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子,你把衣服给我穿好。”李夏无奈地扶额说道。
“huhuhu,既然到了海边自然更要脱了。”千子村正凑近李夏说道。
“这是海边不是法外之地哈。”李夏说着把他的衣服向上抻了抻。
“对于妖刀来说,哪里都是法外之地。不是吗?”千子村正的粉色长发在风中飞舞着,他橙红色的眸子映着不远处的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眸子里的海像是黄昏染着晚霞重归寂静的样子,李夏觉得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
等他想要再仔细看看,那抹落寞已经被海浪冲走,给人一种从未来过的错觉。
李夏来不及细究,再次按住他蠢蠢欲动要脱泳衣的手。
“不是。你别脱。”李夏拉着他的手说道,“你也不是妖刀。”
李夏抬起另一只手,把他头发沾着的沙土轻轻扑了扑。
千子村正刚刚和几刃小短刀在沙滩打了滚。
“你是我的刀。”李夏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御手杵的沙滩球落在地上,滚到了李夏和千子村正的脚边,他面露尴尬地说道,“你们。。。”
“huhuhu,主人要我脱掉呢。”千子村正轻轻带着李夏的手抬了抬。
从御手杵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个的手正拉在一起,放在千子村正的泳裤一侧。
“胡说!”李夏瞬间暴起,他想松开拉着千子村正的手,又怕他一松开,千子村正就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了。
“御手杵,你能明白吧。。。”李夏慌乱地看向御手杵希望他能明白事情的始末。
“打扰了。”御手杵迅速捞起球就要离开。
“一个个的。到底哪里打扰了,我请问呢?”李夏吼道。
御手杵像是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也不答话,飞速离开了现场。
千子村正看向有些气恼的李夏,笑了一声,也不再开玩笑。
他将搭在自己泳裤上的手放了下来,凑近李夏,“主人,你没听说过妖刀村正的故事吗?”
千子村正并没有具体的原型,他是刀工千子村正作品的集合体。
刀工村正诞生于战国时代的动荡时期,那时对于日本刀的需求非常之大,他锻造的刀锋利、实用,几乎每一把村正刀都沾染着数不清的鲜血。
也许是沾染的鲜血过多、过于锐利,到了江户时代村正刀开始有了妖刀的称号,被世人所避忌。
传说因为加害德川家康而被废止。德川家康的祖父、父亲、儿子、自己皆被村正刀伤过,为德川家带去了不幸。在进入江户时代后人们开始用刀的锋利品格来判断吉凶,村正作为实战刀不为和平社会所喜,加之身上的不幸传说,比如使用他的人陷入狂躁将朋友杀害后自杀等,妖刀村正的观念更加深入人心。
“听说过。”李夏看向他的眼睛。
他在查阅撕开时空隧道资料的时候,看了不少的书,对于刀剑付丧神的传说、逸闻也有所了解。
“杀害主家的妖刀村正,你不害怕吗?”千子村正的橙红色眼睛直直地盯着李夏。
“你会吗?”李夏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弯弯地看向千子村正。
千子村正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夏会问这个问题。
他当然不会。
“那你有没有听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呢?”李夏的手还在拉着千子村正的手腕。
千子村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也说了是传说啊。虽然你不太正经,但是也绝对和传说里的妖刀没什么关联性。”李夏松开了拉着千子村正的手。
“huhuhu。我并不在乎坊间可笑的传闻。”千子村正的眼眸柔和起来。
“何止啊,你不在乎的何止是坊间的传闻啊。还不在乎我的形象。”李夏叹了一口气,想到上次带千子村正去政府开会,他当场脱衣服的景象,李夏就想立刻离开地球,换个星球生活。
也不怪政府工作人员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带千子村正去开会的李夏。
“huhuhu,毕竟脱掉衣服看得更清楚吧。”千子村正捂嘴笑了笑。
“你到底要看清楚什么啊?”李夏闭了闭眼睛。
“看清楚主人。”千子村正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随着海风飘远。
李夏笑了一声,“不用脱也看得清楚吧。”
“情绪高涨了。主人,我现在就脱给你看吧。”
“别别别。”李夏迅速拉住千子村正的手,“别脱。”
“毕竟海边适合脱嘛。”
“并不适合脱光哈。”
“只穿着泳裤的话,脱的精光冲击力也会减少,是吧?”
