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杀错了人!?
刘辟另有其人!
这就是曹昂的第一反应!但是他脚下没停,那就再杀一次好了!
那庭院中的人影还呆愣愣站在那儿,他似乎从曹昂翻过前门才反应过来,急忙往前院逃跑。
匆匆一瞥,曹昂一边快速往前赶,一边回想刚才那个人影儿,对方与刚才杀倒在地的“刘辟”身材相比简直是又矮又小,完全没有任何黄巾主帅的气势,而且身穿灰袍,倒像个穷酸先生!
这tm才是刘辟!!!
曹昂急速奔跑间忽然大喊道:“刘辟!”
那前方不远处的身影竟然站住了,他没有再往前疯跑,而是缓缓回过身来,面向曹昂笑道:“哈哈!你这刺客,好无礼,杀我阵上大将龚都,兄弟们,给我杀了他!”
曹昂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不跑了,就在这时,听得号令,周围出现了一大群戴甲兵士,正是府邸上的守卫,听到那之前的缠斗声音赶过来的吧!
而之前他们在后院,难怪这刘辟往这前院逃跑,因为后院调兵不利,基本上亲兵都是驻守在前院,后面是不让人进入的男主人休息区!
那群披甲护院的战士,头上不仅扎着黄巾,而且还是阵上最为优秀斗狠的勇士,每人都是与虎豹驱力,被严格选为亲兵可是要求都很高的,不是随意的任何兵卒都有这个资格!
曹昂现在正是手无寸铁,面对这群虎狼亲卫,只能眼中微笑,他的意识陷入神识中,无尽无话的虚空之中,他想要找到那许久不再露面的“神武系统”!
刘辟此时正在亲卫的防护之下,他也是轻松了一大口气,心中暗暗想到;没想到啊,倒是有人来刺杀我,显然倒霉蛋龚都替我上了死门,老龚啊,下辈子我一定会把你当亲兄弟对待!
同时他又觉得很可惜,这龚都的战力不容小觑,居然直接就被干死了,一定是与这刺客的暗算有关,他倒是不相信有人能面对面地与龚都决斗致死!
“杀了他,给龚大帅报仇雪恨!”这边的刘辟大声嘶吼道。
众黄巾护卫则是义愤填膺,从曹昂站位的四面围拢过来,手中举着兵刃,想要砍杀曹昂。
曹昂终于睁开眼了,一双炯炯神目透露出阵阵寒芒,他大喝一声,先是侧着身躲过离他最近的一名亲兵的劈砍,然后伸手挥拳向他腹部使劲砸了过去,“呃”了一声后,那兵士捂着铁甲覆盖的肚子痛苦地蹲了下去。
但是,完全不是……曹昂心中预想的那样……与之前重重迹象那种……非常强力的猛摔出去大相径庭啊!
什么鬼?系统啊……你tm是睡着了吗?给我醒过来啊?这可是危急存亡之时!现在老子真是危险啦!
曹昂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之前多次击溃敌人的那种神力似乎不见了,系统也是了无音信,为什么?难道自己真是要折在这里了?
那些黄巾兵本来还严阵以待,以为这杀害龚大帅的刺客有什么天生神力的,没想到也是故弄玄虚,还装逼呢!他们哈哈笑了起来,正是分头迎面向曹昂扑了过来……
曹昂听着他们的怒吼,总算是回过神来,转身向后边的薄弱地方跑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总不能死在这种鬼地方不是!
“放箭,给老子放箭啊!”那边的刘辟看势头不对,这刺客要跑了,赶忙向周边身背弓箭的黄巾兵士喊道。
那几个背了箭夹的听令号令,也是张弓搭箭向曹昂的身后瞄准,“嗖嗖”几声,锋矢卷席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向着曹昂飞扑过去。
曹昂正在前院的后方与几名兵士战斗,打倒对方后,只见他闷哼一声,身上,腿上都似乎中了两箭矢,不过还好都是擦伤,划过皮肤淤血便横流出来!
曹昂大怒,但是他也不会没脑子到冲过来把这些人怎么样,那不正是自投罗网了吗?
他只能继续往后院那边的入口冲击,逐渐靠近前院的回廊,正在准备合围过来的两名黄巾护卫被曹昂一左一右踢向对方腿弯,被他给打跪在地,曹昂也不再搭理他们,直接冲入后院中。
刘辟咒骂了一声,带着众人相继飞奔进入,一路上都是鸡飞狗跳,曹昂一个人非常容易躲避,可是那些大头兵士正在后院中直冲横撞,惹得仆役奴婢都是怨声载道,有些饥渴难耐的壮汉见到那些模样俊俏的小丫鬟竟直接猥亵起来,那还顾得上什么追捕曹昂,先享受了再说!
这黄巾可不管什么军纪之类的,作为叛贼本来就没有任何上的道德负担,都反叛的“无君无父”了,还管什么儒家那套礼仪道德的管控。
只是这样不仅加速了曹昂的躲藏,还把刘辟动了真火,怒骂道:“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非要手提利剑斩杀其中一个破坏了规矩的黄巾兵。
那兵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声泪俱下道:“大帅,俺们跟着您打城县,也得有个盼头不是?咱们进入这南武阳,这里不让杀,那里不准抢,兄弟们都憋死了啊!大帅,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兄弟这一回儿吧!”
刘辟收住怒气,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再残杀自己的将士,奈何如此下去,怎么立威,百姓会怎么想我等?与贼匪何异?
其实刘辟一直都有一个非常伟大的理想,那就是全天下的受苦百姓都能够安家乐业,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困苦,众人都是一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不分彼此!
