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双方正在纠结着,一个在玄月,一个在玄奇。
段崇南身上穿着的是金色的铠甲,虽然远远望去金光闪闪,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有些不伦不类的,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服。
而段沧澜和段崇北,一个身上穿着银色的铠甲,一个穿着灰黑色的铠甲,看上去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有一种大将风范。
段崇南四下看了看,发现只有段崇北和段沧澜,笑了笑,说了一句:“看来我的皇叔叔并没有带皇婶婶在身边呢,皇侄还以为皇叔叔会将皇婶婶在身边呢,毕竟皇叔叔如此爱皇婶婶,总是会害怕有人进出大帐,将自己的爱妻抓走。
不过皇叔叔,咱们已经许久未见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骄傲自满,明明自己在战场上也是打不过其他人的,却还带着五弟来。
五弟虽然练过几年武功,但是武功又不强,而且还都是花架子,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你居然胆大包天,居然敢带着五弟来上战场,也不怕把我父皇唯一长大的亲生儿子给喂了外人,到时候我父皇伤心欲绝,突然去世,那你可就是罪人了。
要我说,当初就该把皇位交给我,我当初求他那么长时间,我想让他将皇位交给我,他偏偏不。
我也是一个当皇上的好苗子,我也会治理好这个国家,治理好前朝,管好后宫,可他就是不同意,非要说等年纪大一大就好了,等我们长大就好了。
可是等我们长大他自己就去世了,到时候这朝中乱七八糟的,谁知道谁还惦记这皇位?万一有外人惦记着皇位,要这皇位呢,到时候争来争去的岂不是丢人?
他就是不同意,现如今还不是将这皇位牢牢攥在自己手上,我与我母后回了玄月,也从来没听过玄奇那边要将皇位让出来的消息,看来他也是很爱皇权的,想要将他皇权牢牢攥在手里。
所以,皇叔,你何必为他出生入死的,当初他那样怀疑你,怀疑你功高震主,怀疑你兵权在握,怀疑你想要谋权篡位,怀疑你权利过高,会威胁他的地位,你常常在边关,他依然会怀疑你的居心不良,现如今你竟然还要为了他去征战沙场,还要为了他保家卫国,甚至还要为了他保护好他的儿子,何必呢?
他又不爱你,你又不欠他什么,你们两个人虽然是一个爹娘的,皇爷爷和皇奶奶去世了,但是他作为哥哥本来就该养着你,就该将你健康养大,告慰我皇爷爷,皇奶奶的在天之灵。
他不但不这样想,反倒是觉得他是一个被别人亏欠,甚至是不该付出那么多的人,那么这些保家卫国的人,为他付出了生命又该如何呢?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一样,让那些保家卫国的人该怎么办?那些百姓流离失所,无儿无女,无人养老的时候又该怎么办?他怎么从来不想想这些事情呢。
他只会想他的国家如何,他的皇朝如何,他需要多少的能工巧匠,需要多少上阵杀敌的人,却从来不会想想其他人。
他一直自诩明君,但后宫里却有那么多的女人,伤害了那么多人的心,连带着民间的人都开始讨厌他,大臣都开始背叛他。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他刚愎武断,让人觉得他不该被人所折服,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嘛。
现如今你们倒好,不但听从他的话,甚至还要去被人所奴役,何必要这般?不就是被人奴役惯了吗?要我说你们就该放弃他,就该来投靠我玄月。
我玄月的人对你们不好吗?我玄月的人也很好,玄月的王将这国家治理得很好,他每年都会给这些上阵杀敌的卫兵一些奖励,然后给他们找好妻子,给他们养育子女,给他们的父母养老,要不是因为他也许那些人早就流离失所,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了。
要我说你们玄奇全体的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你们玄奇的往哪一年是在做救人的事情,不都是其他大臣实在看不下去提出来的才会有人做吗?否则的话谁都不会做。
他只会在后宫安逸享乐,只会在皇城之中歌舞糜烂,他只是在乎自己,却从来不在乎其他人。
皇叔,要不然你就来我这玄月,我只当你不是他的亲生弟弟,哪怕你背叛了皇爷爷,皇奶奶,但是皇爷爷,皇奶奶在天有灵,也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一个国家就该有一个国家的制度,一个国家就应该早早的成为完整的另一个,所以你这又是何必?这又是为了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皇叔”
段沧澜看着他这样说,大言不惭,苦口婆心地劝自己,其实眼里闪过些许的仇恨,他就知道他已经被人洗脑了。
他似乎本来都认为玄月是被玄奇夺走了江山,却从来没想过玄月那一年一流离失所,吃不起饭,穿不暖的时候,是玄奇救了他们。
玄奇并不是占领他们土地的那一拨人,玄奇是后来征回土地的那一拨人。
他们死伤无数,他们努力了很多年才收回被别人占领的土地,可是在玄月看来,好像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似的。
他们救济就是施舍他,给予土地就是侮辱他们,让他们进行朝贡,就是耻笑,是所不能忍受的。
现如今更是大言不惭地派人到选其边疆来谈判,简直是无药可救。
段沧澜看着他那德行,笑着道:“你是被人洗脑了还是跑过来给我们洗脑的?你在玄奇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想过玄奇的王到底是如何做了吗?
那么多年不被百姓造反而被百姓爱戴?那么段崇南,他是养了你二十几年的父王,即使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也该尊重他,而不是在背后搞小动作,说他的坏话。
我曾经是你的皇叔,现如今却不是了,你觊觎我玄奇的土地,觊觎我玄奇的人民,总有一天你是会付出代价的。
而你五弟虽然没上过战场,但是他该有的东西却比你多得多,况且他已经被立为玄奇的王储,明年之后,开春了就要登基为王了,但是你却什么都没有,你不觉得可悲吗?”
段崇南一听这话,眼眶猩红目眦欲裂,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满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