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笑自半个月前接到唐黎明的电话就特别留心,自从嫁给唐黎明她身边的危险从没间断过,还被绑架过几次。
可她还是着了对方的道,这届魔都服装展第一次有国际知名设计师带着自己的作品来参展,她本着学习的目的来的。
来了之后发现那些所谓的国际设计师是来砸场子,他们把国内设计师的设计贬的一无是处这可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找到主办方要了一个临时参展机会,本来是不允许半路加展的,可主办方也被气的不轻,在我们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
但人家有嚣张的本事啊,虽然话不好听但实力在那里,目前为止他们没有一件作品能和对方打平手更不用说超过了。
主办方看了严笑笑和助理连夜赶出来的作品相当满意,痛快的给了她一个名额。
国风设计的旗袍,大气恢弘的水墨跃然在素锦上让国际设计师瞠目结舌!
这只是第一展,后面的设计师受严笑笑启发都改动或者更换了自己的参展作品,给所谓的国际设计师一场中国文化的盛宴,彻底打击了对方的嚣张气焰。
展会结束,严笑笑打发助理让她回京市,自己则回马巷村跟唐沫沫他们汇合,这时候京市那边时局紧张她不准备回去给唐黎明添乱。
在候车室她发现了异常,一看就是冲自己来的,她不动声色的起身去找站警求助被迎面撞上来的孩子撞倒在地。
“妈妈,爸爸快来,妈妈又发病了!”倒地的严笑笑只觉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也越来越重,随后她听到撞到她的孩子的哭喊声。
费力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叫自己‘妈妈’的孩子,妈呀,满脸的褶子伴着奸笑!
‘妈的!老娘竟栽在了一个侏儒手上!’随后就没了意识。
之后的时间严笑笑偶尔有意识可不等她完全苏醒就又陷入沉睡,短暂的意识让她知道自己一直被注射药物。
“妈的!到底打了多少药啊?不会成傻子了吧?”有人在拍自己的脸。
“傻子也得醒啊!这都三天了还没醒,不会死了吧?”
有人试了一下自己的鼻息,“有气呢,没死!”
“操!半老徐娘的颜色不错可不醒咋办?哪个客人愿意睡挺尸的!”
“不管了,过了今天再说!外面可都是贵人!”其中一个人粗鲁的捏住她的鼻子往嘴里灌了不少米汤或者糊糊?
严笑笑不打算醒来,从刚才的对话中她知道自己应该是被卖了,只要不是拿自己去威胁阿明就好!
等人走后她睁开眼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应该是个杂物间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向窗外她愣住了,“港市?”
这个地方她上次来过,和唐明耀一起来的,当时是为了调查小敏的下落!
杂物间的窗户是很小的一个只能左右推,她站在一个架子上往外看,她所属的楼层是三楼不算高但她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如果直接跳下去无异于自杀。
可不逃走以后怕是没机会了,他们能把自己卖到港市完全是报复行为,这里的人应该会看紧自己。
她看向杂物间的东西,找到一些绸布应该是开业弄剪彩用的,最中间还有一朵大红花。
目测一下大概三米左右距离地面还差点但也能将就着用,不能在这里待太久随时都可能有人来,先离开再说。
严笑笑将绸布的一端绑在窗户棱上,另一端在腰上缠了两圈,爬上窗户艰难的钻出去,眼睛一闭双手拽紧绸布快速的滑到最底端。
双手攥紧绸布的末端垂吊在绸布下方,脚离地面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弯腰收腿做跳跃姿势松开绸布,着地后滚了两圈滚到旁边的矮灌木里。
缓解了跳跃带来的目眩,严笑笑起身观察环境,杂物间后窗在会所的背面,翻过墙是会所的后街,脏乱狭窄的小路对面是贫民窟。
只要进入贫民窟他们再想抓到自己就难了,严笑笑攒了点力气又查看了四周,没人。她快速起身翻过围墙进入贫民窟。
现在是晚上,趁着夜色的保护严笑笑眨眼间就消失了踪影。进入贫民窟后严笑笑没有停下继续往里跑。
看见前面有一家裁缝店,她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的衣服但是脏污不堪了,不再留恋继续往前走。
必须在天亮前离开这里,她已经检查过了身上的证件、钱包都没了,她现在身无分文还是黑户。
看见前面路灯下有一个大垃圾桶,她忍着恶心去翻找,找到一把破剪刀、几块破布和一件补了很多补丁的褂子。
她抱着这些东西窝在不远处的角落,就着微弱的灯光和月光把自己的一头长发贴着头皮剪掉,只留了寸许长。
由于剪刀太钝,大拇指根部都磨破了才剪完,她把头发小心的放在一边,又用剪刀把头上稍长一点的头发剪短。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肯定是狗啃的发型,严笑笑边剪边自嘲的吐槽。
等手揪不到头发后她才放下剪刀,在几块破布中捡了一块相对干净的裹在身上打好结确保不会散开。
随后她用自己的上衣小心地把放旁边的长发包起来,这可是自己的唯一的‘财产’必须小心包好确保没有一丝杂乱。
做好这些她才套上捡来的外套,低头看自己的脚,惨不忍睹!
鞋子不知道啥时候掉了反正她醒来就是赤着脚的,现在整个脚疼的厉害。
看着剩下的破布严笑笑撕成布条把脚缠住给自己做了双‘布鞋’。
垃圾桶旁边杂草长的茂盛,她踮着脚走过去薅了几把,回想着干爹编草鞋的动作编草鞋。
可惜她眼睛看会手没学会,编的不伦不类的勉强套到了自己脚上还挤脚!
严笑笑.....果断放弃了草鞋,想着如果能回去她一定跟干爹学编草鞋。
不再浪费时间严笑笑抱着自己的财产继续往前走,忽略肚子的抗议忍着脚疼一瘸一拐走的艰难,从背影看这就是一个被生活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颓废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