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帝要在京城正阳门当街设擂台进行辩论赛的事成了大街小巷的重大新闻,不少人持质疑的态度。
一个酒楼里,几个文人雅士喝酒闲聊。
“听说皇上这次可是下了圣旨,公开辩论赛,还可以现场报名!”
“可不是吗?曾静、张熙大逆不道,皇上不仅没有让人给他俩下了狱,竟然还要举办公开辩论赛?”
“这在历朝历代都不曾有过啊!”
“这要是谁能在辩论赛中拔得头筹,说不定能混个一官半职的!”
“那咱们也好好准备一下?”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却一脸不屑,“真是愚昧无知!”
“公子,为何这么说?听说皇上是一代明君,开怀纳谏,所以才有了这次辩论赛!”
“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是万人敬仰的皇帝,听过辩论赛正好可以揪出一大批反清的文人,还不用去查了,这岂不是方便?”
那位年轻人名叫曹沾,家里没落以后,四处游学,只为了混口饭吃罢了。
这一日正好从南方游历到京城,既然遇到了公开辩论赛,他打算多住些日子,也好看看热闹。
朝堂之上,有些满洲贵族极力反对这奇怪的辩论赛,纷纷进言,直接把张熙、曾静杀了完事,何必再搞什么辩论赛。
一个大臣上前道:
“皇上,对待江南地区的文人雅士,直接一刀杀了,一了百了,何必劳师动众?”
皇帝沉着脸问:
“那你说说看,杀人的理由呢?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毁灭一种思想却很难。若不能驳斥这些文人,让他们心服口服,何来以后得安宁?”
怡情王允祥拱手行礼道:
“皇上说得极是,文人最厉害的便是手中的笔,若他们秘密着书诋毁朝廷,那将是查无可查,何必落人口舌?
公开辩论赛,臣觉得极好!让这些文人把心中的不满统统说出来,再让现场史官记录,以后刊印出来,发往全国各地进行宣讲,让文人心服口服才是关键。”
皇帝微微颔首,他扫视了一周,“关于辩论赛,还有谁要发表意见?尽快说来,朕也好听听你们的心里话。”
下面一片安静,众大臣好似都在低头沉思,这时张廷玉拱手行礼道:
“微臣有一事不明,此次辩论赛朝廷方代表有微臣、鄂尔泰大人,李卫大人,只是这李大人大字也不识几个,如何能驳倒那些学识渊博的文人?”
李卫很不服气,他上前行礼道:
“皇上,吵架放屁,微臣可没有怕过谁啊?张大人若不信,咱们俩在朝堂上可以辩论一番?”
李卫虽然没有多少知识,但他脑子转得快,不按套路出牌,总会让对方摸不着头脑。所以皇帝才会安排他作为三大代表之一。
皇帝哈哈大笑,“好了,李卫,朝堂之上怎么如此粗鄙?朕用你自有一番道理,到时候你临场发挥即可,不必咬文嚼字。”
京城外,三辆马车依次而行,后面还跟着许多人,这么冰天雪地,那些人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