“并不是!”李夏更加用力地拉住千子村正,害怕一个不小心他就脱光了。
“你们。。。”山伏国广扛着搭建帐篷的工具路过说道。
“不打扰。”李夏迅速开口,“千子,你闭嘴。”
“蜻蛉切在哪儿?”李夏问道。
“我刚刚看到他和龟甲在一起。”山伏国广点了点头回道。
李夏闭了闭眼睛,对,还有龟甲呢。
“不许脱!要不我就告诉小乌丸和七星剑。”李夏威胁道。
“唉!那就看不到我的全部了。真是可惜啊,主人。”千子村正一脸惋惜地看向李夏。
“并不可惜哈。”李夏慢慢松开拉着千子村正的手。
“主人!”鸣狐的小狐狸站在鸣狐的肩上叫道。
“怎么了吗?”李夏看向他们。
“呀呀!鸣狐锻到了新的刀剑付丧神!主人,快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小狐狸从鸣狐的肩上跳到了李夏的肩上,用它毛茸茸的尾巴蹭了蹭李夏的面颊。
“新的刀剑付丧神是谁啊?”李夏问道。
“福岛光忠。”鸣狐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huhuhu。那和他一起脱。。。”
李夏迅速伸手捂住千子村正的嘴,“我谢谢你了。千子。”
“是烛台切殿的哥哥哦!”鸣狐的小狐狸对于李夏突然捂人嘴的动作已经很熟视无睹了,它继续说道。
“烛台切的。。。哥哥?”李夏困惑地问道。
“嗯。”鸣狐点了点头。
“他现在和乱他们在一起,我们也快过去吧。”小狐狸催促道。
李夏眼含警告地看了千子村正一眼,松开了手,“那我们走吧。”
另一边的沙滩上,几个刀剑付丧神正围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刀剑付丧神,从李夏的角度看去,看到了他半扎在脑后的小啾。
“主人!”乱藤四郎看到李夏后迅速向他奔来。
李夏伸手接住向他扑来的乱藤四郎,他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福岛殿在问我们一期哥是怎么和我们相处的。”乱藤四郎笑了笑回道。
“我是福岛光忠。曾是福岛正则的佩剑,所以叫福岛光忠。福岛也好,小福也好,随你喜欢叫吧。”福岛光忠对李夏说道。
“你好。”李夏对他点了点头,“抱歉,今天临时决定来海边,没办法带你好好逛逛本丸了。”
“没关系。放松也很重要。”福岛光忠笑了笑。
他衬衫上的玫瑰图案在海边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华贵。
“你有泳衣吗?”李夏看了看他华贵的衣服,意识到了忽略的地方。
“不如我来脱给小福。。。”千子村正说着又要将手凑近自己的泳裤。
李夏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大可不必。”
“我一会儿就回去换一下。”福岛光忠说着将一朵玫瑰递到李夏的眼前,“这个给你。”
“给我?”李夏不确定地问道。
“嗯。”福岛光忠点了点头将玫瑰递得更近了一些。
“谢谢。”李夏说着将花接了过来。
“你们在干嘛啊?主人。”膝丸的语气带着迟疑问道。
李夏看了看手里的玫瑰,又看了看抱着泳圈刚刚走近站在一边的膝丸。
“不打扰。”李夏抿了抿嘴说道。
“打扰什么?”膝丸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李夏摆了摆手。
“这是福岛光忠,烛台切的哥哥。”李夏指了指身旁的刀剑付丧神。
“烛台切的。。。哥哥?”膝丸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嗯。”福岛光忠点了点头。
“只不过烛台切好像并不愿意叫我哥哥,所以,我想问问其它刃是怎么和兄弟相处的。”福岛光忠继续说道。
“兄长也总叫不对我的名字。”膝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感受到福岛光忠不解的视线,膝丸又连忙说道,“但我的兄长是很合格的哥哥,你可以去问问他的意见。”
李夏:你确定吗?膝丸。
“那个。。。我觉得可以问问一期一振。”李夏拍了拍福岛光忠的肩膀,希望他可以打消去找髭切的念头。
李夏觉得去问问药研都要比问髭切靠谱一些。
“太郎也不错。”李夏继续说道。
“嗯。我明白了。我都会去询问一下的。我还是很想听我们家光忠叫我一声哥哥的。”福岛光忠撩了一下鬓角的碎发。
李夏:还真是长船派的刀啊。
“那我带你回本丸换衣服吧。你这样也玩不了啊。”李夏说道。
“嗯?不会很麻烦吗?”福岛光忠看了看脚上沾着些沙土的李夏问道。
“不会。当做是这个的谢礼吧。”李夏说着轻轻摇了摇手里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