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这是…在…跟我告白吗?”
贺尔清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处,莫名觉得手下的肌肤很烫。
心脏跳动的节奏透过掌心传到了灵魂深处,贺尔清莫名得觉得呼吸急促。
“还不明显吗?贺小清,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啊……”谢思嘉叹了口气,凑在人耳边轻声说道。
引得怀中的人一阵瑟缩,“留在京北好不好?”
“哪有人这样告白的?”怀中人低着头闷着声音说道。
“要不是你之前一直躲着我,我也不至于深更半夜的将人堵在玄关处告白了。”
谢思嘉听到贺尔清这幽怨又带着委屈的腔调,忍不住笑出了声。
埋着头的贺尔清只觉得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脖颈……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哪有人将项链放在玄关处的啊?”
“贺小清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怎么有这么多个为什么?”
不等人回答,谢思嘉一手压着人的腰,一手扣着后脑勺吻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唇……
因为喝了酒,贺尔清的贝齿间还有一股果酒的清甜。
半晌,谢思嘉放开了人,再次问道。
“所以贺小清,要跟我谈恋爱吗?”
“好。”
贺尔清觉得自己肯定是醉了,不然怎么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
谢思嘉穿白衬衫好好看,谢思嘉的唇吻起来好软,谢思嘉…谢思嘉……
贺尔清觉得自己现在混沌的思绪里全都是谢思嘉。
十岁时牵自己手的谢思嘉,十七岁时脱下校服给自己解困的谢思嘉,二十三岁时给自己铺床的谢思嘉,二十七岁给自己告白的谢思嘉……
在自己冗长的人生长河中,一直存在的谢思嘉……
“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谢思嘉看着面前羞红了脸的人,视线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扶在肩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摩挲着……
贺尔清:“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告完白了,是不是可以睡觉了?困死了!”
贺尔清看着越来越危险的某人,下意识的推开他的双手,假装自己困了。
谢思嘉看着明显不好意思起来,打算装鸵鸟的某人笑了起来。
“贺小清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不是哥儿们谁急了啊?
“家里没套。”谢思嘉笑着说出了下一句话。
主要还是贺尔清事后只差没把人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了。
都这种情况下了,谢思嘉哪里还顾得上给家里储备计生用品资源。
“谢思嘉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这么浪?”
贺尔清看着自己面前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严重怀疑他被上身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没有女朋友?”谢思嘉挑着眉看着人说道。
“无聊!”贺尔清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换了鞋,推开人一溜烟的就朝着自己的卧室跑去……
进了房间的贺尔清顺手就将门反锁了起来,“您洗洗早点睡吧!”
被锁在了外面的谢思嘉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贺小清怎么这么可爱?
“行,那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洗漱休息。”
谢大灰狼说完之后,就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卧室,反正某只贺白兔还要出来的……
谢思嘉租的房是两室两卫的布局,他住的主卧带了卫生间。
但是贺尔清偶尔过来住的次卧却是没有带卫生间的。
不过平时贺尔清不过来住的时候,谢思嘉也基本只用自己卧室里的卫生间。
因此外面的公卫倒基本成了贺尔清一个人的专用。
在房间里自我消化了半天的贺尔清好不容易等到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之后。
贴在门上听了半晌外面的动静……
确定外面没人之后,才拿起睡衣轻手轻脚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贺小清,要吃宵夜吗?”
正当贺尔清洗漱完,准备溜回房间吹头发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我靠!谢思嘉你大半夜不睡觉不开灯,坐这儿装鬼啊!”
贺尔清被吓了一跳,抚着心口骂道。
看着贺尔清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的肌肤,谢思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道不明说不清的东西。
“贺小清过来,给你吹头发。”谢思嘉招着手,企图将人叫了过来。
谢思嘉怎么会不了解贺尔清?洗完澡永远不会第一时间吹头发,晚上喜欢吃宵夜。
贺尔清坐过去之后,谢思嘉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给人吹起了头发。
风温柔的吹着,男人干燥的大手在发间穿梭着,指腹偶尔擦过头皮,引得人昏昏欲睡。
“谢思嘉好了没有啊?我好困呐~”
贺尔清靠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眼泪花也出来了。
酒劲儿被热气一熏,全跑了出来,此时的贺尔清只想睡觉。
“快好了,不吹干会头疼,你先眯着眼睛睡会儿。”
谢思嘉温柔的腔调是黑夜里最有效的安抚神器。
“好……你一会儿记得叫我……我不吃宵夜了……”
贺尔清闭着眼睛,还不忘了回答谢思嘉之前的问题,怀里绿色的抱枕更衬得她皮肤白净。
“好。”
等到谢思嘉给贺尔清吹完头发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了。
“谢思嘉……”
“睡吧,我抱你进去。”
听到男人这么说了之后,贺尔清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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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舒静妤起床的时候,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她,就看见一身正装的宋辞礼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醒了?”男人听到动静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礼貌的开口问道。
舒静妤先是点了点头,发现对方并没有看这边,又补充道,“宋老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