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了?”
云倚风好奇。
“我以为我已经接近深崖裂谷了,但实际上一直在原地打转,回来这里倒是没问题。”
“对了,那附近有几艘大船,应该是各大势力的人,看样子,目前还没有人进入深崖裂谷。”
“这样。”兰漾舟若有所思。
“那我们远观一下好了,反正我们的目的不是深崖裂谷。”
几人都没意见。
万俟琛操控着飞行灵船,行进一段后云倚风发现端倪。
这禁制,至少得是合体期修士才能设下,不会是祖母他们吧?
她摸摸鼻子,眺望深崖裂谷。
万俟琛试探着靠近,云倚风仔细观察后,让他卡着禁制边缘航行。
咦惹,云倚风嫌弃地皱眉。
靠近以后,她就感受到了那股恶心的气息,如今的深崖裂谷,用附骨之蛆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你们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玄听南果断摇头,沈清焰闭眼,平心静气,没有任何收获。
兰漾舟和万俟琛也是。
这时候,云倚风就想念明夷了,后面高低要跟她来探一探深崖裂谷。
远在问心谷的明夷带着几个小兽,脸色麻木,已经在后悔把四个小家伙都带回来。
湜也终于找到一个能够欣赏它绿油油满头花头顶的人——序一。
一石一兽开始就花的美感开始激烈的讨论,听得明夷直翻白眼。
多乐对观讼的光头很好奇,在他周围一顿转悠,最后直接变回原形,见观讼一脸放松,便毫不见外地爬上他的头,小爪子摸啊摸,摸啊摸。
观讼本来想把这小家伙拿下来,没几息,诶,有点舒服,直接躺平享受。
非白自认是他们之中最成熟的,要帮云倚风排忧解难,于是……
它走到正百无聊赖嗦着糖的临离面前,开始搭话。
选择临离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俩的身高在同一水平线上。
危言对几只小兽没兴趣,在一旁休息。
祈安被明夷抱在怀里,暗红色双眸一眨一眨,头上的两个小角吸引了渐颐的注意力。
“原来是麒麟血脉,云倚风这么放心你把她的契约兽带走?”
祈安闻言,眨眨眼不说话。
“是啊。”
明夷献宝似的把祈安举到渐颐面前:“可爱吧?他才五岁。”
“五岁?”
渐颐皱眉,虽说人与灵兽的生长、修炼方式皆有差异,但她还真没听说过五岁就有元婴实力还能化形的灵兽。
一般的灵兽此时还在喝奶吧?
渐颐盯着祈安看了几眼,呼吸突然一紧,眼前浮现奇怪的画面,下一瞬,她晕了过去。
“渐颐?!”明夷诧异道。
祈安眼中茫然,他把人吓晕了?
危言熟练地拿出软垫,让渐颐躺好。
“有个问题,渐颐最近昏睡的次数增加了,对她而言,有些反常。”
“会不会是她看到的东西都比较重要?”
明夷猜测。
“有可能,但她并未与我们细说她看到的东西。”
危言冷静地阐述事实。
“等渐颐醒来问问吧。”
…
海上
闲着也是闲着,云倚风不安分地尝试解开禁制,但禁制的范围太大,她没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于是果断放弃。
沈清焰和玄听南托腮看向禁制内,竟然看见海兽在水里翻腾。
“这海兽怎么看上去这么兴奋?”
“前面全是宝贝,换我我也兴奋。”
玄听南根本不用思考。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已经看得到岸边了。”
万俟琛诧异地开口提醒,他们才航行了不到一个时辰。
兰漾舟垂眸思索。
“我记得,灵溪大陆与深崖裂谷接壤的地方的孤沙之漠附近。”
“这么说,这些海水很可能是龙焱灌过去的。”
云倚风关注点清奇。
“比起这个,或许我们该低调一点。”
沈清焰看着岸边密集的黑色小点,以及离他们不远的各类灵船,这些人也太猴急了。
“没事,我早就给咱们的飞行灵船贴了隐匿符,专门改良过的,直接过去,没人会发现。”
云倚风老神在在。
确实如她所说,五人大摇大摆地在一众灵溪势力间路过,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注意。
路过孤沙之漠,云倚风回头看了一眼,没多逗留。
‘我没感觉错吧?那人身上有主上的气息耶?’
‘你什么记性?她之前从咱们这出去的呀!’
‘她怎么不来看我们呀?’
‘算了,人都走了,我们去找神龟爷爷玩吧。’
‘找谁?’
云倚风若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
“话说,神机谷往哪边走啊?”
她完全分不清方向。
“此前在灵溪,我买了一份舆图。”
兰·靠谱·漾舟不紧不慢地掏出灵溪舆图。
沈清焰无声夸赞。
五人不打算用飞行灵船,就这么用灵力晃荡过去。
“感觉我们好久没这么悠闲过了。”
玄听南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大陆融合后,灵气浓度简直翻了十几倍,真不知道以后要是出现秘境,会是什么盛况。
“是啊,千年大比之后,一直在奔波。”
沈清焰也感慨。
“对了万俟,你知道万俟延失踪一事吧?”
“疯子告诉我了。”万俟延颔首,“我祖母在查。”
“诶诶诶,登天楼诶。”
玄听南砸吧砸吧嘴,好久没吃好吃的。
“走?”云倚风蠢蠢欲动。
“走。”
五人毫不犹豫地走向登天楼。
侍者带着面具,依旧十分有礼,眼带抱歉地告知:“抱歉几位阁下,当前大堂、厢房已满,暂无法接客。”
这么多人?
云倚风偷偷掏出小铃铛,侍者的目光顿时变了。
“贵客到来,我等竟不觉,怠慢了,还请莫怪罪。”
侍者的态度更加尊敬:“登天楼留有为贵客所用的厢房,还请诸位跟我来。”
五人顶着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跟着侍者进入厢房。
玄听南和沈清焰点了一大桌子菜,云倚风好奇地问侍者:“最近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吗?为何登天楼这般多人?”
侍者一边为众人布菜,一边笑着说道:“阁下请稍等一会儿,主管会为您解答。”
“行。”
云倚风开始大开吃戒,不时观察大堂中的修士。
等他们吃饱喝足后,厢房有人敲门。
“进。”
熟悉的猪头面具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