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辰天生极品灵根,他的儿女有灵根有什么稀奇?”
秦清脸上扬起一个虚假且讨好的笑意,走过去摸了摸白泽头,像是要安抚花猫大黄狗一般。
“冷静冷静。”
秦清见状白泽瞥自己,怏怏收回自己的手。
“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你是被容音召唤下来的?那么上界,就是你以前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白泽闻言垂下了眼皮没回答。
秦清看着白泽沉默不语的样子,问道:“不能说吗?”
白泽点点头。
“那么,修士飞升之后和你们是一个世界吗?”
“不是。”
“飞升之后真的可以永生吗?”
白泽:“……”
“好吧,我知道了。”秦清看着小白的脸,突然很认真的开口:“白泽。”
“嗯?”
“别动杀念,这座城的修士,自有其他人动手。”
……
是夜。
秦清手里拿着从暮辰那里薅来的的夜明珠,从房间里出来,脚尖点地,踏云步一跃而起,朝着宋清寒所在的院子奔去。
这一路上遇见好几个守城护卫,但无一人上前拦她。
城主府某个宋清寒所在的院落,大门敞开着,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秦清并没有贴什么隐身符或苟命大法,而是拿着夜明珠直接走了进去,却发现这夜明珠在此处有点多余,于是收了起来。
几个端着琉璃盏前来送美食的婢女瞧见门前的秦清,行了个礼,倒也没有阻止她。
秦清走到门口,看到暮然大小姐上身一个抹胸,衣衫半褪,依旧是左拥右抱,只是这次陪伴她左右的男子,好像……换了?
秦清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确实是换了。下面跳舞的男子也换了,这几个男宠唯一没有被换的就是那个弹琴的琴师。
至于她二师兄此刻坐在一旁闭着眼睛。秦清看看二师兄,又看看暮然,不知怎么的想起一句影视剧的台词来,你若是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秦清!”
本来轻松愉快的氛围,在暮然看到秦清那一刻变了。
秦清一身白衣,身子倚在门框上,暮光从二师兄身上移到暮然身上,心不在焉的朝着她挥挥手,嘴瓢道了声:“嗨,暮大姐。”
话一出口,秦清尴尬了,暮然怒了。坐在一边闭着眼睛的宋清寒忍不住笑出声来。
天地良心啊,她本来想说暮大小姐来着,怎么就嘴瓢叫成暮大姐了,虽然这暮大小姐看上去,年纪确实要比自己大一些。
暮然哼得冷笑出声。
“我不去找你,你竟然敢自己出现在我面前?”
秦清很自然的走到宋清寒身边坐下,把他挤到了一边,看着案子上琉璃盏中的点心瓜果,问了句:“这个可以吃吗?”
被秦清大力挤到一边,差点直接倒在地上的柔弱符师宋清寒,无奈的看着秦清这个大馋丫头,没好气的说了句:“可以。”
秦清拽了个紫红色的葡萄放进口中,咽下去,回味了一下品评:“一般。”
接着又拿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嚼了两口,点点头:“嗯,这个好吃。”说着把剩下的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
宋清寒:“……”
暮然看着秦清的动作,感觉她是一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秦清!”
“哎,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暮然又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还在弹奏古筝的美男子,态度很是不好的开口:“别弹了!”
弹琴的美男子面无表情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古筝声戛然而止。
“哎,挺好听的呀!”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嘛!秦清觉得没听完,多少有点遗憾。
“都下去。”
这次那些美男子下去的很快,没有一人犯拖延症,秦清想着应该是没有一个人想被送到青楼卖屁股……
这琉璃城,城主府果然是烂透了,这般想着,手中的点心都觉得没那么好吃了。
暮然盯着秦清开口说道:“护城阵法就是你破的对不对?”
秦清把最后一口点心放入口中,再次从储物戒中的拿出一瓶果茶来,送了送口中的点心。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是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破的?”
“直觉。”
秦清从果茶中抬起头看着暮然,咧嘴一笑:“恭喜你,你直觉很正确,就是我破的。”
秦清说完发现二师兄一直盯着自己,秦清晃了晃手中的果茶问了句:“喝吗?”
“来一杯。”
秦清从储物戒拿出一杯果茶递给了宋清寒。
“你承认了?”
秦清点点头:“对啊,不过那不是什么护城阵法,那是聚灵阵。”
秦清说着观察了一下暮然的表情,眼中泛起一丝冷意:“看来你知道啊。”
难怪小白说这座城所有的修士没有一个无辜,全都该死。
暮然理所当然的说道:“知道又如何,人本来就分了三六九等,谁让他们天生命贱,能成就这座城也是他们的福气。”
这番话讲的秦清笑出声来。
此刻坐在一边深知自己小师妹是什么德性的宋清寒,默默朝后边挪了挪,觉得还是不保险,再挪了挪。直觉告诉他,他们小师妹马上就要癫起来了。
秦清笑完,抬头看着暮然高声道:“暮大姐。”
嗯,这回是故意的,秦清特意停顿了下,接着说道:“既然是福气?那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暮然冷着一张脸,看着秦清:“你该不会觉得父亲大人是真的看上了你吧?才敢在这里里如此猖狂?”
秦清伸出一根食指来朝着暮然晃了晃:“非也,我与你不同。”
秦清抬眼看着暮然,一时间化神威压全开,她缓缓说道:“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我秦清一向靠自己!”
化神威压全开之下,暮然无法做任何反击,几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无法起身,仿佛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有一种钻心的疼。
“噗!”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秦清还是坐在那里动都未动,脸上挂着得意又冰冷的微笑。
“你看吧!我说了我一向靠自己,现在你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