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知道五王爷和国公爷位高权重,能否让他们帮帮忙,将那伙人撵走。”
谢夫人笑道:“我当是什么呢,嗨,此事交给小洲。你们放心就是了。”
王仁义关注的点却不同:“妹夫,我想问,瑶瑶是怎么回事?我看她,脑袋不甚聪明的样子。”
提到这个,夫妻二人脸色沉了下去。
“大哥,瑶瑶五岁那年,我还不是山令。前任山令家小儿子时常欺负瑶瑶。有次二人打架,他把瑶瑶推下山涧……”
闻者即刻浑身绷紧。
“等我们找到瑶瑶时,她已昏迷不醒,也磕坏了脑袋。孩子也是命大,足足躺了月余才清醒过来。但无论如何医治,还是落下病根。她今年十六了,我们也想一直养着她,没有给她说亲的打算。”
王仁义心情沉重。
“我会为瑶瑶寻名医医治。今后你们就与我们住在一起。我听卓儿说你们住着茅草屋。皇上没给你们安置房舍么?”
“有的,我们原来住在山令府,后来捡了太多孤儿,没钱医治,只得把房院卖了。”
小妹说道:“大哥,娘住在这里就行,我们还是得回去。毕竟那么多孩子,得有人照顾。”
谢夫人好奇道:“有多少孩子?”
“八十八人。有些个健全孩子已经离开我们自力更生去了。虽然也偶尔回来看望我们。”
“他们住在哪?”
“就住在山脚下。盖了几处茅草屋,能遮风挡雨饿不着就行。”
谢夫人感慨道:“妹妹,妹夫,你们,是真的积大德了啊。”说完看向王仁义。
“既然咱们已经相认,你们的事,我们断然不能不理。此事明日我跟小洲商量一下。至少让他们生活过得好一些。”
妹妹妹夫听闻心里乐开了花。有人帮忙罩着真好。
次日,老太太醒来就拉着王仁义说个没完。昨夜因为太过劳累,竟睡了个大觉。
王仁义将幼时所受的欺辱全都学给他娘听。老太太又哭个不停。
“那贱人住在哪?”老太太眼里突然露出杀气。糟老头子和那个老太婆死了,还有个后娘活着呢。她要立刻,马上,杀过去,撕了那贱婆娘。
“就在上京城城西山脚下。娘,您要做什么?”王仁义忍不住问道。
“报仇!”老太太吃过饭后片刻不留,让女婿去将自家养的孩子们都调来,一帮人气势汹汹的徒步去往西山脚下。
司藤沐瑶听闻要打架,高兴的手舞足蹈。提着大刀就带头走了。
谢夫人感慨万千:“婆婆,厉害啊。”
王仁义拦不住,也不想拦。幼时做梦都想若是娘还在世,为自己出头的场景。
故而一把年纪的他,抹着眼泪跟在老人家身后,像极了儿时脑子里不断期盼的画面。此刻满足的不行。
国公爷哭笑不得:“小卓儿,你爹返老还童了。”
王卓也无奈摇头:“别打死人就行。”
萧璃命护卫们跟上,关键时刻需阻拦一二。
吴月也好奇非要跟着。
国公爷扭过头道:“本公可不喜这热闹,别想着跟本公走。”
“国公爷不去啊?那,我就不去了。”
萧璃道:“我们必须去。二位留步。”
说罢带上王卓骑马离去。国公爷怒了。
好你个萧璃,一句话分出远近。看了看吴月道:“还不走?”
说罢带上吴月也骑马跟上。
王仁义带一大群人招摇过市,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这条街走了千百回,没一次这般畅快的。
“娘,累不累?”王仁义看自己老娘健步如飞,又怕这般走累到了。
“儿啊,娘只有一步步走,心里才能好受些。我儿受过的苦难,娘要不给你讨回来,我死不瞑目。你娘常走山路。这点脚程算不得什么。”
老太太杀气四溢,说话间都是咬牙切齿。想到儿子受过的苦,她只觉心揪着疼,不打杀那贱货,她分秒难过。
走了一个时辰,老人家喝几口水,看着眼前一套不错的院子里,一个花白头发的瘦老太太正在骂着女娃儿。
“一个女子,除了卖掉换点钱,能干什么?赔钱货,赶紧把活都干了。晌午饭也给我做出来。在这个家别想着吃白食。”
听声音尖酸刻薄就是个烂心肠的。
“肖菊花,我杀了你!”老娘抄起一根棍子,裹挟滔天恨意一脚踢开院门,举着棍子砸向老太婆。
老太婆吓得面色苍白,待反应过来刚想逃,伴随一声惨叫已经挨了一棍子。
“你是,吴江燕?”认出人的那一刻,老太婆魂儿都要飞了。
大白天的,难道是鬼来索命?哎呦老天爷爷啊……
“对,你欺负我儿整整八年,八年啊!你这个老猪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抡起棍子又砸了上去。
顿时院子里响起一阵哀嚎。老太太被打的像个猴子上窜下跳,直到从屋子里又走出几个男男女女。
好啊,她的儿女都在,正好,一窝端。
“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砸了!将这贱货的儿孙们往死里打!”
老娘一声令下,司藤沐瑶嗖的一下率先扑了过去。顿时院子里响起男女老少的阵阵哀嚎……
房前屋后不知何时站满了人。都看热闹没一人报官。因为紧随而来骑着高头大马的萧璃王卓,国公爷和吴月。还有护卫们。一看便知都是官们。
还报啥官,这不都来了么。
不知打了多久,老太太直到累的手都抬不起来。命人将这一屋子老少都堆在院中央,冷冷的看着。
在看地上,肖菊花带头,几个儿子儿媳孙儿孙女各个被揍的鼻青脸肿,鼻子冒血。
这飞来横祸让孙男弟女们不知所措。
老太太缓过来,等这口气喘匀了,亲自上手揪着肖菊花又是一顿撕扯殴打。脸早已肿成猪头。
直到肖菊花只剩一口气。
“肖菊花,给我听好了。我等你伤养好的,我再来。别想着跑。我会派人监视你。贱货,老猪狗,不扒你层皮,老娘跟你姓!”
屋内外早被砸个稀巴烂。
肖菊花躺在地上,眼睛都快涣散了。但就是想晕都不成。只能眼睁睁听着吴江燕一声声咒骂。
直到人走了,躺在地上的一家人这才慢慢站起收拾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