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阴郁摄政王vs细作假千金(4)
作者:秋莹羽   快穿:恋爱脑竹马总在向我索吻最新章节     
    太医很快就都到了。他们挨个给池听晚把脉,随后面面相觑。
    这也没什么问题啊......
    可最后一位太医却反复把脉,眉头紧皱。宋时砚看出端倪,“怎么?王妃身子可是有何不妥?”
    太医赶忙俯身行礼,“回王爷的话。王妃这瞧着......像是中了蛊。只不过,下官不擅此道,所以......并不能确定。”
    李太后的手顿时攥紧了。她冷冷的瞥了宋玄初。此前宋玄初跟她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太医院内隶属摄政王的人已经都被他铲除了。
    宋玄初也忍不住皱眉。
    这个太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从未见过。
    莫非是宋时砚新安插进来的人?
    这皇宫,还真成他的天下了。想安插什么人就安插什么人。
    “这位太医,哀家从未见过。可是新来的?”李太后眼里暗含警告,“蛊毒之事,非同小可。你能确定吗?”
    太医的确有些退缩了。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敢再说一句话。
    宋玄初面色稍霁,看来不是皇叔安排的人。那倒是好办了。
    “无妨,你不能确定,本王自会想办法。” 宋时砚拉着池听晚站起身,“中蛊之事至关重要,不容忽视。本王要先带王妃回府了。还请皇上和太后见谅。”
    “且慢。”李太后笑着出声拦下,“哀家身边的孙嬷嬷祖辈来自苗疆,不如让她先试试。”
    池听晚依旧是那副被吓到还没回神的表情。听着李太后的话,她露出茫然的神情,“也好,那便有劳孙嬷嬷了......”
    李太后心里清楚,今日这蛊是无论如何都要解的。绝不能被宋时砚身边的能人异士察觉到。
    可她实在不甘心。这可是她日后牵制池听晚的筹码。居然说没就没了。
    不过,她相信孙嬷嬷会有办法的。
    “王妃的确中了蛊。此蛊不易解,怕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既如此,晚晚不如住在宫里。”李太后一脸怜惜的上前握住池听晚的手,“可怜的孩子,究竟是谁下了那么狠的心害你?”
    “留在宫里怕是不妥。”宋时砚淡笑道,“本王那里会解蛊的能人异士也有不少。孙嬷嬷只需告诉本王此蛊的名字即可。”
    “这......老奴还真是记不太真切了。只怕是需要......”
    宋时砚快速打断她的话,“那看来孙嬷嬷也不能确定。”
    孙嬷嬷顿时僵直了身体。看来这摄政王倒真是对池听晚情根深种了。
    李太后赶紧给宋玄初使眼色。若能把池听晚留在宫里,那孙嬷嬷就还能研究出解掉旧蛊,再下不易察觉的新蛊出来。再不济,她也可以把家传的慢性毒药拿出来。
    拿捏池听晚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否则一切都可能会白费。
    这枚棋子,现在暂时还不能丢。
    就算要丢,主动权也必须掌握在她的手里。
    还有更糟糕的一点——
    若池听晚因为这件事对她和皇帝起疑。怀疑这蛊是她们所为。
    那这个小贱蹄子极有可能会站到宋时砚那边去。
    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
    只可惜,宋玄初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池听晚身上。压根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过李太后。
    “晚晚啊,哀家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害怕。可事情也并不是难以解决。孙嬷嬷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她有多疼你,你心里自然清楚。摄政王身边的能人异士的确很多,可他素来忙于政务,即便有闲暇时间,也需要提点皇帝。何必让他为此费心呢?”
    “可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为我费心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吗?”池听晚笑着瞥向宋时砚,“王爷可会觉得管我的事是麻烦吗?”
    “皇嫂说的话,本王还真是越来越不爱听了。”宋时砚笑意泛冷,“晚晚是本王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至摄政王府的正妃。是本王的发妻,她的事情本王怎能不管?”
