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夜晚落地杜勒斯国际机场。
清冷的灯光从高高的灯柱上倾洒而下,在地面投射出一片片朦胧的光晕。
直到飞机平稳停在了远机位,洛伦佐才把依鹿棠从后舱抱了出来。
虽然两人的衣服都已经穿戴整齐。
但依鹿棠被抱在怀里,耳尖和脖颈还是都泛红了。
菲尼克斯站起身,神色中闪过一丝惊讶。
然而,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
走到洛伦佐身后,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阁下。” 姿态恭敬而虔诚。
洛伦佐蹙眉,“这架飞机最近暂时不用了,找人做翻新。”
菲尼克斯微怔了一秒,随即点了点头。
“好,我会安排好的。”
依鹿棠抱着洛伦佐的脖子,隐隐感觉到那处地方还有些发痛。
周围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他们,包括那几个壮汉保镖。
大家似乎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太羞耻了吧。
她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部分通红的脸颊,以及被亲的红肿的嘴唇。
瓦妮莎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不会吧。
瓦妮莎心里暗暗惊讶的卧槽了一下。
这大佬,不会是要包养依鹿棠吧。
她小声地喊了一句:“鹿棠……”
听到瓦妮莎的呼唤,依鹿棠耳根子红的更厉害了。
有什么比隔着隔板做那种事,好朋友还在外面更羞耻的呢。
她局促的在洛伦佐怀里扭了一下,“放我下来吧”
洛伦佐垂眸看着她,拒绝道:“不行,你不是走路疼吗?我抱你上车。”
依鹿棠脸更红了。
什么疼不疼的。
说话可真是不忌讳。
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刚才她绝对是在飞机上缺氧了,鬼迷心窍才会跟他做了那种事。
她在洛伦佐怀里挣扎着。
“放我下来,洛伦佐,我不想被抱着走,放我下来。”
所有人都为之噤声。
除了洛伦佐的家人,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呼他的大名。
几人的目光都朝着洛伦佐看去。
只见洛伦佐随意的“嗯”了一声,像是听见了,可脚下的动作却没停过。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洛伦佐脸上满是宠溺,微微扬起嘴角。
连声音都带着无尽的纵容,把怀中挣扎的依鹿棠强行带下了飞机。
连一向自持自重的菲尼克斯都看呆了。
这女的什么来头。
换做以前,阁下说一,没人敢说二。
就连一向张扬蛮横的夏洛蒂小姐对洛伦佐也是毕恭毕敬,不敢随便忤逆。
洛伦佐直接略过众人,抱着依鹿棠下了飞机,上了一辆宾利欧陆 gt aurum 。
“哎,鹿棠..”
不是,这什么情况。
瓦妮莎正想跟上去,只觉头顶有双大手箍住的脑袋。
“瓦妮莎小姐,我劝你,别跟过去扰阁下不愉快。”
瓦妮莎努力将头转过来,对上了菲尼克斯深邃的蓝眸。
“今晚,有我陪着你就够了。”
——
埃里森庄园。
建成于1889年,历史悠久且出自大师的作品。
在之前,是一个亿万身家伯爵的庄园。
依鹿棠也不知道自己被抱了多久。
从上车到下车,洛伦佐一直抱着他不肯松手。
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时光。
她微微侧头,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那黑压压的庄园。
庄园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神秘而庄重,宛如一座沉默的堡垒。
与此同时,身边时不时就有人恭敬地叫着 “阁下”。
声音此起彼伏。
直到从华丽无比的大客厅缓缓走过,又穿过一条走廊。
最后转身进入一个宽敞复古的房间。
洛伦佐搂着她的腰一起倒在床上。
“啊——”
柔软弹动的床垫令依鹿棠下意识小声惊呼。
但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依鹿棠伸手贴向他的脸,讨饶般抚蹭着洛伦佐的浓眉,“等一下...洛伦佐..嗯唔....等一下”
亲吻离开唇瓣,放了呼吸的自由。
洛伦佐抬起头,眼神迷离又炽热。
“怎么了?”
早在回来的路上,两人在车里已经吻的意乱情迷。
初次尝试的男人本就没有经验。
飞机上的时候并没有完全得到满足。
如今,这无数次在梦里和现实中妄想得到的身体。
他想要一遍一遍的品尝。
依鹿棠透过衬衫,一只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太过灼人,太过性感,太过紧实......
这个男人要的太快太急,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
她根本招架不住。
还有,就这么轻易原谅他,那她这四年的感情算什么?
“痛...痛”
依鹿棠假意捂住心口,微微蹙起眉。
“哪里痛?”
洛伦佐扶着她的脖子收紧,狭长的褐眸垂视着她。
那目光如同饿极的猛兽盯着美味的猎物,充满了掠夺性和占有欲。
仿佛只要一个瞬间,他就会化身为凶猛的野兽,将眼前的她彻底吞噬,拆之入腹。
依鹿棠喉咙里硬生生的挤出几个字。
“心口..心口痛...”
一丝心疼毫无征兆地在男人心间蔓延开来。
乌黑的发遮住前帘,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怜惜。
他把唇落在依鹿棠的锁骨,亲吻着。
尽力的喘匀自己的气息,薄唇呢喃着。
“明天,明天我找个私人陪护帮你调理身体,再叫我的私人医生给你做一次检查。”
说完,又把头埋进依鹿棠的脖颈。
气温几乎又再升高,理智混沌得化成了烂泥。
他似乎忘记了家族的使命,也忘记了自己特殊的身份。
荒芜沙漠中迎来了久违的甘霖,他又有了盼头和希望。
他的呼吸炽热而紊乱,声音沙哑得如同磨砺在粗砂上的刀刃,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祈求道:“以后陪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依鹿棠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软糯被动,连说话都小声小气的女孩了。
她并不想被当做菟丝花,依附洛伦佐附小做低。
四年。
这四年太长了。
长的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长到她经历了家庭变故,爱人离开,病痛折磨。
曾经的熟悉仿佛渐渐被岁月侵蚀。
四年的时光足以让人成长。
也足以需要重新互相审视对方,了解对方。
她努力地从那汹涌的情感漩涡中挣脱出来,极力恢复理智的清明。
抬起手,将靠在脖颈里的男人的脸捧起来,精致的五官占据着她全部的视线。
“洛伦佐,我有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