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名通过关系搭上尊享酒吧的经理,通过经理引荐,薄衍一行人来到酒吧后台。
近百平的总经理办公室。
经理立在办公桌前,恭敬欠身:“老板,这几位客人说要找您。”
办公椅背对着众人,只能隐约看到男人翘着二郎腿酷酷的背影。
薄衍上前一步,双手压在桌面,沉声道:“我要查看你们酒吧甬道和门口的监控。”
滚轮声响起,椅子回转,男人正面看向薄衍。
薄衍连同陆则名等人看到男人尊容后,皆是错愕。
都说尊享酒吧幕后老板黑白两道通吃,身份神秘,几乎没有在人前现过身,没想到居然会是贺凌洲。
贺凌洲挑起一边眉,没有因为薄衍等人身份而显得热络,下巴微扬:“理由是?”
“我怀疑有人在你们酒吧干诱拐坑骗的勾当,把无知女子给带走了。”薄衍话语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急迫。
贺凌洲慢悠悠哦了声:“有证据吗?”
薄衍皱眉:“我亲眼所见。”
贺凌洲挑眉:“对方跟你是什么关系?妻子还是女朋友?”
这话把薄衍给问住了。
领证之前,他从没有承认过司羡的身份,更别提领证那天的失约。
贺凌洲从他迟疑的神色中得到答案,笑得敷衍:“既然跟你没关系,那就别操那份闲心,据我所知,小薄总也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
薄衍怒火丛生,他越过桌面一把揪住贺凌洲的领子,眉眼压低胁迫:“如果我非要调监控呢!”
身后所有人都被吓得冲上来,想要制止。
“薄衍,冷静。”
贺凌洲无畏无惧地迎视他暴怒目光:“那也没办法,监控坏掉了,不信你自己去保安室调。”
薄衍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忙,反而被他拖延了时间。
他松开手,冷笑:“希望你没有一天犯在我手上。”
贺凌洲随手整理领子,浑然不在意:“这话,同样送给你。”
薄衍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陆则名等人连忙追上去。
他边走边问:“逸群那边,伊佳佳三人留住了没有?”
这时陆则名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抽了抽嘴角,对薄衍道:“去拦的人全部被打了,没拦住,人都上车离开了。”
薄衍脸色变得更难看。
他拿手机准备给司羡打电话,点开通讯录,才想起自己被拉黑了。
他朝陆则名伸手:“手机给我。”
陆则名皱眉:“薄衍,你不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薄衍不跟他啰嗦,向旁边的小开要了手机,这几天不断打司羡电话,不用特意去记,他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熟练地输入一串数字,放在耳边等待接通。
没人接。
一连几个都是。
小开小心翼翼问:“会不会对方开启了陌生来电保护?”
话落,电话扔回他怀里,他手忙脚乱接住。
薄衍只要一安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司羡看他时,那一副艳若桃花的模样。
他冷着脸朝外走去。
陆则名见他一副要冲出酒吧寻人的模样,上前将人拽住。
“薄衍,你冷静点,司羡被人带走,吃了亏也是她活该,跟你有什么关系?”
薄衍甩开他的手,逼近他眼角猩红质问:“怎么就跟我没关系?”
陆则名跟他一起长大,别人会被他这样子吓到,但他不会。
他按住薄衍的肩膀,语重心长开口:“你要是在乎她,早八百年就把她娶回家,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人将她带走,说明你心里根本没有她。”
这一番话让薄衍心神震荡。
陆则名见他有所动摇,继续说:“一直以来,你心里的人都是澹雅,高考结束,她远赴m国,你那晚喝得醉醺醺说要等她,难道你忘了?”
薄衍有些不确定:“是吗?”
陆则名见他动摇了,笑道:“肯定啊,你们可是大家眼里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薄衍脑海里浮现十五六岁时,那温柔少女靠着他肩头,笑语嫣然地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十七八岁时,晚风扬起她蔷薇般长发,她牵住他的手,双眸期待地问他能不能等她回来。
过去,他是真的喜欢庄澹雅。
“澹雅马上就要降落温陵,你可要抓紧机会,别再把人给放跑了。”
陆则名搂住他的肩,把人往门口带,路上遇到赵逸群带人回来,他朝赵逸群挤了挤眼,两人一起把人推进车子内。
豪车奔驰在去机场的路上,薄衍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看向不断向后退、渐渐远离市区的街景,他有种感觉,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远,抓不住,也留不住了。
姜舸停好车,打开后车门。
司羡闭着眼躺在后排,薄毯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踹下地,藕节般白皙手臂一只压在身下,一只垂下来,两条细腿曲起,裙摆往上缩,露出莹白肌肤一片,远处灯火明明暗暗透过窗子照进车内,暖黄和阴影在她身上交叠,有种朦胧美感和诱惑。
姜舸轻吐了口气,弯下身,单手撑在椅座,另只手伸长准备将薄毯捡起。
他高大身躯遮住灯光,黑影覆下,司羡隐隐觉得什么暗了下来,她缓缓睁开眼,入目就是脖颈,线条分明,因着姿势,肌肤下的青筋隐隐显现,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闻到了筋脉下血液跳动的芬香。
她舔了舔唇角,微微仰头,覆了上去。
柔软贴上来那刻,姜舸整个如木僵着悬在半空。
如果不是手撑着,他很有可能失控就砸向她。
薄薄的,细细的牙尖轻轻碾磨着看似薄软脆弱的肌肤。
像极了小猫张开嘴,轻轻咬上来。
试探,探寻,好奇,品尝……
昏暗安静的半封闭的空间里。
感官被无限放大。
特别是那柔软小舌探出来那刻。
姜舸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他舌尖踢了踢后槽牙,很轻地被气笑了下。
她在挑战他的忍耐,偏生却无知无觉。
好似穿堂风,无意却偏偏孤倨引山洪。
“司羡,我数到三,你不停下,就别怪我。”
“一……”
他刚数了一下,那柔软双手蓦然抱住他的腰。
紧绷的弦,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