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久的海上漂泊时光,花瑜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现在的无精打采。
“哥哥,我们还要在这个水上走多久呀?”花瑜瘫在张祈灵的床上,盯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着。
“快了。”
张祈灵看着好像长大了一点的花瑜,用手比划了一下,确实比上船之前大了一点,之前只有他的拳头那么大,现在有他两个拳头那么大了。
“大了。”
张祈灵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呆了花瑜。
张祈灵拿出镜子还有尺子,给花瑜量了一下身高,拿了笔和本子记录下来数据。
花瑜看着张祈灵写的东西,有些害羞的躲进被窝里。
中午的时候,张家人来报说马上就要靠岸了,让张祈灵收拾一下行李,对于突然出现的花瑜,张家人也并没有感到奇怪。
“哥哥,他们看得见我了,他们就不会感到奇怪吗?”
“能看见小殿下,是我们的荣幸。”张家人同样恭敬的看着花瑜。
“你是秦叔和帝叔他们派来照顾我们的吗?”花瑜的小脑袋瓜子一下就想通了。
“确实是两位大人派我们过来的。”张家人半跪在花瑜面前,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花瑜的问题。
“小殿下,族长我们到了,我们下船吧。”张家人接过张祈灵的行李箱,跟在张祈灵身后。
张祈灵一行人刚下了船,就碰到了来接他们的人。
坐上小汽车的张祈灵还有花瑜,看着开车的是个日耳曼人。
“张先生放心,秦大人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日耳曼人操着不熟练的华夏语,一边开车一边告诉张祈灵。
张祈灵他们并没有被带去张家安排的房子,而是扶光他们在日耳曼的房子。
一座巍峨壮丽的山庄,进门之后路过一片池塘,里面种满了全世界的莲花,在经过一片草地,才到了他们居住的城堡。
两排侍女侍从,还有管家园丁站在红毯两侧,高喊着“欢迎小少爷。”
张家人也被这场面吓了一跳,毕竟在张家,他们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独立完成的,没有下人没有女仆。
“诸位一路辛苦了,请先回房间洗漱一番,再去餐厅用餐。”管家是个华夏人,正安排着侍女们接过他们的行李箱,着人带着他们去各自的房间休息片刻。
管家则是亲自带着张祈灵去了主卧室。
张祈灵进了主卧室发现,整个卧室都大的离谱,除了他的生活用品以外,还有一套迷你的用具,连床都是按照花瑜的身形来做的。
“泰叔,秦叔他们是不是一早就给我准备了惊喜啊。”花瑜飞出来看到眼前的卧室,坐在管家身上。
“小殿下可还喜欢这个卧室,如果不喜欢,咱们再换一个。”
看来这个管家也是花瑜认识的人,甚至是很熟悉嗯人。
“哥哥。”
花瑜比之前的两个拳头又大了一圈,飞在半空牵着张祈灵的手,带着他在卧室里转悠了一圈。
“小殿下,张族长,你们先洗漱一番,一会儿我让下人把饭菜端上来。”泰叔对于这个拐带他们小殿下的张族长没什么好脾气,但是又不能太过失礼,所以只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祈灵。
“泰叔,你去忙吧。”
“诶好,小殿下有什么事情,摁下房间的铃铛,到时候会有人上来帮小殿下解决问题的。”泰叔笑容灿烂的看着到处飞的花瑜。
花瑜飞到窗边,看到外头那一大片草原,还有低头吃草的牛羊和飞驰的骏马。
“哥哥,我们下楼去玩儿吧。”
花瑜说着就要拉着张祈灵去楼底下。
“明日。今天洗漱之后休整一番。”张祈灵拒绝了花瑜的提议,准备今日先休息整顿过后,再去探索这个地方。
花瑜虽然娇气,但是哥哥的话还是听的,也没有必须要出去。
张家派去接张祈灵的人在港口从早等到晚,也没有在看见第二辆从华夏而来的轮船。
那人怀着满腔的疑惑回了住处,打算第二天联系张家人问问是什么情况。
“长老,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张家迁徙的族人都怀着疑惑问着他们的长老。
“我们要去避难,族长已经不管我们了,我们得重新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族长怎么会不管我们呢?而且不是还有两位族老吗?他们也不管我们了吗?”
