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凉,月亮娇羞的躲进云层后,投射下朦胧的月光,海棠山庄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屋中亮着一盏昏黄的烛光,窗棂上倒映着两道相拥的影子,难舍难分。
江揽月有些心神不宁的勾着顾卿宸的脖子,娇喘的问:
“卿宸哥哥,这座小院不是要被姐姐收回去吗?
我们偷偷摸摸的前来,被她发现了该怎么办?”
顾卿宸脸颊泛起红晕,像是喝多上头了似的,耳鬓厮磨道:
“无妨,反正小院的门钥在我手上,我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不过你大可放心,她现在身子骨很虚弱,自顾不暇,是不会过来的。”
温存了良久之后,顾卿宸这才微微喘着粗气,放开了江揽月:
“揽月,原谅我约你在这里见面,我在府中待的都快要窒息了。
我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触碰到你了,好想念你身上的味道。
这段时日,府中乱成一团麻,我忙的焦头烂额的,心中积压了太多的负面情绪。
我急需你帮我败败火。”
江揽月小脸潮红,宛如熟透了的柿子,心疼又娇羞道:
“卿宸哥哥,我也很想你,知道你在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努力。
所以我便安心待在伯爵府养胎,数着时日,期盼着大婚的到来。
我意已决,无论你能不能筹齐彩礼钱,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你。”
顾卿宸十分动容,揽住她肩膀的手臂加大了力度,把她牢牢的圈固在怀中:
“揽月,我已经私下联系好买主了,到时候会变卖部分家产,彩礼钱会如期奉上的。
我要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和义务,要对你和腹中的胎儿负责。
还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江揽月把脸埋进他的颈部,一副小鸟依人状,好奇的问:
“什么事?”
顾卿宸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坚定的说:
“近日京城还隐藏着很多叛军余孽,我打算主动请旨,调查这件事,将叛军通通捉拿归案。
一旦解决了叛军之事,那我就立下了头等大功,陛下肯定会更加的器重我。
到时候肯定会给我加官进爵,赏赐点金银珠宝之类的。
只要我能够深受陛下的重用,以后仕途顺利,平步青云,要什么就有什么。”
江揽月的心头一惊,脸色微变,担心情郎的藏身之处暴露,不动声色的问: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向陛下请旨呢?”
顾卿宸长叹口气道:
“估计最快也得半个月后,我这伤势尚未痊愈,属于戴罪立功之身。”
江揽月快速的盘算起来,在这半个月之内,要想办法劝说情郎转移住处,以免落入官府的手中。
万一情郎落网,她肯定会被牵连进去,到时候就连整个伯爵府都脱不了干系。
顾卿宸见怀中的她突然间安静下来,低头一看,这水灵灵的模样,就像是一块嫩滑的白豆腐,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他再也抑制不住体内的燥热,弯腰将娇小的江揽月拦腰抱起,一瘸一拐的朝床榻上走去:
“揽月,求求你,帮帮我,缓解下压力。”
江揽月想到每次和他见面,他都要跟自己情意绵绵的纠缠不清,心里便不胜其烦。
要不是为了给情郎收集情报,她才不会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任由顾卿宸随意摆弄。
她有些抵触的挣扎了几下,顾卿宸蓦然停下脚步,关切道:
“别乱动。
来,搂住我的脖子,当心别掉下去了。”
江揽月细眉微蹙,犹豫片刻道:
“卿宸哥哥,你这伤势未愈,以免又再次扯痛了你的伤口。”
顾卿宸早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道:
“我这些年来在战场上,受过了大大小小的伤。
这点皮肉之苦,跟你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江揽月有些抗拒,立马拿出挡箭牌道:
“大夫说我现在身子不便,不宜行房,以免会动了胎气。”
顾卿宸猛然间停了下来,不敢动了胎气,却又抵不住浑身难受,反问道:
“那我兄弟现在该怎么办?”
江揽月脸颊潮红道:
“我有办法,找别的方法来替代。
放心,我会侍奉得你舒舒服服的,包君满意。”
顾卿宸这才露出了笑容,眼底透着期待,强忍着伤痛,抱着她上了床榻,两侧的床幔缓缓垂落。
微风吹拂着床幔,倒映出一道忙碌的倩影,很快便传来顾卿宸舒服的哼唧声。
一个时辰后,顾卿宸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看到依偎在臂弯中累坏了的娇媚容颜,心神荡漾,忍不住凑上前,吻了下她的额头。
“揽月,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
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她修长的天鹅颈上,发现上面空空如也,疑惑的问:
“我送给你的那条花卉金镶链呢?”
江揽月原本还累得精疲力尽,一听这话,慌忙摸了摸脖子,脸色微变。
前阵子,为了给情郎治病抓药,她花光了手头所有的积蓄,又不好开口向父母要银子。
自从情郎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她都得源源不断的接济情郎的生活,还得找个空闲时间去为他洗衣做饭。
她毕竟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却心甘情愿的为了喜欢的男人付出一切。
所有的金银首饰该当的全都当掉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顾卿宸送的那条花卉金镶链给当掉,换银子买药去了。
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对顾卿宸说的,以他的脾气秉性,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江揽月目光躲闪,故作惊讶的说:
“对呀,我的花卉金镶链怎么不见了?
估计是落在我的闺房中了,待我回去后好好找一找。
天色已晚,我服侍你就寝吧。”
顾卿宸剑眉紧蹙,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质问道:
“真的是落下了吗?
我记得当初帮你亲自戴上这条花卉金镶链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
说你这辈子都不会摘下它,代表着你永远爱我的真心。
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都不见你摘下过,怎么就平白无故的不见了?”
江揽月莫名有些心虚道:
“那条花卉金镶链这么细,或许是突然间就断了,掉了也很正常。
你千万别多心,看你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倒像是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我这颗脆弱敏感的心,都快要被你给吓死了。”
顾卿宸见她一直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被人在心上重重的打了一拳。
仔细的回想起近日江揽月的种种反常的表现,确实令他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之前,江揽月说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怕父母担心要回伯爵府安心养胎。
可是他在分开的期间,也登门前去看望过江揽月。
府中管事的每次都跟他说,江揽月并不在府上,早就出门去了。
他心里犯起了嘀咕,江揽月眼下身怀有孕,行动不便,不安心在府中待着,频繁往外面跑。
这外面到底有谁在啊?
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