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作者:夏今阳   真千金是太子心尖宠,你惹她干嘛最新章节     
    但离王会出手杀人灭口,也是宋知渝意料之中的事,就怕离王不出手,她可就没机会栽赃陷害了。
    裴清砚反应平平,命人将尸体抬走,“大当家已经死了,至于其他人,都带回天牢审问吧。”
    转变如此之快,让奉旨跟着一同前来的大臣有些发懵,他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困扰朝廷几年的土匪头子就这么死了?
    “裴大人,他真的死了吗?”几人指着渐行渐远的尸体,浑浊的双目中带着一丝困惑与隐隐的喜悦。
    “死了。”裴清砚的回答如他们所愿。
    这一场剿匪之战,来的快,走的也快。
    苏瑾扬带着大军回朝廷复命时,皇帝以及各位大臣的神情如出一辙,皆是不可置信。
    唯有知情者太子殿下,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浅笑,提起的心这才慢慢落了下去。
    至于离王,他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安静的站在一侧,既不出头,也不张扬,心思深沉的让人猜不透。
    *
    与朝廷的平静截然相反,承恩侯府此时已经乱成一团了。
    沈晏西浑身血淋淋的被抬进府中,一双手扭曲的不成样子,特别是那两根血肉模糊的断指,只看一眼,沈母就捂住心口差点晕了过去。
    缓过神后,沈母急切的握住凉月的手,泪眼婆娑的哀求道:“凉月姑娘,你不是神医嘛,快帮我看看晏西怎么了?”
    “夫人您别着急,我这就来帮四公子看看。”凉月的手被沈母捏的生疼,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苍白,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
    沈明翊见状立即心疼了,上前两步挡在沈母面前,语气颇有些怨怼,“母亲,您抓疼月儿了。我知道您担心四弟,但您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母亲,三哥说的对,您还是先让凉月姑娘给四哥看看吧。”沈锦书急忙出来打圆场,她心中也有些惊讶,想不到青风寨的人竟然真敢下狠手。
    但她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眼下是为多事之秋,离王巴不得和青风寨撇清关系,她要是这么没眼色撞上去,只会让殿下更加不满。
    好在只是断了两根手指而已,不曾危及性命,成了一个废人总好过丢了小命。
    “好好好,凉月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晏西啊。”沈母重重点头,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她实在太过担心沈晏西了,也就没计较那么多。
    凉月仔细给沈晏西检查了一番,也上好了药,可他的手,着实是无能为力。
    她是会医术不错,可她并非真正的凉月神医,自然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沈慕循抬眸看了她一眼,翕动着嘴唇想说些什么。
    他曾听说凉月神医治愈过一名双手残废的病患,他的情况似乎比四弟还要严重,可那病患颇有身份,许多名医都不敢接手。
    只有凉月神医,不仅接手,还用了另类的治疗方法,将那名病患的双手治好了。
    按理说,那等棘手的病症都可以治好,为何到了四弟这儿,她却说治不了了呢?
    沈慕循陷入了沉思,他想,他该找个时间问问凉月姑娘。
    而另一边,看到凉月摇头的沈母猛地后退了两步,眼泪挂在脸上,显得万分滑稽。
    遇舟的双腿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一切就快好起来了,可晏西偏偏就出了事,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母亲,都怨我,如果我能早点想办法筹到银子的话,四哥也不会……”沈锦书哽咽两声,将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沈明翊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沈锦书安慰道:“书儿,这事不怨你,那么大一笔银子,别说是你了,就是父亲都不一定能凑齐,你别想太多了,母亲不会怪你的。”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总好过一些明明有银子却见死不救的白眼狼好。”沈明翊这番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口中的白眼狼指的是谁。
    沈遇舟皱了皱眉,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而沈母的脸色尤为难看,沈明翊可谓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看着沈晏西的惨状,沈母心痛之余,不免对宋知渝生出了几分怨恨。
    长公主送给宋知渝的贺礼价值连城,只要她肯拿出来一件,晏西就有救了,可她就是不愿意。
    早知今日,她当初又何必要将宋知渝找回来。
    *
    凌国公府。
    “怎么样,查到了吗?”凌老夫人见到派出去的人回来,脸色隐隐有几分急切。
    黑衣人斟酌着开口,“老夫人,查到了,那侯夫人确实是秦家夫妇收养的。”
    男人第一句话一出口,凌老夫人的一颗心已经狠狠揪起了。
    “不过……秦家夫妇是在江南一带收养的侯夫人。”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就低下了头,他甚至能想象到凌老夫人失望的眼神。
    “江南。”凌老夫人喃喃两句,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不是她的女儿啊。
    她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失望,私心里,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是这般拎不清的人,特别是和承恩侯府扯上关系。
    要说失落,那也不是没有。沈母不是她的女儿,那知渝自然也就不是她的亲外孙女了。
    “你先下去吧。”凌老夫人挥了挥手,疲惫的揉捏着眉心,失望了这么多次,她多少已经习惯了。
    黑衣人深深望了一眼凌老夫人,站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国公府。
    但他出了院门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朝着国公府的相反方向走。
    “大人,属下已经将消息禀告给凌老夫人了。”黑衣人单膝跪在一名长袍男人跟前,语气恭敬,面上带着深深的敬畏。
    “她信了吗?”长袍男人仿佛喉咙口堵上了沙砾,出口的声音低沉而又嘶哑。
    “属下觉得她应当是信了。”黑衣人极力回忆凌老夫人的神情,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破绽。
    长袍男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这段时间你先别联系我了,如果有事,我自会找你的。”
    他筹划了二十多年的棋局,也差不多到了收网的时候。