几位长老的话引起了族人的恐慌,这种恐慌正好就是长老们想要看到的。
“族长还小,已经被两位族老送去了国外,两位族老也不见了踪影。但是我们不能看着族群没有领头的人啊,所以我们就按照了上一位族长的口谕,带着你们分批离开祖宅。”长老们声泪俱下的对着底下的族人诉说着他们的不易。
隐藏在这群人里的帝辛和扶光的人手,看着这动人的表演,确实比平时的大宅戏码好看多了。
“咱们都被第一任张祈灵给欺骗了,咱们一直都是生活在了骗局里面,那个预言根本就是假的,就连那个圣子也是假的,他是张家人和外姓人生的杂种。”
张家人骤然听到他们从前所信仰的张祈灵欺骗了他们,甚至那个他们一直奉为神明的圣子也是个骗子,根本就不是张家人,他就是个杂种。
“那他身上的麒麟踏祥云是怎么回事?”族人中还是有一两个头脑清醒的,他们想到那个孩子身上的纹身,那个纹身代表的是纯血麒麟。
“那个不过是族长不忍心让你们失望,所以临时用秘药画上去的,时间一到就会消失了。”长老们骗族人说张祈灵身上的纹身张睿同画出来的。
族人们听完长老们的解释愤怒至极。
隐藏其中的两波人,皱着眉头看着轻易就被被挑拨了情绪的张家人。
长老们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等族人的情绪稳定之后带着他们继续赶往指定地点。
夜晚,长老们突然收到远在日耳曼国的负责监视张祈灵的人传来了消息。
可惜,还不等长老们讨论出什么结果,营地里就传来了厮杀声。
长老们也顾不得讨论张祈灵的去向,冲出帐篷的时候,只见到三拨人刀剑相向。
一波汪家人,一波张家人,还有一波也是张家人,但是另外一波张家人在屠杀汪家人的同时,还有组织有纪律的朝着他们关押张家纯血的帐篷跑去。
长老们再想去追的时候,他们已经带着那些纯血逃走了。
张家损兵折将的同时,也解除了汪家的掌控,长老们顾不得族人的伤势,只能带着剩余的族人在夜间离开了这个地方。
本就不多的张家人经过这一遭,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人,长老们一合计也不能再分散各地了,只能带着剩余的张家族人前往巴乃的张家古楼。
张家族人走后,营地所处的山林中冒出来一批人,将那些死去的张家人集中在一起,用火点燃了他们的尸体,带着他们的骨灰离开了这里,顺便给那些离开的张家人扫除了离开的痕迹。
等汪家的后援部队赶到时,营地一片狼藉,张家不见了踪影,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只有他们自己的人,还有一丛被火烧过的痕迹。
汪家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彻底失去了张家人的踪迹。
远在日耳曼的张家眼线也没了下文,第二日居所的仆人来打扫的时候,就发现他躺在床上,安详的离开了人世。
仆人也没当回事,毕竟老人年纪很大了,原本身体就不太好,只当是睡梦中离开的。
至此,张祈灵彻底摆脱了张家的控制,从今往后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了。
张祈灵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日卯时晨练,巳时教师来教导学习,午时陪花瑜吃午饭,未时继续由教师讲课,申时陪着花瑜在庄园里探索,酉时到戌时进行晚间训练,亥时洗漱睡觉。
张祈灵和花瑜在日耳曼国生活了十年,如今的花瑜已经有六七岁的张祈灵那么高了,十五岁的张祈灵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是身上的肌肉都被开发到了极致。
“哥哥,我们去日总落玩玩吧,日耳曼国我都待腻了。”花瑜趴在房间里沙发上,看着管家每日熨烫好后送进来的报纸。
“好。”张祈灵从不会拒绝花瑜的任何请求,即便是不合理的要求,张祈灵也总是会想尽办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