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宋晚吟和萧景珩正在推拉着绸缎货物,正巧遇见了正在四处寻找他们的白绍波和彪爷。
白绍波和彪爷率领着一队人马,在山谷上找了一天一夜,恨不得把整座山都给翻个底朝天。
当他们听闻前方有车轱辘碾压石子的声响,误以为是山匪,正欲冲过来动手,却发现居然是自家主子。
“姑娘,属下来迟了,还请姑娘恕罪。
自从属下回去后寻不见你,焦急万分,万一你有个闪失,属下真想以死谢罪了。”
“太傅大人,多谢你出手相救我家姑娘,他日定当登门重谢。
这山上经常会有野兽出没,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宋晚吟扫视了一眼四周,担忧的问:
“白绍波,甜橙在哪里?她有没有事?”
白绍波立马毕恭毕敬的回答:
“姑娘,属下昨晚偶遇到京墨和怀夕,是他们救下了甜橙。
甜橙倒是并无大碍,只不过……”
说到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看向一旁的萧景珩。
萧景珩剑眉微蹙,薄唇微启道:
“他们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白绍波委婉的说:
“太傅大人,京墨为了救甜橙,后背和手臂被划伤了。
属下便让他们三人先回京城,待找到你们后,在锦鲤客栈碰头。”
宋晚吟内心满是歉疚的看向萧景珩,致歉道:
“师哥,都怨我,若不是我执意涉险前来找回绸缎货物,京墨也不会受伤。”
萧景珩的心里宛如明镜般透亮,瞬间看透京墨的小心思,宽慰道:
“小师妹,你不必为京墨感到歉疚,那小子或许正求之不得呢。”
宋晚吟诧异的抬起眼眸,朱唇微张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什么?”
萧景珩并未道破原由,轻语道:
“小师妹,我们还是先进城吧,你不是还等着将这些绸缎货物送回绸缎庄吗?”
宋晚吟心想着这都耽搁一日了,就算徐掌柜拖延了时日,那也不能延迟太久了。
“白绍波,你们赶紧把绸缎货物搬到马车上,再派遣一些身手了得的高手,前去活捉山匪头子,带回京城作为人证。”
白绍波应了一声,立刻带领着随从们忙碌起来。
宋晚吟心中笃定,这批绸缎货物一旦贩卖出去,定能赚取更多的财富,并且能打响名声和口碑。
从而也能重创顾家二房、三房的锐气。
不一会儿,随从们就把绸缎货物全部搬到了马车上。
宋晚吟在萧景珩的搀扶下也上了马车,一同前往京城。
一路上,宋晚吟都在心中盘算着击垮顾家阴谋的对策,绝不能心慈手软,以免后患无穷。
萧景珩见她沉默不语,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眼尖的发现马车内还有一包干粮和水,立刻递给她。
“小师妹,先吃点肉干垫一垫肚子。”
宋晚吟接过肉干,沉思片刻,犹豫不决道:
“师哥,我知道这些山匪是谁派来的,但是不确定那些刺客的来历……”
萧景珩顿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柔声打断道:
“小师妹,你放心好了,这两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至于顾家二房和三房,我猜测你应该是想自己解决。”
宋晚吟倒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
“当初我和顾卿宸和离,却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只不过是带走了原本就属于我的嫁妆亏空而已。
想不到他们竟然还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击垮我名下所有的商铺。
既然他们不义不仁在先,那我这一次就不会再让步了。”
一路上的舟车劳顿,终于顺利的进城,来到了锦鲤客栈。
宋晚吟和萧景珩来到了二楼的雅间,刚进门便瞧见甜橙正在照顾受伤的京墨。
京墨的脸色苍白,赤着膀子,身上和左臂缠满了厚重的白布条,虚弱的半靠在床榻上,愁眉苦脸道:
“又要喝药啊?
这汤药太苦了,我嘴里本来就没味道,喝完后嘴里就更苦了。”
甜橙若是换作以前的性子,管他爱喝不喝,但他却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耐着性子哄骗道:
“这汤药不苦的,我让大夫特地换了副汤药,你不信就尝尝看?
对了,我还为你准备好了甜枣蜜饯,待会你正好可以含在嘴里,甜滋滋的。”
京墨虚弱的说:
“我现在是伤患,整日都是汤汤水水的,能不能给我做点好吃的?”
甜橙一本正经的说:
“那可不行,大夫说了,你只能吃一些清汤寡水的流食,才能促进你的伤势好转。
养伤期间,万万要忌口,不能随意乱吃的。”
宋晚吟和萧景珩相视一笑,看着眼前这一幕,倍感温馨。
“甜橙。”
甜橙一听这熟悉的轻唤声,娇躯狠狠一颤,猛的回头望来。
“姑、姑娘?奴婢没看错吧?真的是你!”
宋晚吟张开双臂,稳稳的抱住她飞扑过来的身影,历经重重终于见面了。
“是我,我很好。
看来你现在有更值得担心的人去关心了。”
甜橙的小脸刷得一下子绯红起来,焦急的辩解道:
“姑娘,奴婢最担心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京墨见自家主子回来了,又惊又喜的想要起身相迎,稍稍一动就扯得伤口生疼。
“嘶……奴才参见大人,看见大人相安无事,奴才这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萧景珩眉宇稍皱道:
“快躺好,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安心休养,我让怀夕陪我去办事。”
这时,怀夕正好前来给京墨和甜橙送吃食,当看见自己主子和县主的身影时,欣喜万分道:
“大人,县主,你们没受伤就好,可把奴才担心坏了。”
突然,怀夕想到了一件重要的大事,立马禀报道:
“县主,奴才方才在街上打听到一件事,眼下上京城除了县主名下的商铺之外,通通都关门歇业了。
那些商铺的东家,正在围堵县主名下的绸缎庄,联名声讨。
他们四处散播绸缎庄毫无诚信,根本就拿不出上等的绸缎,还在那煽风点火让达官贵人们不要在绸缎庄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