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容易。
    这些大儒随手可杀。
    但陆恨歌打算用活人炼丹，所以最好是留他们一口气。
    这一幕！
    吓坏了其余大儒。
    他们想要自爆的心思瞬间消失。
    此子太过狠毒。
    这种撕扯神魂的痛苦，比死亡还要恐怖百倍，关键是被扯出神魂之后，想死都死不了了。
    “还不喊天道？”
    “你觉得你一个人对付得了我？”
    陆恨歌问道。
    他在逼楚歌喊天道。
    如今。
    陆恨歌并不惧怕天道。
    正因如此。
    陆恨歌才一直在催促楚歌呼叫天道，只有天道现身，陆恨歌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楚歌心惊胆战，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陆恨歌的恐惧一直没有消散，只是五年的时间里，被他刻意遗忘在内心深处，但陆恨歌出现之后，这种恐惧就开始弥漫，恍惚间，楚歌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一剑。
    “我不怕你！”
    “我已是半步仙人境巅峰！”
    “只差一步，我便可以渡劫飞升！！杀你一个低位面的修士，轻而易举！！”
    楚歌大喊。
    只不过。
    他的表情让人很难信服。
    他这番话更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但听上去底气不足，更像是色厉内荏。
    陆恨歌每进一步，楚歌便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见状。
    陆恨歌笑道：“你在后退什么？”
    “我.....”
    楚歌嘴唇很干，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恨歌掏出荒古剑，随便挽了一个剑花，荒古剑将楚歌内心深处的恐惧无限放大，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双目无神，嘴中不停地呢喃重复一句话：我是半步仙人境巅峰的强者，只差一步飞升，我不怕任何人。
    道心不稳。
    心魔滋生。
    陆恨歌便是他最大的心魔。
    “天道选择气运之子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陆恨歌摇了摇头。
    不过楚歌要比之前所有的气运之子都强上不少，一方面楚歌是其他世界的修士，修炼的体系和力量和这个世界不同；另一方面，楚歌的背景很深厚。
    其他气运之子都没有什么背景，开局一个系统，装备全靠兑换。
    但楚歌身后有楚家。
    眼下。
    楚歌被心魔所扰，一身修为使不出十分之五六。
    “天道不出。”
    “你便死吧。”
    陆恨歌举起荒古剑。
    就在此时。
    身后的大儒大喊出口：“二爷！你是楚家的二少，你大哥是即将飞升的儒仙，你父亲是仙人后裔，你体内还有仙人的血脉，为何如此失态！你不该怕他的啊！！”
    此言一出。
    楚歌的眼神清明了不少。
    没错！
    我是楚家的子嗣。
    我身体里流淌着仙人的血。
    我不该如此怯懦！
    就在此时。
    陆恨歌手中的荒古剑落下，直劈楚歌的头颅，这一剑要是落得严实，楚歌必定活不了，如今的荒古剑不仅斩肉身，还断神魂。
    下一秒。
    楚歌眼神微凝：“圣人言，退出百米外。”
    一瞬间。
    陆恨歌和楚歌的距离拉开。
    陆恨歌定睛看去，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正好距离楚歌百米有余。
    又是言出法随！
    不过。
    楚歌的言出法随要高级的多。
    “陆恨歌，我要亲手杀了你！”
    楚歌站起身来。
    看样子。
    他打算和陆恨歌正面碰一碰。
    “二爷好样的！”
    “二爷没丢分！”
    “我楚家之威名，不是寻常宵小能欺压的！”
    ......
    这些大儒自己被压的跟狗一样，便开始怂恿楚歌，在他们的心中，楚歌是半步仙人境，只要道心稳固，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一定可以赢过陆恨歌。
    陆恨歌扭了扭脖子：“这才有意思。”
    一剑挥出！
    不是剑招。
    这一剑，只有剑意。
    白光一闪而过，百米外的楚歌眼神微凝，急忙大喊：“圣人言，世道不应有剑招。”
    一瞬间。
    剑意消散。
    陆恨歌的荒古剑挥了一下空气。
    陆恨歌眼神微闪。
    儒仙！
    当真不简单！
    和其他大开大合的功法对比，圣人言完全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先试试。”
    陆恨歌不急着杀楚歌。
    他要看看圣人言的极限在哪。
    而后。
    陆恨歌用不同的招式攻击楚歌。
    “圣人言，荡魔平天下。”
    魔气消散。
    “圣人言，四海无干戈。”
    剑招化解。
    ......
    陆恨歌每用出一种不同的攻击招式，楚歌便喊出一句圣人言，化解陆恨歌的攻击，渐渐地，陆恨歌摸清了楚歌的极限，楚歌最多能承受他三成的力量，如果超过了这个上限，楚歌就会显得很吃力。
    “圣人言.....”
    楚歌喊的嘴都有些干了，陆恨歌的攻击没有停过，他的嘴也没有停过。
    下一秒。
    陆恨歌懒得试探了，抬手便是荒古剑，一瞬间，被荒古剑吸收的真龙血被激活，剑意中充斥着暴虐和杀戮：“一口一个圣人言，你自己没话说吗？”
    楚歌被吓了一跳。
    剑太快。
    比他的嘴皮子快多了。
    他的圣人言还没有说出口，陆恨歌的剑就已经到眼前了。
    唰！
    一支毛笔横在身前。
    剑劈落下。
    毛笔的笔杆子猛然一震，瞬间下塌。
    一道清晰的白痕出现在笔杆上，甚至剑锋嵌入一寸，将毛笔中的器灵都砍伤，发出一声悲鸣。
    “怎么可能！”
    楚歌瞳孔骤缩。
    砰！
    哗！
    楚歌胸口剧痛。
    眼前的一切骤然模糊，自己的身体倒飞了出去。
    还没等身体落地，一股恐怖的吸力硬生生拽住楚歌倒退的身体往回飞，紧接着，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等了半天，以为会有新招式。”
    “你来来回来就是一句圣人言，听得我的烦了。”
    陆恨歌很失望。
    五年。
    本以为楚歌在系统和天道的帮助下，会成长的很快，两人再次交手，会多一点乐趣。
    没想到。
    楚歌还是这么弱。
    甚至。
    比五年前更弱了。
    楚歌不停的挣扎着，嘴里含糊大喊：“圣人言......”
    话未说完。
    陆恨歌直接赏了一耳光，打的楚歌耳鸣嗡嗡作响，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圣人的逼话真多。”
    楚歌心生绝望。
    原来。
    先前陆恨歌只是在玩弄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