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得不忍。
她费尽心思爬上表哥的床,是来沈家享福的。
可不是去庄子受罪。
想到这儿,袁春杏佯装脚下不稳,扑在沈南柯怀里。
“表哥,我疼,能不能让我在家缓两天?”
听到袁春杏喊疼,沈南柯回想起方才的孟浪,顿时心中软下几分。
“杏儿,不想去庄子,那先送你回家?”
“都依表哥的。”袁春杏一脸乖巧伏在沈南柯怀中。
转过脸,就给舒亦梦一个挑衅的胜利笑容。
舒亦梦垂眸,沈家这场大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袁春杏亮小白花技能,她这个糟糠妻,只能扮猪吃老虎。
她放下杯子。
笑脸盈盈看向袁秋梅,“母亲,这些年,舅舅跟着咱们沈家也赚不少银子。怎么将表妹养的这么弱?”
“就表妹这身子骨,怀上子嗣,能不能保住?”
听见这话,袁秋梅蹙眉,眼眸落在袁春杏小腹上。
“杏儿,这些年,你好东西没少吃,怎么会这么弱?”
“......”袁春杏满眼震惊,她大姑是不是傻啊?
怎会被舒亦梦牵着鼻子走?
难道看不出,这只是她不想去庄子上的苦肉计?
“大姑,我身子骨没有姐姐说的那样弱,是表哥他,他太厉害了!”
“什么太厉害了?”舒亦梦仗着没圆房,揣着明白装糊涂,将在场三人问的脸红。
袁秋梅狠狠瞪侄女一眼,“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
沈南柯同样尴尬,将怀中的袁春杏推出去。
“罗妈妈,安排车夫,送杏儿回袁家。”
“表哥!”袁春杏满脸不愿。
沈南柯满脸严肃,“杏儿,你还想进沈家,就听话,按我说的做。”
见两人要出门,舒亦梦连忙看向袁秋梅,“母亲,你方才说要替我主持公道的。”
“......”袁秋梅满眼不悦,舒亦梦这是怎么了,越来越斤斤计较,不依不饶。
看出袁秋梅不愿,舒亦梦笑眯眯给对方戴高帽。
“母亲,您是受京城贵妇学习的楷模,是状元之母,行事定不会留人话柄吧?”
“不会!”袁秋梅一字一顿,狠狠剜舒亦梦一眼。
对舒亦梦逼着她,惩罚儿子和侄女的行为很不满。
却又不得不装样子。
“南柯,今日之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罚你抄三遍礼记,你可愿?”
“谨遵母亲教诲!”沈南柯一脸恭敬应下,转过身,深深看舒亦梦一眼,“梦儿,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不甚满意!”舒亦梦揉揉小腿,“夫君将我丢在昇王府,我累的脚疼。”
“那你想如何?”沈南柯蹙眉。
舒亦梦将问题抛给袁秋梅,“母亲,我脚疼!”
“那再加三遍。”袁秋梅口吻比之前更不悦。
舒亦梦见好就收,不再针对沈南柯,挥刀向袁春杏。
“母亲,表妹今日行事,总归是下孟姑娘面子,就怕表妹以后因今日之事吃亏!”
此话一出,袁秋梅,袁春杏,沈南柯脸色都变了。
舒亦梦心情愉悦,起身准备要走,被袁秋梅喊住。
“亦梦,你可有法子?”
“母亲,你连夫君都罚了,又怎会没法子?”舒亦梦一语双关,点到为止。
三人瞬间明白。
袁秋梅虽然不愿,却又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自己罚。
总比被孟伊蓁罚要轻。
且还能让人看出她的态度,堵住孟伊蓁的不满。
“还是亦梦考虑周祥。”
“春杏,你今日之举,我若不罚,难堵悠悠之口,就罚你抄十遍礼记!”
舒亦梦满眼惊讶,袁秋梅罚自己儿子抠抠巴巴,罚内侄女却毫不客气。
“……”袁春杏不敢置信,“大姑,我写字都费劲,你罚我抄十遍要抄到什么时候?”
“表妹,你怎么就不理解母亲的良口用心?”舒亦梦看热闹不嫌事大。
“母亲就是知道你写字磕巴,才罚你抄写十遍礼记。这礼记你抄的越多,将来才越不辱夫君状元之名。”
说完,看着袁春杏气得瞪圆眼,她笑眯眯看袁秋梅:“母亲,我理解的可对?”
“就是这样!”袁秋梅不悦上下打量袁春杏,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侄女这么蠢?
“春杏,你将来是要为南柯诞下子嗣,多读点儿书对孩子好!”
看出大姑不满,袁春杏不得不得忍住委屈赔不是。
“大姑,是杏儿愚钝,没能理解您的良久用心。您放心,杏儿一定好好抄!”
舒亦梦没憋住,笑出声,三人都看向她。
她淡定道:“母亲,夫君,看见表妹懂事,我替表妹高兴,真的高兴!”
“……”袁春杏狠狠剜舒亦梦一眼,半个身子依在沈南柯身上,“表哥,我还疼!”
沈南柯心中一软,“杏儿,我扶你上马车!”
袁春杏回眸,对舒亦梦露出受宠的胜利笑容。
舒亦梦嗤笑,争走一个她不要的渣男,有什么好得意?
迟早有袁春杏哭!
“母亲,我腿疼,我先回屋歇着,明日婚礼的事?”
“我都筹备好了!”袁秋梅接话接的很快,生怕舒亦梦趁机提出要帮忙。
“有劳母亲!”舒亦梦带着职业微笑离去,内心很期待萧飞扬送她什么礼?
次日,袁秋梅一起床,就问侍奉她的罗妈妈,“罗大妮,去看看舒亦梦在哪儿?”
“回禀老夫人,少夫人天不亮就走了,门房说少夫人心情不好,要去云隐山散心!”
袁秋梅心中松一口气,脸上却骄傲的像孔雀。
“谁遇见这样的事,都不会开心,她走了也好!这事,要怪就怪南柯太优秀!”
罗妈妈:“……”
孟家。
孟伊蓁身穿一袭大红嫁衣,安静地坐在铜镜前,静静欣赏着她绝美容颜。
这时,房门被推开,她的生母帝媛姝步伐急促进来。
“都下去!”帝媛姝一声令下,将下人都支走。
满眼复杂看着孟伊蓁。
她这个女儿去趟云隐山,好似得了失心疯一样。
放弃门当户对的兵部尚书嫡长子不嫁,非要嫁给已有妻室的沈南柯。
还先斩后奏,从皇后那儿求来了赐婚懿旨。
“蓁蓁,娘再问你一句,嫁给沈南柯那个泥腿子,你当真不会后悔?”
“不悔!”孟伊蓁头都没回。
预知梦中,她什么都看清了。
她娘对她的宠爱,是建立在不损她弟弟的利益基础上。
“娘,你就等着看,沈南柯虽出身微寒,但他一定能位及权臣。女儿嫁给他,定比嫁给徐槐安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