    听着宋时砚这声皇嫂,李太后莫名觉得心里毛毛的。以前她做皇后的时候,宋时砚极少这么称呼她。每次这样叫她,基本都是在警告她......
    警告她安分守己。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李太后心里一直都念着宋时砚。她起初是想一力促成先帝的想法的。想让宋时砚当皇太弟。
    就先帝那身子骨,根本也活不久。
    到时候,宋时砚就能叔娶寡嫂。她就还是皇后。
    可宋时砚从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他有次甚至对她起了杀心。
    久而久之,她的那份心思便也淡了下去。
    她本以为宋时砚只是对女人没兴趣。可在发觉他频繁在意池听晚的时候,她顿时明白,是她想错了。
    让她更为恼怒的是,她的儿子居然也对池听晚情有独钟。
    她十五岁就嫁给了还是信王的先帝,入府半年便怀上了宋玄初。此后兢兢业业为其打理后院。可他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死人。
    宋玄初虽然是她亲儿子,但却跟她一直都亲近不起来。
    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不容易心里有个寄托,对方还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发觉她的心思后立马避如蛇蝎,甚至动了杀念。
    池听晚的人生一直都是她渴望的。
    高贵的出身,出众的才情。
    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
    还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天下最优秀的两个男子的爱慕。
    不过,她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至少皇后就没当成。
    不仅如此,现如今稳坐后位的,还是跟她素来不对盘的中书令之女谢浅语。
    不过,这些还不够。
    现在宋玄初心里还是念着她。宋时砚也把她当成眼珠子爱护着。
    这远远不够。
    得让宋时砚打心眼里厌恶她,让玄初眼里再也没有她才行。
    眼瞧着宋时砚就这么把池听晚给带走了。宋玄初心里颇为恼怒。
    “都瞧见了?”李太后压下心中的恼怒,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儿子,“宋时砚也就只比你大四岁。如今还大权在握,权势和威望都远超于你。最重要的是,他对池听晚足够专情。”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宋玄初彻底忍不了了。
    “专情?”
    “难道不是吗?”李太后眼里闪过讥讽“你从十四岁那年就开始收通房了,如今七年光景都过去了,你要过的女人,你还数得清吗?”
    “倒是人家宋时砚,虽说比你大四岁,但却一个侍妾通房都没收过。平日里也都醉心于诗书和兵法。他十八岁封王那年,何等意气风发......当时满京都的女孩子,都想嫁给他做王妃。想做侧妃也比比皆是。可他心思都放在百姓身上。”
    “若不是哀家,你觉得你能登得上这个皇位吗?你觉得他登上皇位,会把心爱的女子让给你吗?不过,现在其实也没差多少。他缺的也就只有一个皇帝的虚衔而已。那道旨下或不下,其实都是没所谓的。”
    宋玄初突然低笑了一声,“母后刚刚说,全京都的女人都想嫁给皇叔。那这些女人里,是不是也包含母后呢?”
    李太后的脸色顿时变了,“你在胡扯什么!”
    “母后何须这么紧张?儿子也不过只是随口一问。还是说......母后心虚了?”
    “哀家正在说你的问题,你......”
    “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宋玄初眸光泛冷,“就如母后所言,皇叔当年意气风发,是皇爷爷所有儿子里面最受器重,也最早封王的一个。爱慕皇叔者数不胜数。”
    “朕若没记错的话,母后当时似乎也才三十出头。皇叔封王的第二年,皇爷爷驾崩,父皇正式登基。他二十岁那年的冠礼办的声势浩大。朕若是没记错的话,母后似乎也去观礼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的冠礼,哀家怎么会去......”
