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的人一头雾水,看着桌子上的信了,有的人激动,有的人沉默,有的人甚至开始慌了。
没做过亏心事的人自然不怕鬼敲门,他们拿着信赶紧跑到将军帐篷里去跟晋王殿下说。
晋王殿下看了看那信,又看了看一脸焦急跑进来,根本没做坏事,但是脸上已经开始生气的将领们,明白了什么一样,笑了笑,将那信在蜡烛上燃烧,说了一句:“没事儿,应该是人的恶作剧,你们回去吧,记住不要声张,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
过来的人是军队里的小旗叫张林,听见靖王殿下说这话,他愣了愣,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虽然不明白晋王殿下这是干什么,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晋王殿下是让他不要在意。
他自然不在意的,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做过,若是太在意了,估计也会让人反感。
所以他转身就走,心里根本没想这些,直接回去睡觉了。
然而有的人却开始慌了,毕竟这信突然从外面传到军营里来,他虽然很窃喜,但更多的大概是恐慌。
看来那人武功高强,他虽然与自己没见过面,这字自己不认识,甚至说是有些潦草的,但他心里依然开心。
他看着那信件想了想,将那信放在蜡烛台上烧了。
他想,他的好日子要开始了。
那天晚上,左将军和右将军一共给别人发了十一封信,有六余封是找过晋王殿下,有三余封是找过左将军,有两封是找了右将军,而那另外两封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想找,还是从一开始就在防着什么,总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左将军挑了挑眉,将来人的名单记下之后,笑着对晋王殿下说:“殿下,我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但是还是要找来多问一问,万一认错了人,到时候我们不好交代。”
晋王殿下看得出来,昨天晚上他们是有计划的,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当天军队演练之后,左将军和右将军突然秘密开了一个会,是关于所有将领的。
晋王殿下也在其中,晋王殿下皱着眉一脸担忧,看着坐在上面,昨天晚上来过的与没来过的人,说道:“我们已经找到那奸细是谁了,只是我们再静观其变,看看他会不会自己承认,若是他自己承认了,我们自然会放他一条生路。
当然若是他不承认,我们也有了他的把柄,会立刻将他抓住的,所以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说来听听。
那人已经在我们军队里了,我们敢肯定,那人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我们几个也怕冤枉了人家,所以才想着找那人出来聊聊的,不过可惜了,那人这次没来,所以你们有什么想法。”
楚七他是最害怕的,毕竟是他干了这坏事,但是他没说,他只是点点头,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两个人,想了想说了一句:“殿下,既然你已经抓到了他的把柄,那就赶紧把他抓出来就是了,咱们一直等着,不就是想要抓住那个人吗?然后现在那人可能还藏在军队中,若是不把他抓住,万一到时候他出卖军队,出卖军事机密,那么我们军队岂不是又要输了?”
段沧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楚七,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对。我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那人被我抓住之后是否会狡辩几句,虽然我不太认识那个人,但是说句实话,那人做了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王朝的事情,也该被株连九族的。
我不知道那家里到底有没有其他人,但是我还是想说,他若是主动承担错误,那么我必定会帮他求情一样,但是他若不承担错误,我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人各有命,也有自己的路,我不会支持他,甚至会唾弃他的。
一个连自己的国家都能背叛的人,到了那一边真的会被别人礼节相待吗?那边的人会不会唾弃他?会不会嫌弃他做了不好的事情?”
楚七咽了咽口水,心里开始慌了。
他的眼神开始乱瞟,旁边的人自然没做过坏事,听了晋王殿下这样说,自然义愤填膺道:“哼,连自己的国家都能背叛的人,他还能做不出什么坏事儿?自己的国家就是自己的家,他若是背叛了自己的家,那自然会唾弃他的父母,会唾弃他的家人,总有一天还会唾弃他的一切,他的妻子,他的孩子,所以殿下,您赶紧将他抓住吧,我非要看看这畜生到底是什么人,我十分想要看一看这畜生的嘴脸,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段沧澜点点头,看着脸色有些灰白的楚七,又继续添油加醋:“而且我们已经控制了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孩子,他家里好像有一个3岁的幼童,是他妻子刚刚生不久的,他妻子一直单独在家里带着那个孩子,他们两个已经许久未见了,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似的,总是在外面与人乱搞,他妻子已经说了他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但是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兄,三从四德还是得遵守的,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自然不可能突然间就和离,让人家休了她。
所以,我将他妻子请来了,到时候让他妻子跟他说就是了。”
楚七一下子就慌了,抬起头,眼神胡乱的看了一眼段沧澜,发现他没看自己,他心里有了主意。
段沧澜看着他们德行,知道他可能大半夜的回去干点儿什么坏事,所以又补了一句:“他媳妇儿就在最东边的那个帐篷里,那边儿采光好,他家孩子又喜欢哭闹,所以我就不把他放在那儿了,希望那人能去亲自见他妻子一面,而不是当个孬种,躲躲藏藏,牺牲自己的家人。”
楚七心里尘埃落定,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他晚上想出门儿,他的身后也会跟着一群人,那一群人还是向他索命的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