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寒没想到她居然能在央视直播里出镜。
和镜头亲切地打个招呼。
但她并不在他们的采访栏之内,所以也只是点头之交。
但温栀寒想,名气应该已经打出去了。
大家应该都看到了。
“寒司宴,你现在在干什么?”
“准备演讲。”
居然有人敢邀请他去做演讲?而且,他居然答应了。
电话里传出她温柔又甜软的嗓音,“恭喜你被认可。那你可以告诉我是被谁邀请了吗?”
“港大……”
港大在国际上的认可度很高,是港城top大学,今年是港大建校一百一十五周年,所以邀请了港城诸多知名人士。
港大距离粤省很近,温栀寒跨过一个桥就可以抵达。
顿了顿,他继续道,“京大也邀请我了。”
京大?
“时间上会有冲突吗?”
“有。”
温栀寒,“所以你是准备哪个学校的演讲呀?”
“港大,”似乎是怕她心里有落差,寒司宴补充道,“港大校长当年有恩于我。”
“嗯嗯,”温栀寒叮嘱了和她一起看站台的小姑娘们,然后往旁边安静的地方走去,等周围的声音都弱下去后,她想起来他的解释,轻笑一声,“放心吧,我不失落的。”
“而且,就算港大校长没有有恩于你,你也应该选择港大的,你是港城养出来的孩子。”
要时时刻刻不忘本。
寒司宴摩挲手中打磨好的簪子,轻轻拨弄上面的吊坠,那是一块纯色绿宝石。
簪子头部有他亲手刻的字。
“栀栀,陪我去吧。”
“啊?”
*
港大校庆前一天,温栀寒大晚上才开车到了港城。
寒司宴也才刚落地不久。
京城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解行把她送到了寒司宴在港大旁边的公寓。
“寒司宴多久到?”
“已经下飞机了,但是家主现在得回老宅一趟,明天的校庆,老爷子也会参加。”
寒爷爷也要来?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快要两年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
温栀寒在心里就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当年骗他的事情说出来。
然后给寒司宴发了个消息。
【寒司宴,我们要不要告诉寒爷爷我们当年其实没在一起?】
下一秒手机就振动了。
【今天回得匆忙,就没带你回老宅,老爷子以为我不想给你名分,现在还在骂我】
手机的下一条消息就是语音,长达一分钟的语音。
“你说,你是不是不想给人家姑娘名分?!”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那为什么两年了都不把人家往家里带?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少拿她要回家当借口,那都是你无能,你不能征得人家家里人的同意,同意你把人家女儿带回家……”
温栀寒有些惊讶地看向旁边的解行,他仍然面带得体的微笑。
“温小姐放心,老爷子没动手就不会出事情。”
动、动手?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好,明天见。”
温栀寒关上门抱着手机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抱着小抱枕,看新发过来的消息。
【那还是不告诉他了……那你需不需要我和他解释一下今天的事?】
【不用】
【好,那我去查账了,要是寒爷爷要动手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买点药】
寒司宴看着她发过来的最后一句,嘴角渐渐上扬,【好】
“你笑笑笑!我看看你笑什么呢。”
寒司宴扣了手机,“明天她会出席。”
“栀栀也会到?行吧,我、我我睡觉去了。”
得养好精神。
*
温栀寒在七点醒的,收拾了一下,八点半准时出门。
她和寒司宴会从不同的方向到港大。
九点,解行带着她进入学校,直接到了学校准备的休息室。
这里有志愿者,见到她的时候突然两眼放光,但什么也没对她说。
直到温栀寒进去了,她才和旁边的小伙伴交流。
“刚才我没看走眼吧,这不是最近才上了央视的旗袍老板娘吗?!”
“什么东西呀?”
“我京城人,比较关注内地的新闻,就是最近央视直播上……”
“那么漂亮,居然还这么有事业心!爱了爱了!”
温栀寒在休息室里坐了比较久,没等到寒司宴,等到了志愿者带她入场。
【栀栀,先入场】
坐到安排好的位置。
这里是礼堂的二层,有个小隔间,她就坐在隔间里。
庆典似乎已经开始了。
“……下面就让我们有请寒司宴先生……”
她坐直了身子。
寒司宴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插兜,在热烈的掌声中上台。
他游刃有余地开口,面带微笑,“港大的人应该都认识我,我就不过多自我介绍。”
“今天讲什么?港大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给大家传授成功经验。”
下面有同学接话,“港大还敢给你安排任务?”
“我港大nb!能邀请寒司宴!”
“想听大佬成功史!”
“想听?”寒司宴捕捉到同学们的声音,他走到舞台边缘,绕了一圈,听到了不少声音。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从容淡定,他的选题不留痕迹地戳中了许多人的心。
港大哪儿敢给他布置任务,一切都是他为了往下引的铺垫。
温栀寒突然觉得台下的人很幸运,这样的演讲真的让人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到最后有很多人都跃跃欲试,想问他问题。
寒司宴随机选了一位同学。
“寒先生,在这个看颜值的世代,你觉得像我这种长相比较丑的人有机会获得好的offer吗?”
大多数公司都会有名面试,面试官一看他长得这么丑,感官一下子就降低了,哪怕他能力再出众,也会被刷下去。
“疤痕实验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当你既定大家因为疤痕而注视你时,就说明你相信了你内心的暗示,你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在暗示你自己,我是因为丑找不到工作。”
“事实并非如此。我相信港大学子是靠出众的才华拿到offer的,同学,你也一样。放平心态,等你功成名就,你这张脸就是富贵相。”
“谢谢老师。”
温栀寒在下面听着,有那么一刻觉得,他好像天生的演说家。
这个舞台就是他的主场。
寒司宴视线落到二层,对她笑了一下,再次开始回答问题。
“寒先生,什么才叫成功?”
“家庭美满。”
这四个字后面不仅包含了爱,还包含了物质基础。
“那您现在算成功吗?”
“算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