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殷吞了几口清甜的血液,舌尖舔过他脖子上的伤口。
云慕心尖一颤,有些慌忙地用手抵住他的肩膀,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脸颊漂浮着一片绯云,不自在地偏开头。
“可以了……快睡吧。”
在云慕想要在地上躺下的时候,花殷重新拉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幽暗不明。
“师父辛苦了,睡床吧,我睡地下。”
云慕听着这话,不知为何,脸又是一阵发热。
他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
云慕没有拒绝,晕晕乎乎地躺上了床。
熄了灯,房间陷入黑暗。
云慕忽然听床下,传来少年清冷的声音,“师父说我不一样,哪不一样?”
云慕心脏一跳。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便知道他今天下午,听到了他与姜清月的对话。
云慕心跳变得格外激烈,某些类似害羞的情绪,难得出现在他眼睛里,他的手放在胸口那里,心跳激烈得仿佛要蹦出来。
他当时说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
可如今听花殷问,又好像,他确实有点不一样的意思。
云慕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花殷也没有再追问,反而说:“姜清月不是好人,师父防着她点。”
云慕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他虽然救了姜清月,且把她带了回来,但她身份不明,属实是个大麻烦。
他虽然不会弃姜清月不顾,但也不会因为她不顾及宗门的安危。
再等一等,若是问清为她治疗后,她能想起来一些什么,再好不过,如果想不起来,他就给她些钱,让她去别处安顿。
而这些想法,却从来没有在面对花殷时出现过。
在听到他失忆的时候,云慕第一个想法就是,他无处可去,那就只能留在自己这儿。
从来没有想过赶他走。
可是为什么呢?
云慕闭着眼睛,再也没有一丝困意。
为什么他不一样呢?
云慕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也是第一次,他生命中出现不一样的人。
…
云天宗虽然已没落,而且穷得叮当响,整个宗门,上到宗主下到弟子,日常开销都是烦恼。
修炼这种事儿,自然听天由命。
但云慕觉得,孩子们跟着他已经够惨了,他还是要对他们上点心的。
所以便在这天,带着一群孩子们,偷偷钻进了秘境。
这秘境只对各宗门开放,云天宗并不在资格之中。
柏岭惊呆了,没想到人品贵重,端方如玉的师父,也会做出这种事。
云慕感觉到他的目光,尴尬地咳嗽一声,“有时候,也是被逼无奈。”
柏岭忍不住笑。
姜清月反而很理直气壮,踢了柏岭一脚,“这有什么?秘境一开始就是应天地而生,从不属于谁,其他宗门能进,我们为什么不能进,就算光明正大地进,也没有人有立场说我们什么!”
柏岭:“虽然是这么说,可还是实力为上。”
“那就更不要怕了,你以后可是剑修大能呢!”
“借你吉言。”柏岭笑盈盈地看着姜清月。
云慕让他们分散开来,各自历练,集中在一起的话,目标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