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站长,今天锦荣街死了一个人,冯队长说是红党…”
孙一正坐下后,吴有望也坐下来,谢无畏坐在吴有望对面。
冯年还站着,他对孙一正说道:
“今天站长让我联系红党里的线人,他不愿意露面,刚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消息,我还没走远,就听到枪声,等我回去就遇到一个人,和他交起了手…”
孙一正一脸诧异,他对冯年说道:
“会不会是红党的人察觉了,清理叛徒?”
冯年摇头,他神色凝重,
“我猜测是跟在我身后才找到那个线人。”
吴有望到底当了多年的警察局长,他立马察觉到什么,
“冯队长,你这个线人这件事,红党知道吗?”
“按理说不知道,我只在站里提了一句。”
说完之后,冯年眼神变幻。
吴有望看了一眼谢无畏,对于他和林若棠闹矛盾,他心里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两人不像是为感情吵吵闹闹的性子,
“我看不如把站里的人都叫来好了。”
孙一正神色阴沉,他对谢无畏说道。
谢无畏点头,站起来喊人通知林若棠和汪鸣。
这边田家庆听到敲门声,他戴上自己的眼镜,打开房门,发现林若棠披了一件外套就要出门,
“林督察,你这是去哪里?等等我…”
林若棠见他穿着单薄,对他说道:
“站里有急事,我要过去一趟,你不用来了,好好休息!”
林若棠一边说,一边扣上大衣的扣子,将头发随意扎在一起,看起来似乎才从床上起来。
领导这么说,田家庆却不敢这么做,他匆忙地套上外套,一边穿鞋,一边追着林若棠。
两人到了站里,遇到匆忙赶来的汪鸣。
三人进到站里,看到吴有望,都很诧异。
孙一正看不出什么神色,淡淡说道:
“来了就坐下吧!”
几人坐下后,冯年的目光在林若棠身上打转,她的个子和今晚的人差不多,又看向汪鸣,他的身高似乎也差不多。
“人都到齐急,今天晚上冯队长的线人死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脸色都没露出诧异,瞧不出什么破绽。
“冯队长说是咱们这里的人…”
汪鸣听到这话,小眼睛转了转,
“冯队长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和他交手了!”
听到这话,汪鸣看向冯年,
“还有人能从冯队长手里逃掉?”
冯年仔细看着汪鸣,只是他眼睛是真的小,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冯年放弃盯着汪鸣,看向战力不俗的林若棠,
“林督察…”
“看我干什么?”
林若棠撑着额头,听到这话,这才放下后,看向冯年,显然半夜叫她起来,她有些不是很精神。
“冯队长,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搞得,耽误人家吴副处长时间。”
吴有望一听谢无畏这么说,就知道谢无畏要撵自己走,但是这件事也在他的管理范围内,毕竟是凶杀案,冯年也说不清楚,他冷笑一声,
“谢副站长,你今天在哪里?”
“我和…”
谢无畏刚说了两句,就看向上座的孙一正,他话锋一转,
“我和孙站长正在商量事情!”
他一脸严肃,看起来似乎说的实话,但是他和孙一正两人身上的酒味,就是门口的狗闻到都会醉过去。
“什么事?”
见吴有望不依不饶,谢无畏淡淡说道:
“军事机密,希望吴副处长不要打探,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见谢无畏这样,吴有望心里憋闷,明知道这人喝酒,却不能说出来。
现在谢无畏喝酒,也就是孙一正喝酒,他还不想得罪孙一正。
毕竟保密局的管的还挺宽,谁知道后面会不会给自己下绊子。
场面冷了下来,这个时候,冯年说话了,
“那线人虽然死了,但是却告诉我一个关于潜伏红党的消息…”
这下谢无畏和他旁边的林若棠,还有林若棠旁边的汪鸣,心都提了起来。
冯年看向吴有望,一脸笃定。
吴有望也沉思片刻,对他说道:
“冯队长,你说锦荣街死者是你线人,是你一面之词,你说有红党逃跑,也是你一面之词,孟队长除了捡到两支枪,什么都没看到!”
听到这话,林若棠眼神闪了闪。
孟亭恩听到这话,站在吴有望身后说道:
“是的,有两把枪,但是不排除冯队长一把,死者一把!”
听到这话,林若棠理着耳边的碎发,其实有三支枪,她那把枪藏在腰间,而冯年打掉的那支枪,那是叛徒的枪。
现在,林若棠也养成走一看三步的习惯,无论怎样,至少让冯年陷入风波,调查不顺利。
冯年诧异地回头,看向孟亭恩,
“孟队长,你这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吴有望整理这皮披风上的毛领,
“很明显,冯队长你在这里咬这个,咬那个,但你自己也有洗不脱的嫌疑。”
孙一正这个时候开口了,他不能让稽查处的人当着自己面欺负自己人,他淡淡说道: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事的时候,先听听冯队长怎么说。”
吴有望见状,摘下手套,慢吞吞说道:
“还是让冯队长先说说潜伏红党的消息,万一就坐在我们这群人里呢?”
林若棠看到这一幕,心里嘀咕,这吴有望越发有老派军阀的味道了,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孙一正听到这话,心里警铃响起,他暗暗扫了一眼谢无畏。
毕竟他和谢无畏喝到最后,他真的喝醉了,办公室里发生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万一谢无畏趁自己喝醉了出去了,他也一无所知。
谢无畏像是察觉不到孙一正的视线,他和林若棠搞一出分居的戏码,就是为了关键时候打掩护,将各种嫌疑引到没有行动那个人身上,上次谢无畏行动,林若棠看起来很有嫌疑,这次林若棠行动,谢无畏看起来很有嫌疑。
搅浑了水,这样大家都好潜伏下来。
“线人告诉我,红党有个代号‘鹦鹉’的人就在我们天津站!”
“啪!”
冯年还没说完,谢无畏拍着桌子,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