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坐大巴车上看着窗外雾蒙蒙的丘陵,心中思考关于逐火之蛾高层的事,这几天他心思乱的很。
第一,上次任务十之八九就是逐火之蛾高层对他的测试,从这里可以知道,那些高层有一部分人没有把平民的性命当回事。
第二,小队长被撤职,损失有研究价值崩坏兽遗体,这最多就是禁闭,直接撤职就有点过分,可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是那小队长知道了什么秘密?还是说单纯为了平息他的怒火?
言者想到最后,还是感觉后者的概率较高,他暴怒之下没忍住出手了,这也就告诉逐火之蛾那些看戏的高层,他有培养价值。
如果那些高层觉得,他未来的价值远超一个小队长,那牺牲一个小队长来平息他的怒火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黑,真tm黑!”言者怒骂一声,看来以后一定要注意情绪管理了。
“啊?什么?”旁边闭目养神的华听到言者这么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不免有些诧异,她跟言者也认识几个月了,第一次听到他骂人。
“没什么,没什么,还有多久到?”
言者被逐火之蛾这些烂事搞得心思乱七八糟的,整天皱着眉头,华看见之后便邀请言者去她家里做个客,正好散散心。
“大概要等晚上吧。”华估算了下大致时间,她家所在的县城位置比较偏僻,再加上最近道路翻修,还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雨,道路状况烂的不是一星半点。
言者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是心思乱,不想回那个乱七八糟的逐火之蛾,还不如出门散散心。
不过,跟着华去她家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毕竟在华的父亲眼里自己女儿是个高中生,放假回家带了个小伙子回家,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华得知言者这方面的考虑之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言者摸了摸包里的鸟蛋,没有磕碰坏了,不得不说,这鸟蛋的硬度几乎可以和那些合金媲美了,昨天他不小心用长刀刀刃蹭了一下,连个刮痕都没有。
“他们没和你索要这颗蛋吗?”
言者摇了摇头,就算有人来索要又能怎样,他也不是好欺负的,据他自己估算,现在那些普通队员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队长以下他无敌,队长之上一换一,有胆子就来抢,而且,逐火之蛾高层也不会为了一颗鸟蛋就把他给得罪了。
“这颗蛋孵出来的是……崩坏兽?”
“准确来说是有人类级别智慧的崩坏兽,只要加以引导就不会变成那种嗜杀的怪物。”
“你怎么知道?”
言者拍了拍背包,又点了点脑袋:“是它自己告诉我的。”
华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也很好奇这颗蛋究竟能孵出来什么。
俩人闭目养神,身体随着大巴车摇晃而摇动,言者倒是心宽,这种环境也能睡得着,不知睡了多久之后被华喊了起来。
“呜?到地方了?”言者揉着眼睛,刚睡醒视线还有些模糊,就这么头晕脑胀的被华带着下了车,一抬头,眼前是一座普通的小县城,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街道上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环卫工人在扫大街。
“李大爷,我要六根油条和两碗豆浆。”
卖油条的李大爷抬起头,天色昏暗,借着颜色发黄的路灯看了许久才认出是华。
“哎呦,是小华啊,放假了?”
“嗯,李大爷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来,刚炸出来的油条,还热着呢,坐下吃吧。”
言者和华坐在极其简单的小桌子旁,咬一口油条喝一口豆浆,一晚上的颠簸带来的劳累消去了不少。
李大爷看着吃饭的两人,目光反复在他俩身上游荡:“这小伙子是你对象?”
言者嘴角一抽,差点被噎到。华也被惊了一下,连忙解释只是朋友顺路来玩一圈。
李大爷笑呵呵的帮其他客人准备油条去了,也不知道华的解释他信了多少。
吃过早饭,华又带了一份早餐,与言者走在清晨的街道上,默默无语,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又想到刚刚李大爷的话,华脸颊微红,略感尴尬的扭过头去看着街边的店铺。
许久没回来了,街道倒是没多大变化,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的早餐店,正在进货的超市,灯火通明的拳馆。
言者看着街道上一家接一家的武馆略有些好奇,这种武馆在其他地方可是非常少见的了,这个时代还有几个爱学传统武术的?
“我们这里从很久之前就是武术之乡,大概是几十年前吧,那个时候还武术还算是受欢迎,我爸爸的武馆就是那个时候开起来的,只是到了后来,没人愿意学了,不过当时学武术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所以也都赚到了不少钱,现在还开着的大多都是在吃老本或者是因为不想让自己一身武艺断了代。”华叹了口气,她自幼习武,和周围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童年……也就那样吧,没有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也没什么特别伤心的事。
“挺好的,我也练过一些,倒是可以在这里四处看看学习一下。”
华扭头看了眼言者,这家伙练过?看体型不像啊。
“不像吗,难道练武的都是那种浑身肌肉?”言者表情奇怪的看着华,难道这个看着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脱了衣服浑身是大块肌肉?
“我只是练技巧,没有练过力量。”被言者看的浑身难受,华连忙开口解释道:“而且有崩坏能再怎么练也不可能浑身肌肉吧。”
该说不说,崩坏能这东西确实是神奇,能让人的身体素质提高到离谱的程度,还能让人保持体型,不会练成那种魔鬼肌肉人。
当然,那些追求肌肉,不使用崩坏能增幅药剂锻炼的除外。
“也是,我可想象不了你一用力,肱二头肌比我腿都粗的样子。”言者开玩笑说道。
华笑了笑,又想起刚刚言者说要在这里学习一下武术这件事。
“现在大多都是些浑水摸鱼的武馆,真值得去学习的只有那么几家,可以让我爸教你,他的功夫很好,至少在这里是可以排进前三的。”
“那敢情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了一会儿之后华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路边一家武馆的招牌,又看了看武馆中擦着木人桩的中年男人。
这不是她家武馆吗,里面擦木人桩的不正是他爸爸吗,搬家了怎么没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