这一巴掌说没点个人恩怨,秦清是不信的,秦悦撞到柱子上的声音被爆炸声掩盖住了,但是秦清看着还是觉得应该挺疼,接着房间里又出来十来个黑衣人。
秦悦倒在地上大喊了一声:“杀了他!”
秦清没忍住无语望天,真是那十来个黑衣人一看就像小喽啰,你让他们杀渡劫?对于渡劫来说都不用出手,释放威压就够了,所有人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包括阵法中的姜云深和已经无自我意识的徐贺。
站在房顶上的秦清膝盖也有些发软。秦清强撑了那么一会儿,跪是不可能跪的,于是果断贴着苟命大法在房顶上坐了下来……
秦清直直的盯着下面,看着哗啦跪了一地的人,心想刚刚诸葛丰扇了秦悦一巴掌还真是看得起她!
渡劫啊,真是让人向往!
“诸葛师叔,让我杀了她!”姜云深跪在地上挣扎着吼道。
诸葛丰看着姜云深通红的眼睛拒绝:“不行。”
坐在屋顶上的秦清咳咳了两声说道:“诸葛师叔,渡劫威压收一收,让我下去行不行?”
诸葛丰站在下面有些傲娇:“哦?不行,你让老夫干啥老夫干啥岂不很没面子。”
秦清撇撇嘴,心想乘风宗的人果然讨厌的很。
趴在地上的秦悦突然就笑了起来:“为了抓我回去,连师叔都下山了,我秦悦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诸葛丰居高临下的看了秦悦一眼,目光落在秦悦眉间的黑色闪电上,诸葛丰没说话,走到跪在地上的徐贺身边,看着徐贺灰蒙蒙无神的双眼。
“你是准备把他做成傀儡还是准备杀了他?”
秦悦低头垂眸,没说话。
“诸葛师叔,我帮您审一审她怎么样?”
“哦?”
“我会搜魂术啊。”
“哦?”诸葛丰朝着秦清说话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睛,愣是觉察不到那个位置有人。
“你到底怎么隐的身?”按理说,秦清修为不过元婴,身为渡劫的他应该能轻轻松松的感觉到她的存在,可是诸葛丰感觉不到。难道那丫头身上还有别的法器吗?
若是换了以前,秦清肯定要给对方安利一波苟命大法,但是眼下。
屋顶上的秦清翻了个白眼,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师叔,咱们能不能先把秦悦解决了再说?”
秦清这话说完,没人注意,低头垂眸的秦悦唇角弯起了一抹嘲讽又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