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连忙捂着鼻子站了起来。
    他探头往易中海那边一看，只见易中海双目紧闭。
    而他的胯部已经湿成一片，此时还不住在往外滴水。
    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地上就已经湿了一片。
    见此，警察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这就吓尿了？”
    “怎么说也是当过一大爷的人物，竟然这么胆小！”
    “罢了，等他醒来再说吧。”
    却说另一边，聋老太太已经将自己的问题全都交代完毕。
    张警官看着聋老太太的口供，眼神如刀一般朝她看去：“杨竹立，你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是你没有交代的？”
    聋老太太惨然一笑：“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张警官将口供递了过去：“那就在这上面签字吧！”
    聋老太太在上面签了字。
    随后她用恳切语气对张警官说道：“警察同志，我还想见见傻柱，跟他说几句话。”
    张警官估摸着她已经没多久可活了，倒也没有阻拦。
    他示意一旁的警察：“带她去见何雨柱。”
    此时，在另一间审讯室里，何雨柱整个上半身都被冷汗所浸湿。
    他从进来开始，就不断地表示自己没有配合聋老太太从事任何敌特活动。
    好在负责审讯的警察也没太为难他，他一边说警察一边记。
    当何雨柱觉得自己能说的都说了以后，又忙不迭地对警察乞求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是清白的，是无辜的！”
    “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就是被那老太婆给骗了！”
    “她自己跟我说她是乡下来的，什么儿女都在战场上牺牲了，还给部队做过草鞋啥的...”
    “我这人心地善良，看她可怜就把她当奶奶看待了。”
    “谁想到她这么阴险，隐藏得这么深。”
    “要不是你们今天上门抓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居然会是个敌特！”
    “所以求你们，赶紧放了我吧！”
    “我还要上班呢！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警察耐着性子听完了何雨柱的絮叨，他点头道：“何雨柱，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但是你提供的这些情况，我们也需要去核实。”
    “在我们核实清楚前，就只能委屈你继续在所里待着了。”
    “你放心，只要证明你无罪，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的，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在警察好说歹说之下，何雨柱总算平静了下来。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在负责审讯的警察耳边耳语了几句。
    随后，负责审讯的警察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聋老太想要见你一面。”
    何雨柱闻言一愣。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她一脸关切地看着何雨柱：“傻柱...”
    何雨柱缓缓站起。
    此时的他对聋老太太是心怀怨恨。
    在看到聋老太太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开口骂人。
    但他话到嘴边，他却又想起眼前这个老太婆可是敌特。
    敌特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若是他这会儿骂人激怒了她，指不定这老太婆会不会往他身上泼什么脏水，让他在派出所多待上一些时日呢。
    这么想着，何雨柱连忙将那一嘴的骂人话硬是咽回了肚里。
    看着何雨柱那连续变幻的神色，聋老太太也是明白了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道：“傻柱，你现在是很恨我，对吧？”
    “这我能理解。”
    “毕竟这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可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顿时又想骂人了。
    苦衷？
    就因为你的苦衷，累得他也得跟着进局子？
    虽说他相信自己最终还是能够从这派出所出去，可外面的人会这么看他。
    以后但凡别人提到他何雨柱，肯定会说这小子曾经跟一个老敌特有来往，为此还进过派出所呢。
    怎么说他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呢。
    正当何雨柱腹诽不已时，那边聋老太太话锋一转。
    “傻柱啊，老婆子我时日不多了。”
    “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实现。”
    说着，她一脸殷切地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顿时更气了。
    尼玛这老太婆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都这当口了，还有脸求他办事呢。
    但为了不激怒这个老太婆，何雨柱还是扯着嘴角道：“你、你说吧。”
    聋老太太说道：“傻柱，我这次肯定是没法幸免了。”
    “看在我们祖孙一场的份上，我希望你能替我送终。”
    何雨柱额头顿时青筋暴起。
    送终？
    送个鬼终啊！
    让他一个良民给敌特送终？
    这老太婆想得还真美啊！
    就连一旁站着的两个警察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俩工作多年，之前也是侦办过敌特案件的。
    大部分吃花生米的敌特都是行刑完一把火烧了以后随便处理的。
    即便有个别敌特还有家人在的，人家亲属都拒绝收尸。
    毕竟在这个讲究名声和成分的年代里，家里出一个敌特可不仅仅是丢脸那么简单的事情。
    人家都恨不得跟其划清界限，更甭提收尸了。
    现在聋老太太居然要求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人为她送终，这个要求也太过了一点吧？
    她哪来的自信啊。
    然而，让何雨柱和两个警察更震惊的还在后头。
    “...傻柱啊，你出去以后要抓紧时间帮我打造寿材...”
    “我要金丝楠木的...”
    “还有这个寿衣么，面料要好...”
    “...最后是墓地，给我选个风水宝地...”
    “总之，我要风风光光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说罢，聋老太太又一脸希冀地看着何雨柱。
    两个警察听得都瞪大了双眼。
    何雨柱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
    踏马的寿材要金丝楠木的？
    墓地还要风水宝地？
    还要风光大葬？
    这老太婆有毛病啊！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敌特啊！
    自打建国后，有哪个敌特能风光大葬的？！
    何雨柱觉得，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以后大家恐怕都会把他当作敌特家属来对待了。
    再说了，就算他想，也没那个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