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柏,堵上他的嘴,将他送回徐家!”
帝辅昇一声令下,萧清柏当即站起身,朝徐槐安走去。
“王爷,你不相信我的话?”徐槐安不敢置信,一激动吹起个鼻涕泡。
帝辅昇一脸嫌弃别开眼,“大男人哭哭戚戚像什么样?”
徐槐安深受打击,眼眸一转,看向舒亦梦。
“沈夫人,你相信我的话,对不对?”
说着,一个急切,抓住舒亦梦的衣袖,眼巴巴道:“沈夫人……”
徐槐安急切的话,还没说完,帝辅昇与萧清柏同时出手,拍晕了他。
萧清柏拖住徐槐安倒下的身子,抬眸看着舒亦梦。
“舒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舒亦梦看向被拍晕的徐槐安,慢慢扯出她的衣袖:“他没事吧?”
“没事!”萧清柏满眼复杂看着徐槐安:“几年不见,他怎会受这么大刺激?”
“或许是真呢?”舒亦梦说着看向帝辅昇,“王爷不曾听过瞻天石传闻?”
“你信他的话?”帝辅昇微微挑眉看向舒亦梦。
舒亦梦浅笑道,“刚与念生道长吃过饭。听他提过一嘴九星连珠令瞻天石现异象的事,确有人得到机缘。”
帝辅昇与萧清柏对视一眼,两人满眼震惊。
“王爷,能预知是好事。”舒亦梦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患于未然,总没错!”
听出舒亦梦相信徐槐安的话,帝辅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王爷,喝茶,定神!”舒亦梦给帝辅昇递过一杯茶,抬眸看向窗外。
徐槐安说的这些话,连她都震惊的心绪不稳,何况帝辅昇这个英年早逝的人?
得给他点儿时间。
“状元娘子……”帝辅昇才开口。
就被舒亦梦打断:“王爷,生意场上,我更喜欢别人喊我舒掌柜!”
帝辅昇愣住,隐隐觉得舒亦梦的情绪有很大变化,整个人比之前真实不少。
“舒…掌柜!”
“嗳!”舒亦梦笑得甜甜应下,“王爷,想知道徐公子说的事是真是假,就看今年冬天有没有雪灾?”
帝辅昇沉默不语。
若徐槐安所说属实,定会引起整个帝璟国恐慌。
轻者,引起百姓恐慌,人人自危。重者,引起暴乱,动摇帝璟国国本。
见帝辅昇眉头越蹙越紧,舒亦梦为徐槐安捏一把汗。
“王爷,说来徐公子算心性坚强的,寻常人经历他这样的预知梦,怕是早就被吓的精神失常了!”
“他能保持理性,回老家筹粮,冒着被处死的危险,跑到您跟前说这些,可谓对您,对帝璟国忠心耿耿!”
帝辅昇看向舒亦梦,“你刻意为他说好话,怕本王杀他?你与他很熟?”
“不熟!”舒亦梦起身,很自然给帝辅昇添满茶。
“但他表现的与我很熟,我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再多看看。”
空气中沉默许久。
帝辅昇细细品着茶,神情很认真琢磨这件事。
徐槐安倒在萧清柏怀中睡的不省人事,鼻涕泡泡黏在萧清柏衣袖上。
萧清柏嫌弃的皱眉,很想把徐槐安丢出去,但一想到这是他表弟,又强忍着恶心,将他放平在地上。
“啪嗒”一声响,徐槐安的怀中掉落一枚飞刀,吓得萧清柏神情大震。
他捡起飞刀,看看帝辅昇,又看看徐槐安。
他表弟应该没胆子来刺杀昇王吧?
这时,门口响起店小二的敲门声,萧清柏示意对方进来。
店小二将热茶放好,一回头看见萧清柏手中的飞刀,惊得天色大变。
“贵人,是谁?也朝你们这间屋子扔飞刀?”
“也朝?”萧清柏抓住一个关键词,将飞刀扬给店小二看:“你见过这刀?”
“见过,见过。”店小二拿着飞刀,翻来覆去看。
“方才不知道是谁,朝隔壁扔了这样一把飞刀,将屋内的桌子腿削断,害的沈状元差点儿摔跤......”
店小二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捂着嘴,一脸做错事的模样看舒亦梦。
舒亦梦佯装没听见,端起杯子认真的喝茶,心中默默为徐槐安点赞。
心中很好奇,徐槐安气恼到削断桌子腿,是不是预知梦中娶了孟伊蓁?
那这瓜好吃了!
“你先下去!”萧清柏夺回飞刀,嘱咐店小二:“今日的事,不许向任何人透露。”
“小的明白!”店小二笑得一脸讨好,默默从屋内退到外边。
舒亦梦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平静。
清音楼的店小二,对萧清柏好似格外尊敬,刚才那个讨好的笑,像极了员工讨好老板的模样。
清音楼是萧家产业?
“将他弄醒!”帝辅昇一声令下,萧清柏提起桌上冷茶,泼在徐槐安脸上。
徐槐安打个激灵,蹭一下坐起身,一脸迷茫:“清柏,我怎么了?”
“哭晕过去了!”萧清柏不假思索回答。
徐槐安一脸迷惑,他现在的身子骨这么弱?
“许是沿途太奔波。我一回璟瑞城,得知王爷的消息,就直奔清音楼来。”
“......”萧清柏嘴角抽搐一下,将飞刀递到徐槐安跟前逼问道:“为什么削断隔壁的桌子腿?”
提及这个,徐槐安一脸愧疚看向舒亦梦。
“沈夫人,对不起,我回到京城才知道,孟伊蓁抢了您的夫君......”
“您为我打抱不平?”舒亦梦满脸吃惊,感觉有些跟不上徐槐安脑回路。
徐槐安语无伦次道:“在预知梦中,孟伊蓁本是我的妻。而您被沈大人独宠一生,定是孟伊蓁嫉妒您。得此机缘后,就仗着身份抢夺了您的正妻之位。”
舒亦梦失笑,徐槐安说的这事,正好解开她的疑惑。
若沈南柯没有重生,她或许会因此记恨孟伊蓁。
但知道沈南柯重生后,她只觉得这一切好笑。
这让她想起,蓝星论坛看到的帖子。
有人年轻时老实本分大半生,人到中年,有了花花肠子,老了成了四处留情的老浪子。
有人年轻时,四处浪荡,人到中年,玩不动了,又成为浪子回头金不换。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她欣赏的人。
人之所以称之人,是因为人是能思考的高等文明,能掌控自己的七情六欲,不像动物一样凭本能乱交。
而控制欲望,又是人穷其一生都在修行的事。
她对感情有洁癖。
不喜欢滥交的人,亦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徐公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以后不必如此。”
“最近两日,我经历不少事,自认有几分识人能力,我信三位是君子,能守密。”
“跟三位说句掏心窝的话,这沈夫人头衔,我随时可弃!以后请大家唤我舒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