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想试试吗？”
灵儿看向众人，粉色的血液在灵儿的手心不停地滚动，变化着形状。
狐千水和狐娇媚等人面色更白，本能地就想要向后倒退两步。
可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
他们还是跪着的……
只能在那里疯狂摇晃着脑袋，以示拒绝之意。
灵儿也不再“勉强”，轻轻点了点头，手心猛地握紧。
还带着些滚烫的血液在众人的眼前顿时化作一片粉色的光雨，美丽至极。
但众人却再也提不起任何欣赏的心思。
这美丽的背后，尽是杀机！
做完这些，灵儿又将目光转向跪在最前面的狐千水，冷声道，“狐蓉已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狐族的大长老。”
说话间，目光又扫向众人，“可是有不服者？”
感受到那抹视线扫来，众人连忙应声道，“我等谨遵族长命令。”
灵儿微微颔首，这才继续说道，“狐蓉叛族，罪不容赦，诛其三族……”
“连灵智未开的也要杀吗？”
狐娇媚的话刚出口，冰冷的目光直接锁定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中感觉到一阵发毛。
“是我说的话不够清楚，还是你不愿意执行我的命令？”
这两句话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意思。
你在质疑我的命令！
狐娇媚也听懂了话中之意，俏脸一白，连忙叩首答道，“娇媚知错……娇媚知错…… ”
在幻境中，灵儿对他们这些人已经有所了解。
狐千水绝对的忠心，他能够完全执行自己的命令，所以才选择了狐千水当这个大长老。
狐娇媚与其他四狐差不多，也有忠心。
但是他们会思考，会在权衡利弊后再做出决定。
而这种人最需要的就是经常敲打，否则他们虽不至于成为狐蓉，但是也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狐丘山。
灵儿不再看向狐娇媚，继续说道，“从今日开始，我会亲自去找狐震，所有人不得再离开山谷一步，若有一人不听命令……”
她又将目光投向狐千水，说道，“身为大长老，你知道该怎么做。”
狐千年水咬了咬牙，只说出了一个字。
“杀！”
“很好，待我找到狐震，我便会带你们回妖灵天。”
狐娇媚闻言，她其实很想问，“妖灵天内的敌人怎么办”，可刚才发生的事，已经让她不敢再出声。
“至于狐丘山四人，削去长老身份，打上奴印，从今往后，他们便是狐族死士！”
“是……”众人齐声应道。
即便是要受惩的三人也是恭声领命。
他们犯下如此大错，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已不再奢望其他。
灵儿将狐族之事全部处理好，也不再理会众人，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
朝着一个方向，迈出一步。
脚步落下，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百丈开外。
众人眼见已经成为族长的灵儿离开，再次齐声喊道，“恭送族长！”
直到又过去十息，这才陆续站起身来。
在彼此间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就全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现在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们消化吸收。
狐蓉叛族身死，狐丘山等人要被打上奴印，狐震虽未死，但却有可能将他们推到万劫不复之地，毕竟他们还在人族的地界。
最后更是用两滴血，彻底打消所有人可能潜藏的心思。
他们的新族长，以一己之力扫平了狐族内乱，还清除了内部所有存在的隐患。
更让他们看到了重新回到妖灵天的希望。
说实话，他们大部分的狐族从小生活在妖灵天，对于九州并没有太大的执念，万族战争最后留下的只有尸山血海和无尽的仇怨。
他们只想和自己的族人守在妖灵天的那一片净土。
这就是灵儿的母亲在狐族一直努力做的事情。
化解狐族的怨气，让他们学会珍惜眼前拥有的美好事物。
其实灵儿母亲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至于已经离去的灵儿，就如她所说的那般。
她与狐族之间的因果本应该已经了断，从此两不相欠，互不相干，但她也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
她会重新回到妖灵天。
以狐族族长的身份！
因为在那里……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都是为了那个将她心偷走不还，该死的‘坏胚’。
……
“现在放心了吗？”
帝乙将灵儿在冀望山中所做的一切都说了一遍给芸汐听。
芸汐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如此铁血手腕，说出去是一个六岁小女孩做的事情，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
“你觉得他们最后可能走到一起吗？”
芸汐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第一次问起时，得到的是帝乙的严辞拒绝，后来在子受和灵儿共同进阶时，帝乙主动松了口。
而这一次，芸汐再次提起这个话题时。
帝乙却陷入了沉默，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是好。
出于个人私情，自己是看着灵儿长大，灵儿还唤自己一声“父亲”，妻子也很喜欢，还跟受儿是青梅竹马！
但站在王的角度……
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个人选。
对于这件事，他不打算隐瞒，坦白道，“作为‘父亲’，我可以暂时偏袒灵儿，为她争取到机会，但身为王……”
“我更加倾向于姜文柔！”
芸汐刚送走灵儿，现在又听到自己夫君心中的人选竟然是另一个女孩子。
心中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不甘心地问道，“你看中了她哪里？”
‘身为王’这三个字，就是灵儿又一个庞大的阻力！
帝乙抿了抿唇，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
他并不是在犹豫要不要隐瞒，只是姜文柔身上的优势太大，让他在两人间摇摆不定。
“姜文柔是……冰雪圣灵体！”
似是担心芸汐没听说过这种体质，又补充道，“两百多年前的妇好先王后，就是这个体质。”
五百多年来，这是他们人族第二次出现这个体质。
听到冰雪圣灵体时，芸汐还有些不理解，她也确实没关注过如此罕见的体质。
但提到妇好先王后的时候……
她就已经明白这个体质意味着什么！
只要他们不偏袒，王后的位置……十成十就是姜文柔的。
子受没得选，
姜文柔身为东伯侯之女，同样也没得选！
而且还有一个关于东伯侯的秘辛，也注定了姜文柔的下场。
若不能成为王后。
她就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