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
一连几日程锦空有赐婚懿旨,却迟迟未收到成婚消息,早已等的不耐…
摄政王会不会忙着朝中政事,故而忘记了此事?
“必定是这样!那今日也只得亲自去一趟!”
程锦手握着太后娘娘的懿旨,直奔摄政王府。
府内的小厮知晓程锦,并没多加阻拦,而是将人请到大厅内等候。
摄政王府并非程锦头一回来。
她看了看府中周围环境甚是满意,甚至在心中已然规划好了一切。
等摄政王迎娶她进府,到时候便可帮忙打理府中一切事宜。
程锦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丝毫并未察觉萧晟何时已经来到大厅内坐下。
直到听到动静。
她这才有所回神,见到摄政王,连忙躬身行礼:“末将参见摄政王!”
萧晟品了品茶,并没有回答。
程锦则是迫不及待,“王爷,之前太后娘娘已经赐婚于你我,不知准备何时…”
程锦毕竟是个女儿身,这种事情开口倒也觉得有些羞耻。
相反,摄政王倒是淡定。
谁知萧晟之言,犹如当头一棒。
“懿旨已经取消。”
什么?
程锦脸上笑意全无,脑海中也是空空如也,甚至无法思索方才摄政王之言究竟何意。
萧晟自始至终,尚未瞧她一眼,见程锦愣作一旁,缓缓开口:“校尉莫非没听说!”
“末将,不明王爷之言,还请王爷解释。”
回过神的程锦连忙问道,内心则是七上八下。
自从她得到太后的赐婚懿旨之后,就一直在家中等待着摄政王迎娶。
直到今日这才出了家门。
并未听说有任何不妥。
不知为何,就在摄政王开口之际,程锦的心难掩慌乱。
似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发生?
莫非是赐婚仪式有所变化?
不,这可是太后的懿旨!
摄政王该不会是想要抗旨不遵吧?
“宫中此前发生一起盗印事件,不久前才刚刚将此人就地正法!”
盗印?
程锦不可置信:“皇宫内外戒备森严,怎可能会有人盗取太后娘娘的印?”
话落,摄政王只是冷冷瞥了一眼,程锦见此慌忙低眸,不敢直视。
而内心却不解。
此事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那既是如此,为何之前太后娘娘不曾提及此事?
这一串串的疑惑,在程锦的脑海中徘徊。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太后娘娘总应该早有耳闻吧?还是说太后娘娘…”
程锦义愤填膺尚未说完就被冷厉的目光所警告!
吓得她闭嘴!
“因此,太后的赐婚懿旨,不作数!”
不作数!
此话对于程锦犹如晴天霹雳。
她踉跄退了几步,万万不信,此事竟然会让自己碰到。
“可是赐婚之事早就传遍了,如今说是假的这…”
程锦拿到赐婚懿旨,早就将此事传了出去,父亲为此也高兴。
而如今要悔婚,那岂不是自己变成了那个笑话!
“假印一事已经解决,校尉不必为此顾虑。”
这怕是程锦听到的最为可笑的笑话。
可她不甘心!
“王爷!属下对你是真心的!”
程锦知晓,这是唯一的机会,可以向摄政王表明自己心意。
不等摄政王开口,程锦再次说道:“这份是假的不要紧,属下再去要便是!”
萧晟对此眉头微皱。
刚才他只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明确,也表达得清晰。
只可惜,程锦似是一人沉浸在这男欢女爱中,无法自拔。
执迷不悟!
虽是良将,但却也让萧晟感到惋惜!
“程校尉!本王与你自始至终没有半点私情!”
萧晟眼神冰冷。
没有半点私情!
程锦身子微晃微微闭眸,两行清泪落下。
但即使如此,她心仍有不甘。
再次睁眸,眼里却多了些许愤怒,这次她要去问问江妆妍究竟是何意?
“江妆妍,你到底是何意!你竟敢戏弄于我!”
江妆妍正躺在殿内椅子上,闭目养神。
忽而闯进一人,直呼她的名讳。
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怕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
听着动静便可知晓此人,除了程锦也无他人。
罢了。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得来一趟!
终究是要面对的!
江妆妍缓缓起身,抬眸看了一眼怒气冲冲之人。
而程锦气不过将手中的懿旨扔在江妆妍面前。
“你既不想要赐婚,为何要戏弄于我!”
程锦气得面红耳赤,张口便是对江妆妍的指责。
既是如此,江妆妍着实冷静,瞟了一眼地上的懿旨,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
在一旁的青柠收到指示,将周围的宫女纷纷驱散。
离去之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程锦的背影。
这校尉也太无礼了!
“校尉,何出此言?”
瞧着江妆妍如此淡定,程锦气得鼻子都歪了!
“校尉想要的赐婚,哀家都已经给了,之后的事情也只能由校尉自己解决,可不能全都依赖哀家。”
江妆妍言尽于此,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明。
也似是故意告知程锦,自己将这一切做得妥妥当当,问心无愧!
“太后娘娘明明知晓,印被偷,为何还要弄假懿旨?”程锦眼眶红红,看得出来格外生气。
若是不想赐婚,大可以大大方方拒绝,而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为大燕的笑话。
她忍受不了这个事实。
江妆妍也并未好到哪儿去,本想着借机将两人凑到一块。
可谁知天公不作美。
她抬眸看了一眼程锦,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抱歉,此事的确是哀家的疏忽,哀家确实不知印被偷之事。”
“也是今日才发现,不过哀家已经处理过那些宫女,必然不会再犯。”
江妆妍知晓这些个言语听起来太不方便,程锦是位厉害的军师,好歹也算得上是聪慧。
站在一旁的程锦红着眸子看向她,轻笑一声:“太后娘娘可真是好手段!”
闻言,江妆妍也只不过是一笑了之,“这样吧,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摄政王能够答应…哀家便可再破例一次!”
“哀家这样说,你可明白?”
程锦面色惨白。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印不过是借口罢了,萧晟不愿娶她,施压江妆妍,这才有了印丢一事!
是啊!萧晟是什么样的人,她程锦再了解不过。
没人能逼他做不愿做之事!
是她痴心妄想了……
何况如今大燕的皇帝虽不是摄政王,但实际上所有政权皆在摄政王之手。
江妆妍不过一个太后的虚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