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瑶低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茅十八,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她颤抖着嘴唇,想要问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耳边响起:
“想知道真相吗?那就跟我来吧…”
操!
茅十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就六亲不认了呢?
他心里窝着火,但看着梁瑶远去的背影,那摇摇欲坠的姿态,却又忍不住担心。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难道白莲花那婆娘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妈的,老子就不信了!
茅十八啐了一口,一咬牙,也顾不上身上的伤,拔腿就朝梁瑶追去。
桃花林里,月光斑驳,树影婆娑,梁瑶的身影在树林间穿梭,却显得格外孤寂。
梁瑶,你等等我!
茅十八在后面喊,可梁瑶像是没听见似的,脚步反而更快了。
这女人,属兔子的吗?跑这么快!
茅十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奋力追赶。
也不知跑了多久,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开阔的草地。
月光下,草地上开满了星星点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美得像是一幅画。
只是,这美景却无法抚平梁瑶心中的伤痛。她无力地瘫坐在草地上,月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更显憔悴。
梁瑶,你到底怎么了?
茅十八终于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梁瑶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进膝盖,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茅十八见状,心里一软,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水壶递给她:“先喝口水吧。
梁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壶,却并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握在手中。
白莲花,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茅十八试探着问道。
梁瑶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她说,这场末日浩劫,是我父亲一手造成的。”
茅十八愣住了,他没想到梁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直以为,梁瑶的父亲,就算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也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茅十八忍不住问道。
梁瑶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她说,我父亲他,想要创建一个新的世界,一个由他掌控的世界。”
创建新的世界?
茅十八听得一头雾水,他疯了吗?
梁瑶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笑:“也许吧,他已经疯了,为了权力,为了野心,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的女儿。”
茅十八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梁瑶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道:“别怕,还有我。”
梁瑶没有拒绝,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也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茅十八,你该死!
白莲花咬牙切齿地低语道,手中的匕首,反射着月光,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梁瑶将头轻轻地靠在茅十八的肩上,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破旧的衣衫。
茅十八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无助地 seeking 庇护。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一个孩子,笨拙却真诚。
“你相信你父亲会这么做吗?”茅十八问。
梁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的脑海里闪过父亲冷漠的眼神,那些从小到大缺失的关爱。
还有白莲花那句句诛心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尖刀,割裂着她最后一丝希望。
我不知道…
梁瑶的声音细若蚊蝇,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别想了,一切等我们找到你父亲,问清楚再说。
茅十八安慰道,语气里却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
他不知道梁瑶父亲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白莲花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但他隐约感觉到,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树林深处传来,伴随着几声低沉的吼叫,像是野兽在靠近。
茅十八警觉地站起身,将梁瑶护在身后,低声说道:“小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梁瑶也听到了动静,她慌忙地擦干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月光下,只见几条黑影从树林中窜出,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到了眼前。
这是什么鬼东西?!
茅十八惊呼一声,他从未见过这种生物。
只见那些黑影身形高大,足有两人高,浑身 covered 着黑色的鳞片,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
它们的眼睛 blood红,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锋利的爪子在月光下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是…是魔化人…
梁瑶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恐惧。
魔化人?
茅十八皱起眉头,什么玩意儿?
是被魔气侵蚀的人类,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杀戮…梁瑶解释道,脸色苍白。
茅十八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这场末日浩劫,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吼——
几只魔化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茅十八和梁瑶扑了上来……
梁瑶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靠在茅十八的怀里。
她的眼眶红肿,泪水已经流干,只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月光下,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茅十八能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颤抖,她的身体冰冷,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他心疼极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希望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一丝温暖。
你个臭娘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突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白莲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手里还拿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