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辰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给苏琴希望。
苏琴煮好了饺子,两人一起坐在餐桌上,此刻的气氛很怪异,战北辰不说话,苏琴扒拉着饭,想着这么开口打破着尴尬的局面。
苏琴想了好久,问道:“战总,你们那里过年有什么习俗吗?”
战北辰抬头,回复:“我不太清楚。”
他不太清楚?苏琴想到了乔文有一次和她说:战北辰小的时候,有一年过年,战北辰的父亲听了一个道士的谣言,说战北辰不吉利。
于是大过年的,战北辰被他爸爸关到了家里放菜的地窖里,关了三天,连口水都没人给送,等佣人把战北辰从地窖里带出来的时候,他几乎虚脱了,看人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苏琴想到这个,眼眶不竟湿润了,她眼里止不住地泛起泪花,她心里有了一个坚定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都要让战北辰今天过一个开心的年,她会做到的。
于是,苏琴拿出了红酒,给战北辰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苏琴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苏琴和战北辰说着她老家过年的风俗和趣事。
战北辰眉头也松懈了几分,他一边听着苏琴讲的趣事一边喝酒。
两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别扭,气氛缓和了不少,虽然战北辰还是基本上不开口,全程都在听苏琴说。
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看着苏琴,让苏琴知道了这个男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有在很认真地听着。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苏琴赶快拉着战北辰来到了落地窗前,外面的天空中到处都是漂亮的礼花。
苏琴:“战总,新年许愿是很灵的。”
于是苏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苏琴的眼睛闭上了,战北辰开始大胆地近距离看着眼前的女孩,脸颊红扑扑的,嘴唇弯弯的,带着一点笑容。
他从来都没有的冲动在身体里流淌,他好想尝尝这个女孩是什么滋味,他好想亲亲这个像水蜜桃一样的脸颊。
他最终背过了身体,独自一人走向沙发,拿起了外套。
在苏琴睁开眼的时候说道:“苏琴,今天谢谢你,我该走了。”
刚才的那个时光太美好了,战北辰的话就像是一个坚硬的小刀突然要刺破一个美丽的水晶球。
苏琴不想让战北辰走,她想让这一刻的幸福再长久些。
“哎呀!”苏琴脚一崴跌倒了。
战北辰赶紧过去:“怎么了?”
苏琴:“刚才不小心滑到了,伤口又疼了。”苏琴知道自己演技拙劣,可是这招对于这个大直男却非常好使。
还没等苏琴说完话,战北辰就蹲下来,打横抱起了苏琴。
这个抱是之前的完全不是一种体会,之前是她在害怕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体会到。
苏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了嗓子眼。
战北辰把苏琴放到了沙发上。
“先检查一下伤口,”战北辰此时没有想到男女区别,他更多的是担心苏琴的身体。
苏琴看着战北辰,脸颊一下子更红了。
“我没事。”
战北辰过去紧挨着苏琴坐下,还是很担心:“把衣服掀起来,让我看一下。”
苏琴低声:“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此时的战北辰看着苏琴红透的脸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总算不再坚持,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两人四目相对,战北辰看着苏琴的小脸,他真想亲下去。
他抓住了苏琴的胳膊,他距离苏琴更近了些。
苏琴感觉战北辰快要吻上了自己,于是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没想到战北辰却松开她,站起来了。
恢复了冷沉的声音:“我该走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医院。”
战北辰不等苏琴说什么离开了。
门“啪嗒”一声关上。
苏琴窝在沙发上发呆,刚才好丢人啊!她明明感觉战北辰要亲上来了,她才闭上了眼睛,是她误会了战北辰的意思吗?
战北辰迅速回到车里,他并没有启动车子,今晚喝酒了,看来是只能睡在车里了。
此刻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她刚才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
可是他还是在最后的关头退缩了。
战北辰点了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他从车里望向苏琴住着的窗户,那会有一刻他甚至想什么都不管,就想要了那个女孩,不止是接吻。
他终于明白了周浩为什么天天找女人,就连谢云州那么冷静的男人也会为了林婉那么深情。
原来爱情真的是很美好!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还没有开始谈,战北辰就已经觉得很美好了。
如果要是真的和苏琴谈恋爱了,结婚了,那会是什么样的。
战北辰想着烟头烫到手,他才发现。
美好的战北辰甚至觉得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车里云雾缭绕,他打开了车窗,一股冷风窜了进来,战北辰裹紧了衣服,落寞的神情里浮现出一丝笑容。
以后他也至少可以有一个美梦了。
翌日。
一大早,战北辰就过来了。
战北辰:“你收拾好了,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苏琴有些心虚,本来她就是装的,她不想过去。
可是无论苏琴怎么说都不管用,战北辰还是把她拉到了医院。
医生帮苏琴检查完伤口,出来。
这个医生估计是值了夜班,一大早又是个初一,没有想到还有人这么早就过来,硬着头皮上班。
医生抱怨道:“伤口都快长好了,平时注意点就行,用不着一大早就过来。”
战北辰诧异:“伤口不是昨天崩开了吗?”
医生反问:“哪里崩开了?”
战北辰:“我们昨天在家的时候,她的伤口不小心崩开了。”
医生误解了战北辰的意思,她以为他们昨天夫妻生活的时候,伤口疼了。
于是生气地啪哩啪哩地责骂:“都这样了,还要过夫妻生活,不是说了吗三个月之内禁止通房吗?”
战北辰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说,尤其还说的是这个。
他的脸也红了,他忍着怒火,不好意思发出来。
苏琴出来,解释:“刘大夫,我们不是。”
刘大夫:“伤口好好的,那里有崩开,你们自己看不到吗?”
刘大夫还在小声嘟囔:“还不是你们过了夫妻生活,心里害怕有什么事,才过来的。”
苏琴知道昨天的小心事露馅了,她要怎么和战北辰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