“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刘辟还是镇定下来,他丢掉手中的大剑,众人也都是沉默起来,可有几个胆子大的小队长也是纷纷抱怨道:“自己好多兄弟都死在城墙上,很多年轻人到死都还只是半大孩子!兄弟们忍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大帅,咱们可不能先寒了弟兄们的心啊!”
“大帅,卑职提议,这里侵扰仆役者,打三十军棍,补偿损失,奴仆不得再把府邸上的旧事重提,如何?”有一个小校尉提出自己的意见,立刻便被刘辟采纳,此时不是深究这些鸟事儿的时候。
忙活了大半时间,突然刘辟怒骂道:“妈的,不知那刺客逃到何处去了?快,老田,你令侍卫队全城搜捕,让第一步军协调你们一起捉贼!”那个人领命走了。
这边就接着继续在府邸上搜捕,临近黄昏,确实越来越多人加入到其中……
曹昂其实还在后院中,不过是在后院的杂务厨房那边,他现在正忍着剧痛,手包上白条,腿上也是做了轻微的处理,然后若无其事地与下人仆役开始做活起来。
“你听人说了吗,听说后院那边有刺客?”一个小仆役一边忙着,一边与另一个仆役交头接耳。
“前院刚过来的小燕说了,刺客竟杀了龚大帅,还给跑掉了!”
“我甚至还听到那边的堂役跑过来,全部仆役都吓得发抖,现在还是傻傻的,他看到刘大帅带着人过来哩!”
“有刘大帅保护,他们还怕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敢问太多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小管家默默走了过来,呵斥道:“一天天就知道在人背后嚼舌根,我看你们真是活的腻歪了,是想死吗?还是想被刺客也捅刀子?”
曹昂听到大部分消息,也不便再此停留,就要默不作声地退出里屋,可是,瞬间,那小管事就注意到了曹昂,蹙着眉头大喊道:“站住,咦,你不是刚才去后院送酒坛的吗?怎的,你们刚才见过那刺客了?”
曹昂只能躬身回道:“小的倒是没见到,当时我等只是放下酒坛,然后龚大帅便叫我们一起出来了,这才没有与刺客打照面!”
小管事恍然,便点了点头,曹昂这才有惊无险地退出房间,向那边的杂物区疾步走过去。
小管事也要走出此屋时,耳中又传来那些仆役的轻声细语;
“刚才那小兄弟之前不是闹肚子了吗?”
“是啊,就是不知道怎么样了?看来年轻人身子骨厚实,本来没什么大碍的,一看就痊愈了!”
“俺们当时怕他一个人到处乱窜呢?还好没与刺客相碰,倒是捡回一条小命哩!”
小管事猛地回头怒斥道:“他刚才送酒后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那几个杂役都小心地点头,不知道哪里又惹得管事不高兴了?
“你们……你们tmd……误事啊……”小管事抱怨着,一溜烟跑出了门。
……
黄昏的时间开始下雨了,路上的泥泞搅合着路人烦躁的内心,街道两旁的路人都是乱哄哄地避雨回家!
刘辟,公府后院的杂物区,这里却是寥无人烟,
曹昂隐蔽着身子,急行穿过杂物间,眼看前面就是后门的所在,只要通过那里,就可以出到府门外了。
没过一会儿,那边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乱了曹昂的心扉,他连忙缩身躲进旁边的杂物堆积处,不动声色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还好只有三人,两个黄巾兵,第三个人竟然是那小管事,妈的,此子真是竟然看出了我的破绽。
曹昂低身捡起地上的一块木头,左手握着一根实木棍子,他伏低身子探出头来,靠向就近在身侧的一个黄巾兵,把左手边的木块往他们中间一扔,那些蠢货立刻被木头敲击地面的身影吸引过去。
曹昂动如猛虎般欺身而上,使劲儿挥动着手中的实木棍子,对着来人的头颅就是致命一击,撞击而过的棍子竟也被从中敲断!
另一个黄巾兵也是即刻挥动着大刀朝着曹昂头上砍来,曹昂眼疾手快间拾起地上的兵刃横刀不及,震得虎口发麻,被利刃刺入左胸,他“呃”地一声痛呼,抬起左脚勾向那黄巾大汉,后者被拖倒在地,曹昂顺势挥刀砍向他脖子!
曹昂捂着伤口,眼睛凶狠地看向那早就吓破了胆子的小管事,现在他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连声“求饶”、“大侠饶命”等话!
曹昂拖着大刀,站在对方面前,幽幽说道:“本来你不管这事儿,我便饶过你这等小人,没想到你倒是不知足啊……你去下面,向着你之前做的那些惨死的无辜冤魂说‘饶命’去吧,我叫曹昂,如果做鬼就直接来找我!哈哈哈!”
曹昂劈刀砍向小管事……
“啊啊”的一声声惊叫,曹昂向前方看过去,此时那看门李老伯见到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径直跪倒在地上,两眼愣神间,双手撑在地上,向曹昂磕着头!
曹昂吐出一口血水,眼神狠厉地向李老伯走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杀红了眼!
那李老伯依旧是磕着头,额头上都磕破了皮肤,血水、雨水夹着血红流淌进砖石上的地缝里……
曹昂忍受着寒气的浸湿,伤口也都在流着血水,隐隐阵痛,他现在连刀都提不起来了,全身虚弱无力,缓缓走动到李老伯身前。
老头儿终于抬起头看向他,本身就小的眼睛也是被雨水掩挡住视线,只见那小伙子丢下了大刀,转身离去了。
因为曹昂刚才莫名想起来小环的那句话;
“李伯是后边守门的,他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