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祁,你还是要离开我嘛?”
阿如珠一双水润的眸子瞧着已经动情的男人。
心里带着期许,亲都亲了,总归不会再赶她走了吧?
反正已经破戒了,也不在乎多来几次了。
可是阿如珠显然是低估了玄祁的决心。
玄祁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小公主引诱地破了戒,失了魂。
现在他的动作可以算得上是冒犯了。
稳了稳心神,玄祁松开了禁锢着小公主的双手。
给小公主整理着凌乱的婚服,一想到以后小公主会穿着这身婚服嫁给别的男子,
玄祁的心里就满是苦涩。
“是我逾越了。”
“还请公主恕罪。”
“恕罪?”
“你要怎么向我请罪?”
阿如珠一下子就推开了还在帮她整理婚服的男人,月光下的男人显得格外认真。
“玄祁,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了?”
“竟然这样折辱本公主。”
阿如珠这次真的是被玄祁气狠了,瞧着男人冷淡的样子不像是会把她压在墙角亲的人。
玄祁抿着唇一言不发,刚才的确是他孟浪了。
他应该拒绝的,谁知道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玄祁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面上却是一言不发。
“玄祁,本公主讨厌你。”
“本公主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阿如珠已经看到忽必烈的马车了,提着裙摆小跑了过去,玄祁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一个踉跄,阿如珠不小心摔了一跤。
玄祁伸手想去扶她,却被阿如珠一把推开。
在阿如珠抬头的一瞬间,玄祁分明看见了她满是泪珠的小脸。
阿如珠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离开玄祁离开南诏国,她不想再管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男人拒绝,她有点累了。
在阿如珠就要踏上马车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阿如珠,你等等我,好不好?”
阿如珠的身子一顿,没有回头,话里满是疲惫。
“玄祁,我不会等你的。”
随后便上了马车,今夜她就要离开南诏国了。
以后,会不会回来看她的心情。
看着马车缓缓离去,玄祁脸上的血色尽褪。
等事情都结束,他就去西域找小公主。
如果小公主不愿意见他也没有关系,能跟小公主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玄祁也满足了。
只要再等等他就好了。
-
马车上。
忽必烈还在安抚着情绪一直不佳的妹妹,
“好了,阿如珠,哥哥带你回家了。”
“父王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只要我们出了皇城就可以和他们汇合了。”
忽必烈单纯的以为阿如珠是因为来南诏国一趟受到了惊吓,现在又想家了才会这样。
“嗯,王兄。”
“我想父王和母后了。”
“阿如珠乖,再等上一阵子就可以和父王和母后了。”
忽必烈现在已经和影卫取得了联系。
等出了皇城,他们就会换马车,再从小路走,免得被人察觉到了。
毕竟,元霖可是跟他说了,这皇城里还有一个假的阿如珠在。
为了能让妹妹安稳的回家,忽必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这一次,不能再出错了。
兄妹俩互相依偎着,现在的他们是归心似箭。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要发生了。
二皇子叛变了。
或者说,他从头到尾都是楚临天是一头的。
南诏国的国君亲自下旨捉拿元霖,罪名是叛国。
“为什么!”
“楚迟遇你这个小人!”
元霖被抓的时候很是不甘心,他筹谋了这么多年竟然毁在了这一步。
“我是小人?”
“元霖,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身为罪臣之子,还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不夹起尾巴做人就算了,竟然还敢用元姓顶着一张和你那罪臣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我父皇面前。”
“本王都不知道应该说你是蠢还是天真了。”
“不过你放心,你那在灵宝寺做和尚的弟弟也跑不了。”
说着,楚迟遇用冰冷的匕首拍了拍元霖的脸。
“虽然国君看在你弟弟是灵宝寺的僧人,加上有若虚住持的保证,打算放他一命。”
“但是,我一定会让你们兄弟俩团聚的。”
“你。”
元霖被人押着,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楚迟遇已经走远了。
他现在要把逃跑的新婚妻子捉回来,毕竟他们还有一个洞房花烛要补呢。
-
“不要!”
阿如珠哀求着眼前的人。
“你不要杀我的王兄,我愿意和你们走。”
“不要听他的,阿如珠,你快点逃啊。”
忽必烈现在已经是被人剑指脖颈,只要他敢动一下,就一定会血溅当场。
本来阿如珠和忽必烈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南诏国的皇城,在一条隐蔽的小路上行驶。
但是前面突然就冲出了一支南诏国的士兵,忽必烈立马就意识到他们这是被埋伏了。
他自己带着手下的人和南诏国的士兵厮杀,但是敌我力量过于悬殊。
忽必烈被活捉,跟在他身边的影卫也被楚临天派出的精锐绞杀。
这是下了血本,一定要把他们两个捉回去。
“逃不了的,王兄。”
“这都是他们的人。”
“更何况,我也不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王兄被杀。”
看着阿如珠乖乖就范的样子,南诏国领头的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眼神示意手下。
阿如珠双手被捆绑了起来。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父王的人能来救他们了。
难道这一次,任务要失败了?
阿如珠一脸灰败,现在是无解的局面了。
如果还有一线生机,会在哪里呢?
-
元霖很快就被带到了楚临天的面前。
不过,此刻的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反正最后也只是一死。
他早就预想过今天的结局,只是事到临头有些不甘心而已。
“你父亲当年没有算计过我,你也是一样。”
“我父亲那么相信你,是你算计了他!”
“是我又怎么样,要怪就怪你父亲当年不应该看到先皇那道遗嘱。”
“这是也有先皇的份。”
“如果先皇封我做皇帝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为什么偏偏要封我那该死的二弟做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