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镍看见到回来的晏郗邢眼眶更红了。
晏郗邢立马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对不起。”
“呜呜呜……”
祁镍不回应他,只是一个劲的哭。
晏郗邢领祁镍去卫生间。
他打湿了毛巾敷在祁镍的脸上。
“你先用凉水敷着,我去给你拿冰袋。”
晏郗邢说着就把扯着祁镍的手放在毛巾上。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祁镍一点都不想扶的松了手。
他此刻只想哭。
晏郗邢知道他的脾性。
无奈的又重新弄了一个湿毛巾。
他拉着祁镍的手让他躺在床上。
晏郗邢把湿毛巾搭在他红肿的脸上。
而后偷偷去厨房拿冰袋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祁镍脸上的毛巾被他无意识弄掉了。
晏郗邢过去把枕头上的毛巾拿开。
他把祁镍扶起来搂在怀里之后,用冰凉的手先是让祁镍微微适应了一下。
随后才把手里的冰袋放了上去。
祁镍被冰了一下往晏郗邢的怀里撤了撤。
晏郗邢自从回来后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
他拧着眉头说道:“稍微敷一敷,不然会更肿。”
晏郗邢轻轻替祁镍拭去了眼泪:“别哭了,不然眼睛也该肿了。”
晏郗邢越说祁镍越委屈。
他当下就要哭的更厉害,外面有人敲门了。
“祁镍。”
是祁斯年来了。
祁镍一顿,哭的收敛了一点。
祁镍不想让祁斯年看见他这个样子。
指不定又会嘲笑他,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
晏郗邢在他旁边说道:“我去开门?”
祁镍摇摇头:“他自己会进来。”
果然,祁斯年没等到回应便自己自顾自的开了门。
而此时的晏郗邢已经躲进了卫生间里。
他怕祁斯年见到他再大惊小怪的。
到时候引起祁修远和殷宁的注意就不好了。
祁斯年进来的时候,祁镍正举着冰袋自己敷脸呢。
也是刚刚晏郗邢在他耳边求着他,他才自己动手的。
祁斯年看着他这样子问道:“怎么回事?”
祁镍听后低下了头一声不吭,他委屈。
他不想再说。
祁斯年看着祁镍的脸色说道:“不想说?这脸上的伤你总要告诉我吧?”
祁镍一听就想起了罪魁祸首——祁修远。
当下更委屈了。
祁镍立马嚎啕大哭。
他把手里的冰袋往卫生间的门上狠狠一砸说道:“你让晏郗邢说!”
祁镍转身背对着他自顾自的哭去了。
扯着嗓子哭。
祁斯年一脸懵的看着祁镍,晏郗邢?
这件事情和晏郗邢有关?
不是已经撕破脸了吗?!
下一秒,祁斯年就看见了从卫生间出来的晏郗邢。
晏郗邢暂时无视祁斯年惊愕的目光。
他走过去把手里洗好的冰袋敷在了祁镍的脸上。
是用毛巾包裹着的冰袋,不至于那么凉的激人。
祁镍坐在床边任由着他动作。
祁斯年立马从床的另一边绕到了祁镍的这里。
他拉了把椅子坐过来问道:“不是?晏郗邢在这?!”
[还给你敷脸?!]
[不是闹掰的那个时候了?!]
祁斯年的神色复杂的看着祁镍和晏郗邢。
晏郗邢开口说道:“是我过来要缠着他的。”
“不是。祁镍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此刻祁斯年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这个。
晏郗邢低垂着目光说道:“祁修远打的。”
晏郗邢想揍祁修远的念头在心里发了芽。
“祁修远?!我大哥?”
祁斯年显然不相信。
但是,揍人这一块,祁修远确实是专业化,他的嫌疑也最大。
可,祁斯年看着祁镍的脸陷入了怀疑。
祁修远会扇祁镍耳光吗?
祁斯年眉头紧锁的看着他。
“事情的经过你给我说一遍。”
他的目光是少有的认真。
他回来的时候,大哥只说是祁镍哭了,让他去哄哄。
祁斯年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情。
晏郗邢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之后,祁斯年叹了口气说道:“也别觉的委屈了,你也该。”
[大哥不是气晏郗邢,气祁镍才是真的。]
祁镍听后更是哭的一抽一抽的,他拿起旁边的枕头就往祁斯年的身上砸。
“你跟晏郗邢一样烦人!”
祁斯年接下他的枕头往床上一扔。
[得,现在和晏郗邢一样的地位了。]
祁斯年复杂的瞥了一眼晏郗邢。
祁斯年看了一下撒泼的祁镍,转头问向晏郗邢说道:“你能哄好吗?”
他说着就要起身。
一副不干了的样子。
晏郗邢没说话,盯着祁斯年问道:“祁修远让你来的?”
这个时间,祁斯年应该在军中忙正事才是。
祁斯年坐到沙发上的动作一顿,他对着晏郗邢说道:“聪明。”
旁边的祁镍竖着耳朵听。
他听到是祁修远让祁斯年来的后撇了撇嘴。
[打一巴掌,这也没给个甜枣啊。]
晏郗邢低头看去,他怀里的祁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哭了。
就是会时不时的打个哭嗝、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祁斯年顺着晏郗邢的目光看向祁镍。
他说道:“你是不是还瞒着大哥别的事情了?”
祁镍不忿的说道:“没……”
祁斯年这么一提醒,祁镍真想起了一件事。
[好像……是晏郗邢坠海的那次。]
[但是,也不算瞒着吧。]
[我本来就不知道晏郗邢是生是死……]
所以祁镍才对祁修远说了晏郗邢死了。
如今祁修远看见这副场景,难免不会多想那个时候的祁镍是故意放走晏郗邢的。
祁斯年看着祁镍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祁斯年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的错。”
“偷藏男人,还私自收了聘礼。”
[不打你打谁。]
祁镍小声的反驳道:“不是聘礼。”
[我又没承认那是聘礼,那就不算。]
祁斯年看着他,气不打一处了。
“你真是什么都敢要。”
而后他又看向了晏郗邢:“你也是,什么都敢说。”
[那样的话,不是明摆着激怒大哥的吗。]
[聪明一世的晏郗邢,这会儿怎么犯起了傻?]
若是祁镍不收,祁修远或许还没这么生气。
晏郗邢说道:“娶祁镍这件事情,我是认真的。”
晏郗邢也没想到祁修远会这么生气。
若是祁修远对祁镍不在乎,估计也不会如此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