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两百平米的衣帽间内,站着二十个女佣。
十个女佣戴着白手套,手中捧着各种奢华的七位数珠宝。
皆出自tiffany设计师的手笔。
而另外十个女佣手里,则捧着elie saab 、zuhair murad、 luisa beccaria以及各种高定礼服。
全部都是今年秀场的新款,按照依鹿棠的身材量身定做的。
洛伦佐知道依鹿棠学油画,一定对于对于审美和色彩搭配很敏感。
他便特意将适合依鹿棠的高定礼服都悉数订来了。
瓦妮莎也陪着依鹿棠,蹭到一件jimmy choo的冰蓝色鱼尾礼服。
依鹿棠静静地坐在镜子面前,稀疏地听着外面热闹的喧闹声和音乐声,目光有些凝滞地看着头发被高高盘起。
精致的发髻如同盛开的花朵,却无法给她带来丝毫喜悦。
她的眼神在镜中游离。
最终落在身上那件 the atelier 的紫色鎏光裙上。
“怎么了,鹿棠,看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瓦妮莎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
今天依鹿棠简直精致漂亮得令人惊叹。
她那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在精心上妆之后,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丽。
细腻的粉底均匀地覆盖着肌肤,如瓷娃娃般光滑洁白。
淡淡的腮红轻扫在有痣苹果肌上,增添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头上佩戴着羽毛珠宝头饰,薄如蝉翼的轻纱也在闪闪发光。
如同一个清新脱俗的洋娃娃,让周围一切都熠熠生辉了起来。
只要她一出场,就知道。
她,就是今天的的女主角。
是那个,甘比诺阁下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瓦妮莎,我总觉的,心里空落落的。”
这几天,洛伦佐都只让他待在庄园里,对她是极尽的宠溺。
当然,在那方面,他体力也惊人的可怕。
有了那层保护,洛伦佐每晚更是欲壑难填。
几次三番,她都泣不成声。
可她越是求饶,洛伦佐越是不予理会。
呼吸更加急促的他,只会更加用力吸吮着她脸颊上滚落的泪水。
她越发觉得。
洛伦佐对她占有欲越来越强,执念越来越深。
在庄园里,无论她走到哪,都必须有人跟着。
安格医生和汉娜也每天胆颤心惊的定时给她做检查,叮嘱她吃一些缓解心包炎的药物。
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你是又觉的心口不舒服了吗?要不是我拿药给你吃。”瓦妮莎关切的询问着她。
依鹿棠摇了摇头。
“你们可以先出去吗?”
她环顾着四周,对着围着女佣说道。
女佣们都面面相觑。
没有一个人敢离开她分毫。
上次依鹿棠被蛇吓到后,那几个女佣不仅挨了板子,还都被赶了出去。
能在庄园做事的人,都能拿到比外面价格高出几倍的工资。
谁都不想丢了这个金饭碗。
见女佣们一动不动,依鹿棠微微提高语调,“你们就出去十分钟,十分钟就回来,行吗?”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得不到任何回应。
女佣们依旧纹丝不动。
其中一个资质较深的女佣回应道,”依小姐,阁下特意吩咐过,只要阁下不在你身边,服侍你的人不能离开你分毫的。”
依鹿棠被这种无力感弄的愈发烦躁不安。
“五分钟,就五分钟都不行吗?“
瓦妮莎瞧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了然她肯定是真的动了气。
她环视着密密麻麻的女佣,话语掷地有声。
“依小姐她心脏不好,需要新鲜的空气,你们这么多人围着她,空气根本无法流通,她自然会觉得不舒服,要是她犯病了,你们就不怕阁下惩罚你们吗?”
这一招果然奏效。
那位资质较深的女佣听后咬了咬牙,权衡着利弊。
最终,她带头走了出去。
其他女佣见状,也纷纷跟随其后,离开了房间。
依鹿棠失落感愈发强烈。
她缓缓转过头,涂了睫毛膏的眼睛明亮闪烁,却难掩其中的落寞。
她对着瓦妮莎轻声说道:“你看,我的话还没你的管用,我根本,就不适合做这里的女主人...”
瓦妮莎被她这番话给弄急了:“鹿棠,你怎么这么想呢?”
她与依鹿棠一同共事多年,对依鹿棠的性格可谓了如指掌。
在她眼中,依鹿棠就是一个喜欢简单生活的人,简单到她的世界里只有画画和两点一线。
只是如今,洛伦佐出现了。
她原本宁静的生活,不得不彻底被打破。
谁叫他,爱上了一个那么不平凡的男人呢?
别的女人若能与洛伦佐这样身价与外形兼优的男人在一起,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继续宽慰道:“你本来就是一个温和柔软的人啊,一时间要改变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依鹿棠鸦睫轻垂,“可是,洛伦佐他需要的,不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啊。”
她不愿意做笼中鸟,金丝雀。
可也无法做到让众人俯首帖耳的女主人。
她觉的自己一点都帮不到洛伦佐。
仿佛只是一个美丽的摆设。
这种无力感让她愈发自卑。
甚至她都觉的,自己还不如那个比她小几岁的夏洛蒂。
瓦妮莎看出了她的顾虑,却也知道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
她灵机一动,决定替依鹿棠转移注意力。
“鹿棠,别想这么多啦,要是你觉得那些仆人太烦,要不,我们从房间那个偏门偷偷溜出去吧,正好,我也想快点下去看看,感觉外面好热闹呢。”
她的话终于让依鹿棠脸上有了笑容。
确实,太闷了。
感觉就像被监视了一样。
庄园里很多房间都是连通的。
依鹿棠和瓦莎妮合计,悄悄从一处偏门溜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舞池和大厅嗨皮。
依鹿棠和瓦妮莎穿着礼服,准备先下楼混入人群里找点吃的。
两人刚走到一处楼梯,就听到拐角处,一阵隐隐约约的喘息声便传入耳中。
那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暧昧旖旎。
“什么情况?”
外面的喧闹声起起伏伏,仿佛掩盖了刚刚若有似无的嘤咛之声。
是不是听错了?
依鹿棠面露犹豫之色,正欲离开。
可瓦妮莎却兴致勃勃地拉着她悄悄靠近声源处,
“哎,瓦妮莎,不要过去啊。” 依鹿棠压低了声音。
瓦妮莎却不以为然,心里好奇极了,“看看嘛,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庄园里乱来。”
两人正拉扯间,不经意地望向楼道拐角处。
却惊见一对外国男女站着交织在一起。
最为关键的是。
两个人下半身居然空荡荡,都没有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