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们,这一掌补了1000字,麻烦饱饱们再看一下啦】
【最近好忙 】
慕容胤思来想去,威严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
慕容熙在一旁观察着皇帝的脸色,拿过春桃手上的绣着鸢尾花的摇风,自己慢慢在胸前摇着。
墨色发间的步摇轻微地晃动着。
借着摇风的遮掩,慕容熙的眼神在慕容胤和燕临州的身上来回转换着。
因着是夏日,这次宫宴上准备的菜多是寒凉的菜品。
燕临州的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当初燕临州的母亲生燕临州的时候早产了。
本来燕临州是活不下来的,但是燕临州的母亲是燕国的皇后,皇后的母族又是燕国的开国功臣。
燕临州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以后恐怕很难有孕,所以燕临州的母族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燕临州的身上。
遍访世间名医,从小就是各种名贵药材养着身体。
不过这一次燕国朝政出了问题。
燕国这次对南苑国的战争是燕临州的舅舅林将军指挥的,一败涂地。
燕国上下对林将军是议论纷纷,抨击林家的奏折是一本接着一本。
本来燕国的国君燕云对林家独大一事就很不满,接着这次的事情对林家是一贬再贬。
燕临州只能拖着病体,独自踏上去南苑国做质子的道路。
临行前,燕临州的母亲声泪俱下地对他说,
“委屈你了,我的临儿。”
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但是燕临州置若罔闻,因为从小到大,母后只会让忍。
皇宫里的其他皇子对他挑衅的时候,母后让他忍。
父皇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的时候,母后让他忍。
就连自己的病情严重的时候,太医都被得宠的贵妃叫了过去,他快要疼死的时候,母后也让他忍。
说来说去,母后只会委屈他。
多少次,燕临州觉得自己的人生只有灰暗,想要一了百了。
但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再等一等就好饿了。
只要再等一等。
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声音,燕临州等了一年又一年。
这次来到南苑国,或许对他来说就是一次解脱。
燕临州微握着右手,面上并无半点血色。
“燕质子在燕国应当是没有尝过的这樱桃肉的吧。”
突兀的女声在大殿里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声音的源头。
是高傲的懿贞公主。
“春桃,这盘樱桃肉就赏给燕质子了。”
“毕竟今天是燕质子刚到南苑国的第一天,本公主也要替父皇尽一尽地主之谊。”
“父皇,您说是不是?”
言罢,慕容熙扬起明艳的小脸,转头望着慕容胤,好似想从慕容胤那里得到认同。
“你个鬼精灵。”
“也罢,燕地民风粗俗,燕质子应当是没有尝过吧。”
“这樱桃肉是懿贞公主的最爱,既然公主愿意忍痛割爱,燕质子可要全都吃完啊。”
慕容胤眼神深邃锐利地看着燕临州,燕临州当然能看出慕容胤眼里的试探。
站起身朝慕容胤和慕容熙行礼,声音中带着病弱,
“燕临州谢过皇上。”
“谢过公主赏赐。”
慕容胤微微颔首,倒是慕容熙接过了话,
“不过是一盘樱桃肉罢了,燕质子还真是客气。”
说着,讥笑了几分。
嚣张和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不掩饰,将恶公主的气势做得足足的。
燕临州这回倒是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位公主。
原来她不是后宫哪位得宠的妃子,而是一位受宠的公主。
莫名的,燕临州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好了不少,原本因为病情常年沉重的身子也轻上了几分。
再抬头一看,刚才口出恶言的公主看上去倒像是一只宠坏的尊贵的猫咪。
傲娇的不得了,脾气差了点,但是行为倒是没那么恶劣。
燕临州瞧着刚才公主身边的宫女呈上来的樱桃肉,色泽诱人,还是没有人动过的。
原本燕临州还以为这小公主恶劣的心思藏在樱桃肉里,但是尝了一口后,竟算得上难得一见的美味。
微微挑了挑眉,这樱桃肉进了内里,感觉似乎还不错,原本因为饮酒过多的胃,暖上了几分。
不过一会的功夫,那盘樱桃肉已经被燕临州吃了个干净。
意识到的时候,燕临州的耳朵红了。
刚才是不是有些过于失态了。
实在是有失风度,燕临州甚至有些不敢抬头去看上首的妙人了。
“原来是小馋猫一个嘛。”
慕容熙远远地就瞧见了燕临州盘子上的樱桃肉已经空了,不免觉得男人有些可爱。
方才,看见他桌案上的菜品都没怎么动的时候,再连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慕容熙就猜到怕是过于寒凉,男人的身子受不住。
这才有了刚才那幕。
“妹妹方才说什么?”
太子慕容淮饮酒间听到了身边人的小声嘀咕,还以为妹妹是在跟自己说话,不免又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哥哥。”
大殿里的嫔妃今日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些嫔妃好不容易能见到皇上一眼,当然要费尽心思打扮自己了。
说不定就能入了皇上的眼。
香味有些浓了,加上刚才席间慕容熙因为见到了男人有些高兴,不免多饮了几杯酒。
脑袋越发地沉重。
晕乎乎的。
“父皇,懿贞有些头晕了,想到殿外吹吹风,清醒清醒。”
瞧着慕容熙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慕容胤也是大手一挥准了。
看着慕容熙离席的身影,皇后放在桌案下的手握了又握。
真是越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偏偏皇上还宠爱这个没头没脑的公主。
哼。
她倒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能跟她斗到什么时候。
走着瞧。
“公主,咱们这是去哪里?”
春桃扶着公主,眼见着慕容熙越走越深,她有些担忧,毕竟夜深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惊扰到了公主就不好了。
“前面不是有个湖心亭嘛,咱们正好去看看。”
身后提灯的宫人们隔着几步的距离跟着。
慕容熙有些吃痛,刚才被香味熏得有些难受,饮酒没个量。
现在头越发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