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进宫门当日就是一场风波,上官浅透过盖头看着远处泛着寒光的弓箭,心里一沉。
宫门是宁杀错不放过吗?
另一边早就得到消息的云裳只觉得宫鸿羽颅内有疾。
自毁城池。
铃铛声在耳边响着。
“姐姐,你为何拘着我,不让我去?宫子羽那个蠢货,一定会阳奉阴违的。”
“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去做什么?好名声都叫羽宫得了,你和你哥哥在宫门都能止小儿夜啼 ,那帮白眼狼,别人都不支使,偏偏找你。你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他宫子羽仗着父兄不学无术,小小年纪流连花楼,脏活累活都找你与你哥哥。他们自毁城墙,随他,反正我们总是要拐着你哥哥一起离开的。这片污糟地,由他们折腾吧。”
云裳捏着他的脸蛋,如今宫远徵过了十五岁生辰,整个身躯拔高了不止一点,脸也张开了许多,原本尚存的婴儿肥也少了,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他与宫尚角越来越像,放眼看去,就仿佛是亲兄弟,却又有着更加纯粹的眼神。
“姐姐,哥哥会不会不乐意离开?”
他由着云裳在自己脸上动手动脚,乖巧可爱。
还有,宫门外面的世界他只听过,从未见过。
“交给我吧。你说话不管用,姐姐说话也不管用,那我们就自己走,让你哥哥一个在宫门呆着吧。”
她寻思着该给弟弟添新衣服了吧。多漂亮的弟弟,就要经常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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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里,宫子羽果然带着金繁将里面的新娘都带了出来,这个大孝子直接把人带到了密道处。
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密道。
宫子羽的一举一动云裳都知道,她来宫门时间不短,加上这里正常人没几个,居然被她轻轻松松掌握。
可惜,她没兴趣经营一块烂地。
如今权且编织耳目罢了。
知道宫子羽的做派,她眼里流露出厌恶,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而宫子羽直接吃饭砸锅,真是宫鸿羽的种。
她想起许久前察觉到异样,最近终于排查揪出的茗雾姬。
包庇无锋,这个女人甚至早于宫门旧事进入宫门,当年那场变故没有她的掺和,打死云裳,她都不信。
这件事,还没告诉宫尚角,若是他知晓,只怕即刻就会去羽宫闹个天翻地覆。
多可笑,宫门为了对抗无锋死了许多人,可是为首的宫鸿羽带头卖队友。
“姐姐,宫子羽是皮痒了等着我打他!”再是对宫门种种区别对待不满,宫远徵也没想过眼睁睁看着宫门陷入危机而无作为。
他只想这些人吃点教训,却没想到,宫子羽直接将宫门秘密当做哄女子欢心的谈资。
这又不是第一次卖宫门了,宫子羽在花楼与花魁紫衣的交情有好几年了,宫门不少事情都是他漏出去的。
多新鲜,宫远徵出宫门去旧尘山谷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这些经历也是云裳来了之后多起来的。
而宫子羽当做家常便饭。
因为宫子羽的种种做派都是宫远徵最看不惯的,也因为彼此哥哥的对立与隐隐的剑拔弩张,他们的关系是长年累月的恶劣。
宫远徵如今有红玉侍,加上宫尚角重视培养弟弟,而宫子羽虽然有金繁,他也被宫鸿羽私底下开小灶,学习后山的武学,可惜快一年过去了,宫子羽好逸恶劳,连雪宫的三式都没掌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