    “朕亲眼所见。”宋玄初笑的格外讽刺,“起初朕还颇为不解。毕竟母后那段时间一直抱病不愿侍寝。可后来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皇叔的冠礼上。母后和皇叔明明并无交集......知道朕亲耳听到母后对皇叔的那段真情流露的肺腑之言。”
    李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
    “母后一开始,应该也是渴望皇叔被封为皇太弟的吧?毕竟咱们南岳一直都有叔娶寡嫂的传统。即便母后现在已经年近四十,可还是保养得当,颇具风韵。”
    “你想找一个跟皇叔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让皇叔上位,是最好的机会。此后你还能哄着皇叔再把江山交还给朕。可谓是一举两得。母后的算盘打的很好,只可惜......皇叔没看上母后。”
    李太后气的脸都憋红了,“你给我闭嘴!”
    “生气了?”宋玄初嗤笑一声,“知道朕为什么一直没理会你针对晚晚的事吗?因为朕知道没用。你那么嫉妒她,怎么可能会给她好脸色。”
    “可朕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先斩后奏给她下蛊。”
    李太后顿时明白了,“所以你刚才是故意放任宋时砚把她带走的?”
    “是。即便今天不闹这么一出,朕也会想办法帮她解蛊的。”
    李太后都气笑了,“解了以后呢?目睹她投入宋时砚的怀抱?你还挺大度的。”
    “她不会的。她不会背叛朕。”宋玄初慢悠悠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她不会......”
    “好,哀家就等着看你自打嘴巴的一天。”李太后直接扶着孙嬷嬷的手进了内室。
    宋玄初脸色阴沉的离开了慈安宫。回到御书房以后,他得知摄政王命人送来了新的奏折。
    这些全都是宋时砚已经批阅过的。
    只有宋时砚批阅过的奏折,才能轮到他看。
    他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傀儡。
    他脑子里再次回想起李太后说的话,他烦躁的把新翻开的奏折扔到一边,随后叫来自己的心腹,“你确定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对方愣了一下,“皇上是说摄政王和池大姑娘吗?摄政王昨夜在书房一直待到丑时。后来回的也是自己的房间。摄政王府上下都知道他们没圆房的事。”
    “王府下人可有欺辱她?”从前在他还只是个普通皇孙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些后宫和后院的腌臜事。
    不受宠的后妃或侍妾,都会被下人作践。
    即便他母后此前身为皇后,也还是会被得宠的贵妃压一头。
    “这倒是没有。王府的下人都对池大姑娘极为恭敬。”
    “是啊。朕怎么忘了。皇叔可是很喜欢她的。怎么可能会由着下人去作践她。”他今天甚至为了让她睡好觉而专门拂他和母后的面子。
    他还把父皇赏给他的龙纹玉佩都送给了她,让她挂在腰间。
    其实有那枚玉佩在,她完全都可以不用行礼。
    皇叔对她的确是好到了极致。
    当真是捧在手心里在宠爱。
    她会感动吗?她会因为皇叔对她的好而沦陷吗?
    她会背叛他吗?
    宋玄初低头看着那枚玉扳指。
    不,一定不会的。
    回到摄政王府后,池听晚发现宋时砚口中的那些能人异士已经都汇聚在他房门口了。
    “王爷请放心,这蛊不难解。只是......王妃可能要忍着点疼。”
    “有多疼?”池听晚故意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对宋玄初和李太后态度转变的事情,她是有解释办法的。可原主天生怕疼的特质可改不掉。
    “这......”
    “直接解吧。”宋时砚倒不觉得有什么。能保住命就好,疼不疼的有那么重要吗?
    “等等!”池听晚赶忙制止,“你还是先说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这......其实就是需要割您一道口子。但真的很快的!”
    “割一道口子!”池听晚迅速站起身,“那岂不是会很疼......这蛊,致命吗?”
    “主要看下蛊人想要怎么操控......”
    池听晚抿了抿唇,“有没有温和一点的,缓慢一点的解蛊办法?”
    “建议还是尽快解蛊。因为下蛊之人可以随时操控催发王妃体内的蛊虫......”
    宋时砚也紧跟着开口道:“是啊。到那时候,你体内的蛊虫可能会有成千上万条。”
    “什么?”池听晚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其余的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王爷说什么都对。
    池听晚咬牙道:“给我解!现在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