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究竟怎么死的我们无法判断,但它在突破元婴后短短一个多月就失控而亡,是在给我们警醒。”
云倚风十分冷静。
“祈安不知到能扛过几次梦魇,我们要加快速度寻找解决方法。”
多乐听了一耳朵,嘴巴瘪起来,要哭不哭的。
非白都快把自己的传承翻烂了,也没找到方法。
涉及心性,只能自渡。
它垂头丧气的,云倚风很快注意到非白的不对劲,使劲地揉揉它的头。
“没有人能帮他人解决心性问题,你别想太多。”
“你就好好研究你的传承吧,等我们受伤了可就要靠你了。”
云倚风半开玩笑地说道。
“呸呸呸,还是不要受伤的好。”
非白拿云倚风口出狂言一点办法没有,原本有些颓废,现在完全被吓清醒了。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只能等祈安自己醒过来?”
沈清焰担忧道。
“我们回药神谷,如果三日后祈安仍未醒,我们就直接去深崖裂谷。”
兰漾舟几人惊讶地看向云倚风。
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后,基本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赌得是不是有点大。”兰漾舟温和地开口。
深崖裂谷是根源,云倚风亲自前往,以她的敏锐或许能察觉到问题。
但是同样的,祈安本身就受深崖裂谷形成物的影响,去到那里会发生什么是个未知数,一旦发生,大概率是坏事,风险很大。
“找不到办法,只能赌一赌了。”
云倚风语气没有任何波动,眼底划过一丝狠戾。
“我们走吧。”
…
孤沙之漠
神龟正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扶黎身边的确是有一个十分忠诚的伙伴,好像极擅长炼器,这作画的会不会是他?
“嘶,叫什么名字来着?”
神龟喃喃自语,陷入新一轮头脑风暴。
…
焚海剑宗
“大师兄,为何我还不能晋升?”
羊季在殿前叉着腰走来走去,眼圈黢黑,神色不耐,肉眼可见的焦躁。
“急什么?”贺丰年眼神冰冷,不断敲击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我怎么能不急!全大陆的人!在融合的当天,再不济吸收炼化了几天的灵气通通都晋升了!”
羊季像个炮仗,一点就炸。
“你是不是吃了太多丹药,炼化太多破障花了。”
谢谊刚过来就听见羊季在大吵大闹,他毫不客气地揭羊季老底。
“那又如何!”羊季双眼里满是红丝,猛地吼了一声。
“整个大陆的修士都晋升了,为什么没有我?!”
贺丰年和谢谊的神情依旧平淡,对羊季这个反应并不意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羊季的修为本就是用破障花和各类深涯裂谷的天材地宝堆砌而成,连师祖都觉得过了,他这才收敛。
“深涯裂谷的天材地宝何尝不是一种馈赠,人不能太贪心。”
“四师弟,你最近太燥了,师尊让你清修,可别忘了。”
“嘁!”羊季的脸色并未好转,但师兄的话还得听,他满脸官司地飞向后山清修之地。
“大师兄,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谢谊见羊季走了,转头看向贺丰年。
“师尊让我们清点一下从深涯裂谷带回来的天材地宝,入库后给弟子们发下去。”
“这么着急?”谢谊有些诧异。
“师祖的意思是必须尽快提升门内弟子的综合实力,如今大陆合为一体,往后的修炼资源必将增加,竞争也会变得更加激烈,我们的修为绝不能落后。”
“我知道了。”
谢谊随意地点点头。
“怎么不见三师弟和五师弟?”
“三师弟回来就去闭关了,五师弟又去研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了吧。”
贺丰年也觉得奇怪,他俩可从未如此勤快过。
“或许是有危机感吧。”
周旁的洞府
男修正盘腿修炼,脸胀得发紫,面色痛苦,呼吸发紧。
突然,他睁开双眼,血丝盘踞着眼白,瞳仁往外突出,极为恐怖。
他嘴巴张着似要呐喊,却未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很快,他又闭上双眼,气息逐渐平静。
…
玄阳灵宗
司慈诧异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二人。
“成娇?”
成娇听到司慈喊她的名字,条件反射抖了一下。
司慈冷笑一声,威压骤然压在盛逢时和成娇身上。
两人顿时被迫跪在地上,膝盖把砖石都压碎了。
“你还敢回来。”
司慈冷冷地盯着成娇。
“师尊,你又没把我逐出师门。”成娇梗着脖子,艰难地说着。
沉默了一会,司慈开口:“知错了吗?”
“弟子没错。”
威压骤然增大,两人的膝盖陷入地面。
成娇闷哼一声,嘴角流下鲜血,仍然强撑着挺直腰板。
“弟子遵于本心,不愿行违心之事,坚守我道,这不是您教我的吗?弟子何错之有!”
她说到后面几乎吼出来。
司慈眼神都不带变一瞬,沉默无言。
盛逢时担忧火上浇油,并未开口。
“一声不吭就离开玄阳灵宗,你觉得自己没有错?”
良久,司慈开口,成娇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的关注点是这个。
“……师尊,扪心自问,以您的脾气,我若跟您直说,您绑也会给我绑到千年大比的场所吧。”
“呵,确实。”司慈冷笑。
“一年多的时间,你跑哪去了,修炼也没落下。”
成娇心里咯噔一下,师尊这是在试探她吗?
“我几乎一直在万兽之森里面历练,偶尔……偶尔去查查梅、盛两家。”
后面一句她说得略显心虚,师尊了解她的性子,她不可能不去调查阻止。
“果然。”司慈毫不意外。
成娇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发现司慈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愤怒,趁热打铁。
“如今事已成定局,大陆合并,灵气复苏,虽然我仍讨厌深崖裂谷,但没有理由在外游荡了。”
司慈没有说话,良久,收回威压。
成娇只觉身上一松,下一秒,司慈的声音传来:“关禁闭,一年。”
她惊愕地抬头,还没来得及求饶,司慈已经提着她往后山而去。
盛逢时自知求情无门,目送着她们离开,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