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冲个凉水澡泄火
作者:桓菲   遗弃公主有个恶魔爹最新章节     
    当阿柔再次折回东宫时,就看见小叠提了个小花篮子,和景炫肩挨着肩亲亲密蜜地往回走。
    景炫不能好好地走路,拈起一串桂花,放在鼻端吸了吸香气,竟有几分陶醉:
    “叠儿,这串好香啊!”说着递过去,喜形于色,“是不是很香?”
    小叠驻足,“真的很香诶!这是桂中极品天香台阁,现在又正当花时肯定香了。所以文人有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景炫眨了眨眼:“是这个意思吗?”
    小叠假装没听见,咯咯笑着跑开,景炫追上去:“我要吃叠儿亲手做的桂花糕.....”
    阿柔和侍女们隐在繁花丛中,看着她们打打闹闹,好不开心快乐。
    景炫对小叠一脸的宠溺,对自己却是一脸的嫌恶。如今告状也不好使,阿柔恨得咬牙切齿。
    旁边一个侍女道:“郡主,咱们就这么算了?”
    阿柔冷哼一声,怒气冲天地往前走,绝不能让他们继续得意。
    小叠嗅着沁人心脾的桂花香,突发奇想,不如来个桂花浴。
    本想留一半做桂花糕,无奈水太阔,那一撮根本不够用,索性全扔进水中,加上些月季百合美美地来个鲜花浴。
    至于桂花糕嘛,明日重新摘了来做。
    浴室里雾气氤氲,满是浓郁的花香。
    小叠舒展玉臂,阖上双目,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桶里,任水花在胸前指间轻浮漫摇,享受着桂花醉人的芬芳。
    泡了足足半个时辰,差点见了周公,阿幻将她唤醒,终于香喷喷地出浴了,浑身软绵绵地想睡觉。
    走进寑阁,小叠抬眼一扫,屋子里空荡荡的,顿觉少了两分生气,景炫不晓得跑去了哪里。
    桃蜜和柳柳在铺设床榻,正想问她们,门“轰”的一声被拉开。
    景炫大喇喇地走进来,面上带了些许乖萌,张口就问:“叠儿,你做的桂花糕呢?”
    小叠早想好词儿:“还没做呢!今日太累,嘿嘿!明日再做。”
    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想搪塞过关。
    桃蜜和柳柳偷笑着退了出去。
    “我不信,”他一个劲地吸鼻子,驻足四下里一望,“好香,好香桂花啊!”
    目光落在小叠身上,见她穿着素白睡袍,清爽明媚。
    黑发微湿,带着一丝零乱美垂在肩上,沐浴后的脸蛋粉嫩嫩,红扑扑,比那出水芙蓉还娇艳。
    红唇水光润泽,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小叠注意到他的神情,喜悦中掺了一丝羞涩,抿嘴垂目笑而不语。
    “是桂花的味道,难不成做了叠儿桂花糕?”
    他嘻然一笑,幽黑如夜的眸中闪着星光,迈着优雅轻缓的步伐,从从容容地走近。
    面上又带了几分天真的神情,像审视可口的糕点。
    抬手触摸她的秀发,拈一缕拿在手间缠绕,如绸缎般的丝滑,爱不释手。
    俯下头,微闭了眼,在她发间轻嗅着,满脸迷恋的神情,喃喃道:“好香啊!我要把你吃掉!”
    呼吸喷在耳畔,带着灼热的气息,烙得人心头发慌。他的一缕墨发乘机侵入颈项,激起一阵酥麻之感。
    小叠咯咯笑着往后缩,双掌撑着他的胸,不让他靠近:“桂花……唔……那个泡了桂花浴。”
    小叠感觉臂上一紧,忽然被他大力捉住,差点叫出声。
    将她往身前带了带,四目相对,那份纯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叠分明看到他眼里燃烧着的炙浪烈焰,是不可抑制的欲望,呼吸越发的粗重,心跳越发的急促,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这个动作让她措手不及,挣扎了两下,美眸似水柔情,面上越发的娇艳欲滴,颤着嗓音问:“你……你想干什么?”
    他没说话,突然皱眉,放开了他,双手抱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呆愣半晌,才又舒眉展目,笑嘻嘻地说:“以后别把自己弄得像桂花糕一样香喷喷的,小心被吃掉哦!”
    说完转身拉开房门大踏步而去。
    小叠紧追两步,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神秘一笑,“太热了,冲个凉水澡泄泄火。”
    听那沉稳的脚步声,是进了浴室的门。
    小叠慢慢爬上床,隐约听到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坐着发了会儿呆,心中很是失落。
    躺下后毫无睡意,定定地望着帐顶出神。
    他到底在隐忍什么?成婚几个月都没碰她一下。还在计较她代曼罗出嫁?
    好像又不是,不管面对威严肃穆的帝和后,还是飞扬跋扈的阿柔,景炫都处处维护着她,始终站在她的一边。
    或者他就是简单的头痛病,但是只要一碰她头疾就发作?
    此等怪异之事以前闻所未闻,这个头疾偏就长了眼,单单针对她孟清叠而得的,岂不是太荒唐可笑?
    难道就因为她是墨玉箫之主,为了开启花镜之门,景炫真的在利用她哄骗她?
    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怕了,小叠不禁打了个寒噤。
    料想他另外有心上人才是真,不觉心头一跳,那日他二人在船上激烈拥吻一幕,忽地闪现在脑海里。
    对了,一定是这样,她猛然翻起身,曲膝而坐,肘撑膝,手托腮,更没了睡意,一时烦闷无比。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浴室里早没了动静,不知他去了哪里。
    窗外金风细细,暗影浮动,冷月洒下一地寒霜,几声蛩响从园中传来,惆怅之情油然而升。
    她跳下床,及腰长发随意披散,柔顺而飘逸。
    捧起玄关架上的酒坛子,来到窗前,撕下封口,月下抱坛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