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柏下意识抬头往二楼窗口望去,却见小娇妻穿着一件高领大红色毛衣,墨发红唇,肌肤胜雪,笑语盈盈地站在窗口看着他们。
几天不见,她似乎又变漂亮了,瓷白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嫩光滑,看到她的身影,江正柏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常春花愕然地看着江正柏欢喜的眸色,脸色变了又变,结婚才几天,就这么喜欢她了吗?
还有那个小妖精也是,一个早上也没看到她在家中,还以为带着孩子出去了呢!
谁想到居然躲在二楼房中半天也不出门?
她根本不想见到陆霜,她只想让江正柏知道,他娶的那个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当然,江正柏知道陆霜真面目会怎么样?还能离了娶她不成?
这个常春花还真没想过,因为,这个年代会离婚的女人如凤毛麟角,至少常春花就没遇到过。
她只是想让两人不和,闹下矜持吵下架而已,当然,如果江正柏能狠狠打她一顿,常春花的心就舒服了。
可惜,她这个告状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陆霜已经下来了。
陆霜下到一楼,便笑语盈盈地抓住了常春花的手:“常姐,你今天终于出门了,我真的太高兴了。”
“对不起呀!昨天我说话做事急躁了点,不过都是担心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吼了两声你和婶子,你不会在生我的气吧?其实我也只是一片好意,真不是有心冒犯的。”
她一脸内疚之色,神情似是十分不安,这动作这神情,常春花自己做得娴熟,但由对手使出来,怎么看怎么刺眼。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常春花勉强笑了笑,脸色有点难看。
陆霜抓着她的手满脸忐忑地看着她:“没这么想?那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常姐这么大方,肯定不会像那些小气鬼那样的,一点点小事都记在心上的。”
她说着忽然不着痕迹地瞥了江正柏一眼,却见江正柏眼神正痴迷地盯着她,对常春花半个眼神也没有。
没有那些霸总文中对小白花的怜惜与心疼,陆霜唇沿微微上扬,忽然一脸惊讶地惊呼一声。
“哎哟,你今天这件衬衫还真好看,特别衬你的肤色,显得又白净又苗条,而且身体真好,这么冷的天气,就穿一件薄薄的衬衫,不像我,气温降一点,就得加衣服。”
她满脸真诚地把常春花的衣着打扮狠狠夸了一番,忽听江正柏一脸正色道:“冷了就多穿一件。”
陆霜与常春花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满脸惊讶地看到他的神情。
“冷了就穿衣服,别学外人要风度不要温度,没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而且,就算你披块麻袋,也比别人穿得好看。”
江正柏一本正经对着陆霜说的,话里话外,并没有半句提及常春花,但常春花只觉得脸被打得啪啪作响,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今天气温下降,陆霜穿着红色高领毛衣与棉外套,高耸的胸部与不盈一握的纤腰,更衬得面如桃花,身材妖娆,就像一株娇艳的红玫瑰。
再对比常春花扁平的身材,单薄的白衬衫与黑裤子,在陆霜面前寡淡得就像路边毫不起眼的小白花。
常春花眼圈一红,忽然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转身跑了。
陆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再看面无表情的江正柏,有种想狂笑的感觉。
她的绿茶还没泡开呢,小白花便被江正柏的直男思维击得溃不成军,都不用她出手了。
“你出差回来了?”陆霜杏眸满是惊喜,眼如秋水,顾盼生辉。
“嗯。”
江正柏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跟她有矛盾?如果她们没事找事,你不用给她面子,用不着讨好她,我们江家不怕他们。”
“其实我也不想,只是一个女生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很烦,不想找麻烦。”
“谁哭哭啼啼的找麻烦?”
李婶笑眯眯地敲了敲大门,推门进来:“小江出差回来了?我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不会,婶子别跟我客气。”
陆霜见是李婶,大方地请李婶进客厅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怎么啦?刚才你说谁哭哭啼啼的?”李婶接过茶水好奇地问。
“还能有谁?还不是隔壁那个,有事没事就眼圈红红的,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昨天中午就因为小雨说了句话让她听得不高兴了,回去就哭了好久,那老太婆认为是我教小雨说的,我都怕了,所以,只能吹着捧着,半句不好听的话也不敢提。”
“陪孩子聊几句就哭了?说了啥?”
李婶接过茶杯,闻言一脸八卦之色,虽说很多人都说常家那姑娘有点小家子气,但她也没见识过。
“我也说不好,昨天我和何婶说着红烧肉的做法,她去哄小雨喂饭,也不知小雨哪句话刺激她的神经了,让她回去就哭了,我都服了,一个两岁孩子的童言童语,也能让她哭上半天,因为这个,常婆子要找我算账,还撞倒了何姐。”
“因为小雨说的话,才闹起来的事?”李婶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是呀,谁想到呢,一点小事,母女俩不依不饶的,何婶觉得说不过去,拼命阻挠,后来还跟我道歉。”
她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对了,婶子今天怎么是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不过,小江也一起听听吧!”
李婶说着慈祥地对江正柏招了招手,江正柏闻言含笑坐到了沙发对面:“婶子想说什么?”
“我听说小陆想在城里找份工作是不是?”
陆霜点了点头,李婶含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刚好昨晚我家老头子跟我说,他们邮局有个女同志要随军,打算离开江城,她这一走呀,这岗位就空出来了,所以我特意过来问下,看看你们有没兴趣?”
陆霜怎么也想不到,李婶特意跑来跟她说的,居然是这个事情。
不过,她犹豫了一会:“邮局的工作呀?是做什么的?”
“很简单的工作,就在柜台上卖邮票和信封的柜员,反正工作超简单的,而且 还很轻松。”
陆霜闻言有些心动了,沉吟了半晌:“那个打算离开江城的女同志,她没有自己的亲戚朋友吗?她愿意转让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